#心情 對於外籍雙親的警語 4

心情板 {{ articleMoment(createdAt) }}

前情提要： https://meteor.today/a/4AF56C?ref=ios  https://meteor.today/a/4AF56C?ref=ios 規則有點懶得說了，以後都不提醒囉。 —————————————————————— 通報家暴之後，我們家呈現一個低氣壓籠罩的階段。 我阿公阿嬤不甘心我媽管教我被社會局介入。 社工只要有來我們家，就是被用力譴責。 至今，我還是非常對不起那位社工叔叔， 我沒有辦法在他面前抬頭挺胸。 因為我媽看到他，就是劈頭亂罵， 沒有辦法跟他好好對談。 我本來很開心，我沒有被打。 但是後來我對於我媽的連珠炮看不下去， 我總是跟社工叔叔說： 「嗯嗯！我最近都沒有被打被罵了。」 被打是真的沒有啦，但被罵是真的有。 但我覺得，一個家庭免不了挨罵聲， 加上我被罵到無感了，我沒差。（是真的沒差） 久而久之，社工為這件案子劃下句點。 可能有人會覺得，我阿公阿嬤為何也不管我？ 我阿公阿嬤看到我被打也是心痛， 我被打完之後就是跑到他們房間， 我阿嬤會替我上藥、我阿公會負責把門鎖上。 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我看到我阿公鎖門的樣子， 好像一個防護罩，會擋在我前面。 過了好長一陣子， 我們家風平浪靜的，都沒有出什麼大事。 直到，2017年的寒假。 17年寒假結束的話，就是18年年初。 我媽說我外婆眼睛出問題， 而我外婆又住在南越，沒去過都市沒辦法就醫。 這裡簡單說一下北越、南越的差別，是聽我媽說的， 北越比較都市化、南越農業居多， 簡單來說的話就跟臺灣的北南部一樣，各有所長。 但是相較之下，南部比南越先進太多。 我媽說要帶我外婆去都市大醫院就醫， 跟我阿公阿嬤拿了機票、車錢， 外加美金一萬元的紅包回去越南。 殊不知，這才是我們家面臨的重大危機。 寒假尾的時候，我阿嬤天天以淚洗面。 起初我不知道為何她要這樣， 但就在我要問她的時候，她總是避而不談。 更奇怪的來了，我叔叔在外頭打拼，不常回家。 我阿公打個電話跟他不知道說了什麼， 他某天火速趕回家，並被我阿公拉進去他房間裡頭。 這下好了，整個家的大人跑進去我阿公房裡頭， 獨留我跟我弟在客廳看電視。 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但我知道一定是不好的事。 我叔叔平常回家都很開心， 但，唯獨那天的臉色是非常不好的。 應該這樣說， 那次寒假，我們家每個人都沒有很開心。 寒假結束前兩三天左右，我跟我弟在房間玩。 喔對了，即便我弟被我媽護著很多， 但在我眼裡他還是我弟弟， 我不恨他，我只恨我媽對我們的差別待遇， 另外我跟我弟同間房間，但有各自的床，不用擔心。 我阿嬤突然跑到我們房間來， 我只想到一件事：她剛剛又哭了。 我阿嬤叫我們先不要玩，她雙手各牽著我們一隻手。 「聽阿嬤說一件事。」 我真的沒聽過我阿嬤用這麼⋯⋯沉重， 的口氣跟我們說話。 呵呵，但她說完之後，我就知道為什麼了。 我媽外遇。 說真的，我不意外。 我弟國一的時候吧？ 我媽說要回去越南，我弟自己說要跟。 但她思考了好一陣子才答應讓他跟。 這很奇怪，因為以前都是她硬拖著我們回去。 當我弟回國之後，他把我拉到房間裡。 「姊，我要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我一頭霧水。 我弟跟我說，他回到越南也沒做什麼壞事。 我媽把他關在我外婆家的房間裡頭，反鎖他。 就是不讓我弟弟跟我媽媽出門就對了。 我阿姨也遠渡重洋嫁到臺灣，她生了兩個兒子。 而她兒子就是我的表弟。 我的大表弟跟我一樣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我的小表弟比較黏我阿姨，到哪都會跟著她。 於是等於：我媽帶我弟、我阿姨帶我小表弟。 我媽把我弟反鎖在房間，我小表弟跟著我阿姨。 而我媽到哪，我阿姨就跟到哪。 我弟在越南可能因為水土不服吧？ 每個晚上都沒有辦法睡得很熟。 常常聽到我媽很晚才回家， 他看時鐘都是半夜2.3點。 而且我媽到了房間，我弟說她身上有很濃的酒味。 某天，我弟在我媽的平板滑相簿。 我弟發現有一張照片是有個男人很親暱的摟我媽， 並且在她的右臉親了一口。 我弟拿著這張照片跑去問我阿姨， 我阿姨慌張的說：「那是錯位，你不要想太多。」 接連下來幾天，我媽都喝酒到很晚才回家。 以上是我弟那時候跟我說的。 所以，當我阿嬤跟我們說我媽外遇時，我不驚訝。 我媽本來跟我們姐弟倆睡同一間房間， 有個衣櫃有個小抽屜， 那裡面放著我們姐弟的重要資料。 包括我們的存摺。 我阿嬤說，阿公已經找人換了那抽屜的鎖。 我阿嬤拿著鑰匙打開之後，翻到了我們的存摺。 更令我驚訝的是， 我的存摺簿裡面的錢少之又少，我弟也無倖免。 存摺最後一行印著「領出10000」， 我跟我弟的都是。 代表我媽拿走兩萬。 但是，這是有顯示出來的。 什麼叫有顯示出來的？ 我阿嬤說她每年過年包紅包都會給每個人6000。 我到發現的那個時候是16歲， 如果只算我阿嬤給的，我的存摺應該要有96000。 這96000還不包括親戚朋友、其他家人給的。 但我只算我阿嬤給的，因為這就足夠比對了。 我看到我的帳戶餘額，只剩30000多，我弟也是。 我講這些幹嘛？ 我的意思在於，她在我們倆長大以來， 不斷獨吞我們的錢。 我終於知道某句大家都拿來開玩笑的話了。 「乖，紅包媽媽幫妳存起來。」 存？存到哪去了，還不是自己偷走了？ 這裡我用偷，是因為她拿錢沒講。 再者，她每次回越南， 我阿公阿嬤都包一萬美金紅包給她帶回去， 更別說機票什麼的了，那也是我們家支付的。 她要手機？我阿嬤拿錢給她買，甚至會多貼幾千。 結果她還不夠，還拿走我們姐弟倆的錢。 我很憤怒，因為那是我們倆的大學基金。 我的學費被她花到不知道哪裡去了，也沒有著落。 我不懂為何一個人的心會如此貪婪。 我當場在我阿嬤面前爆哭，我未來的路好像沒了。 我大喊著：「那是我的大學錢！」 一邊哭倒在我弟身上，還好我弟有攙扶我。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我阿嬤也難過的落淚，我弟強忍著淚水。 我哭完之後身心俱疲，在淚水中睡去。 我猶記得，當晚做了很多惡夢。 隔天晚上，沒錯，我睡到晚上。 我阿公叫醒我們。 「你們跟著你媽回去越南吧。」 我聽到的時候傻眼，這是我阿公？還是我還在做夢？ 我不曾看過我阿公哭， 但是他的淚水也還是忍不住了掉了兩滴。 他說：「你們不跟她走，她會勒住我。」 我說明一下，「勒住」的意思。 我阿公擔心我媽會拿「擔心我們沒媽媽活不下去」， 為理由，繼續待在台灣。 乾脆我們跟著她回去，讓她在那邊扶養我們。 我當然是不要，我恨透越南。 我又哭了，我哭著、跪著、磕頭著， 我求我阿公把我們兩個留在台灣。 如果我媽看我爸身體多病，不想養他？ 我養。 他是我爸爸，她不要他？我要。 他是我爸爸，我負責養他。 或許是我這席話打動了上蒼，我阿公回心轉意。 「好，阿公不管怎麼樣都要留住你們。」 我破涕為笑，阿嬤跑來抱緊我， 並說了一堆感謝上蒼的臺語。 我真的覺得很開心，我又能留在這裡。 留在這個有人愛我的家。 話說回來， 你們可能在懷疑為何我阿公阿嬤知道她外遇的事情。 我阿公真的是很厲害，老年人的直覺。 他覺得我媽這次回去一定不會那麼簡單， 他重金請人跟到越南去，拍下我媽在幹嘛。 果不其然拍到了她全裸在別人床上的照片。 那個人還統計我媽的動向： 寒假三十天計算，她只在我外婆家過夜兩天， 其他天都在外遇對象的家裡睡， 而且那兩天還是第一天跟第三十天。 唉，我也看到照片了，我只能說，真噁心。 ——————————————————— 可能有人會說  「她是妳媽欸 給她拿錢妳又不會死」 「妳以後再賺錢就好了啊 想那麼多幹嘛」 嗯 我在意的點只在意 「拿我的東西有沒有講」 如果有講 那就算了 沒講 然後還少那麼多錢 我又不是慈善家。 而且我說了 她每次買東西 我阿嬤都會貼錢。 順帶一提 事還沒結束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