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
我甚至記得,當時還會在小邱的租屋處膩在一起的時候,他還開過一個差點讓我動心的直男玩笑:「你想吹的話可以吹喔。」那時候我還沒有出櫃,那時我正要離開他的租屋處去上課,小邱在他家門口穿著直男內褲要送我離開時,脫口的一句話,我內心真的動搖了一點,我試探性地故意稍微拉一下他的內褲,他竟無動於衷,我整個嚇死,「別鬧了!哈哈哈!」我開玩笑的說,便就去上課了
2024/11/09,我跟我的圈內朋友諄,提到了小邱的故事,我幾乎是告訴他我跟小邱的所有的故事,我告訴了他我所有懊悔的事,我告訴他,當時如果我沒有靠著他的背,我是不是不會暈船,當時如果問我要不要吹,我真的吹了是不是可以滿足我一部分的渴望,如果當時我沒有出櫃,是不是他無法那麼的傷害我,如果當時我沒有送他專輯,是不是不會顯得很愚蠢,告訴了好多這段感情上我非常懊悔與難過的事。
「你有沒有憂鬱症?」諄在床邊靠著我的臉龐很近的低聲問我,語氣中透著關心。
我搖了搖頭,神情如常,甚至帶點平淡地回答:「沒有啦,研究所過得很快樂。」
我知道,這句話不完全是假的。研究所的生活確實讓我自在,我可以自由地安排時間,也沒有大學時那些人際紛爭。可是話說出口,我還是覺得空了一半。或許是因為這種快樂,並不是發自內心的釋然,而是一種逃避的重建。
諄看著我,微微皺眉,「你真的快樂嗎?我看你說這些,眼眶都濕了。」
「不會哭啦,我怎麼可能還哭。」我輕笑了一聲,心裡卻有些顫抖。
直到我把那件事說出口——2024年9月,我在網上搜尋了小邱的名字,才終於讓這份假裝平靜的心,掀起一絲波瀾。我告訴諄,當時的自己多麼愚蠢,手賤地輸入了那幾個字,結果看到他考上了中山大學半導體學院的碩士。我想,他開始過得好了,彷彿不再需要我,彷彿過去的一切都像無關痛癢的插曲。他的世界往前走了,而我還站在原地。
「我不知道為什麼生氣,也許是因為他沒有我之後,日子過得好了起來。」我說這話時,手心出了一層汗,連指甲都不自覺地掐進手心。
諄突然靠近我,伸手拍拍我的肩膀,語氣很柔,「你只是還希望能陪在他身邊吧,說白了,你是怕有人取代你。」
我愣住了,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戳穿了,瞬間崩塌。眼淚悄然滑落,我試圖抹去卻抹不乾,聲音有些哽咽。「或許吧,但為什麼……為什麼要是他?」
這淚水,並非嚎啕大哭,而是無聲的幾滴,像是忍耐太久後的一個小小缺口。然而,我馬上後悔了。為了他哭,真的太不值得了。我低著頭,對諄說:「他已經不值得了。我曾經那麼愛他,他卻毫不在意,我為什麼還要讓他影響我?」
諄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假設他回來找你,說他後悔,答應和你在一起,你會怎麼做?」
我抬起頭,笑了一聲,帶著點自嘲:「不可能的,他是標準的直男。但如果真的發生了,我大概會玩玩,然後離開吧。我不想再當好人了,我也不想再為任何人付出了。」
諄直視著我,眼神堅定。「你不會的,我了解你。」
我無奈地笑了笑,「或許吧,但已經沒差了,我跟小邱,回不去了。」
在諄離開後,我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回想這段感情的點點滴滴。我以為自己已經放下,卻在談起他的時候,發現還有那麼多未解的情緒。生氣、懊悔、不甘心,甚至帶著一絲絲的羨慕。我羨慕他能如此輕易地離開,而我卻還困在過去。
可是,那一刻我也明白了一件事:不是因為他比我重要,而是因為我付出了太多的真心,無法輕易說服自己把這些努力全部抹去。這些年來,我為他喝酒、哭泣、損壞了自己的健康,甚至在他背後被捅了一刀時,還默默選擇了承受。我說我不想再當好人,說我不再相信愛情,但其實我只是在自我防衛,怕再一次被捧高後摔下。
小邱的影子依舊在,但他再也無法真正傷害我了。或許有一天,我真的能告訴自己:那只是人生中的一段故事,而我,已經翻過這一頁。
Part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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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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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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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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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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