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https://meteor.today/article/share/59207f9b972c1cd432a2c487?ref=android
-
第一章
瑛國帝宮，明珠殿外。
上官玹琙身後跟著兩列侍女護衛，從明珠殿內出來。明珠殿是皇帝朝會及議政的所在地，這也代表今日上官玹琙參與了朝會，年僅十四歲的她身著青色男性服飾，隨手束了個髮型，眉目之間透出凜冽之氣
除了本身的品性和學識，對於政治上的表現也是相當優秀，大臣們對於上官玹琙誇口不已。
「陛下怎麼還不將玹琙殿下封為太子呢。」「今天殿下提出的稅制方法真的很好，但皇上對於殿下的提議總是無視，很奇怪。」如果這是尚書，或是普通大臣，只要不知道內情者都會討論這件事情，特別是每次她參與完朝會過後。
「是啊，每次上疏陛下總是隻字不提，甚至諫言封為太子也......」「但玹琙殿下確實是位人才，應該在十歲立戰功時就被封為太子才對，怎麼拖了四年都還沒……」幾位大臣討論的起勁，正好上官玹琙就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讓他們不禁閉上了嘴。
「幾位大臣多慮了，玹琙沒被封為太子，是玹琙的無能，況且父皇仍然健在，孩兒只要能分擔父皇的辛勞就滿足了。」上官玹琙停下腳步，但她並沒有面對他們，這是稍微側著頭小聲的說。
「……求殿下恕罪，臣等滿口胡言、請殿下恕罪。」大臣們嚇到了，面對陛下的冷落與無視，他居然不貪圖皇位？
反而替陛下說好話？
雖然對大臣說的冠冕堂皇，面對大臣們的道歉和請罪她卻沒有責罰。上官玹琙沒有回頭，而是邁開步伐繼續向前。因為她的一句話，這件事情讓大臣們對於這對「父子」更有揣測，而這結果便是上官玹琙打的算盤之一。
當百姓們的呼聲和質疑越來越高，她自然就能坐上皇位。
上官玹琙打算回到自己的暄靈宮，暄靈宮地處偏僻，但剛拐個彎，迎面走來的是上官綺，上官綺的綺麗宮正好在暄靈宮附近。
兩路人馬擦身而過，卻沒有打任何招呼，上官綺雖長相稚嫩，卻一臉目中無人的樣子，兩人感情不睦的傳言也時常在宮裡、甚至百姓之中流傳。
「好久不見，妹妹，近來如何？」上官玹琙停下腳步，但她仍直視前方，刻意大聲的問。「多謝關心。」上官綺聞言停下腳步，嘴角上揚，不屑的輕笑，回答後更是氣勢跋扈的離去。
「殿下，二公主這樣……有些不妥吧？」跟在上官玹琙身邊的太監是和她長年生活在一起，當年因為上官玹琙上戰場，而且皇后為了不要揭穿她的身份，才勉強派一個太監給她，否則按照理應當是宮女才對。
「阿牛，沒關係。」上官玹琙一揮手，示意要他閉嘴。「跟了我這麼多年，你也不是第一次知道。」她沒多說什麼，而是將雙手揹在後面繼續前進。
宮裡的宮女們看見這幕，紛紛稱讚上官玹琙的大度和帥氣。「平時玹琙殿下總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可沒想到他居然願意主動關心對他不理不睬的二公主殿下，我也好想要有個這樣的哥哥。」「要也是我的，哪輪得到妳。」就連在池子邊洗衣的宮女也討論的很熱烈。
「……」然而，她們的討論聲，傳進了上官綺的耳裡，她咬牙切齒，憤怒地離開皇宮。
首都，風茗閣
「該死！」華麗的樓房內有許多緞綢作為裝飾掛在樑柱上，裡面滿是佳人公子、花天酒地，二樓的一間包廂更是奢華，而裡面正坐著一位稚嫩的女孩正在喝著悶茶。
柔順的長髮、華美的髮飾、高貴的衣裳、可愛的容貌，這位女孩不是一般千金，而是瑛國二公主上官綺，坐在她的對面是一位和她年齡相近的皇商長子楚子洋。
楚子洋是最近在上官綺身邊打混的少年，他的長相及才學都相當優秀，在首都中是排得上名的，他們在書院內熟識。
但他並不是唯一一個能夠和上官綺搭話的少年。上官綺年紀輕輕卻時常換男伴的舉止令人不屑，甚至是在宮中處處刁難上官玹琙的傳言也讓人打抱不平，人人對她聞風喪膽，但礙於她的身份及脾氣，沒人敢直說。
「綺兒怎麼了，誰又讓妳不開心了？」楚子洋搭上她的手，安撫著。「上官玹琙！那個賤人。」上官綺原本一張可愛稚嫩的娃娃臉，現在滿是怒火，彷彿上官玹琙如果在她面前她一定會將她咬碎。
「憑什麼我看到她一定要向她問好？她又算什麼？不過是一個被流放的孽種罷了！」她怒拍桌子，差點將茶杯一起摔破。
「嗯…？被流放？」在楚子洋的印象當中上官玹琙近乎完美，根本不可能做出會被流放的錯事才對。「你們每個人都覺得上官玹琙很完美對吧？其實父皇母后巴不得弄死她呢。當初趁她還小把她弄去蠻亂的戰場，沒想到還能活著回來。」她不屑的笑，再次倒茶進入杯中，但她握住茶杯的力道彷彿能夠捏碎它。
「為什麼皇上討厭玹琙殿下呢？」楚子洋聽了上官綺的抱怨，感覺很有趣，要是能夠多挖一點消息，搞不好協助二公主扳倒上官玹琙，自己也能平步青雲，成為駙馬。
「上官玹琙是個女人，只是沒想到父皇母后生不出兒子，母后又不願意父皇另立後宮，只好讓她當個傀儡，打算隱瞞她的身份，可是她從小就孤僻的可怕，而且她太聰明了，肯定正暗中覬覦皇位吧。」聽到上官綺這麼說，楚子洋覺得很有道理。
瑛國目前的皇后出了名的可怕，為了讓皇帝心中只有她一人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據說皇后威脅皇帝，要是他敢擴充後宮，肯定會殺了那名女子，最後果不其然，那名女子死去，卻找不到證據證明是皇后所為，皇帝知道皇后的脾氣和手段，只好順著她。
然而後來卻造成沒有兒子的慘況，再加上上官玹琙本就孤高，不愛與人親近的傳言也是眾人皆知…...不過既然上官玹琙欺騙了天下......但未必，本來她的性別就讓人好奇，宮中也沒人能夠證實，當年也沒特地給她封號，如果有人知道她的性別，可能也就少數親信而已。
「母后怕她奪位，就隨便嫁禍一個罪流放她了，只是沒想到她才十歲，宮裡沒教什麼武術給她，她居然能夠平定戰亂活著回來。」一連串吐了一堆怨言，她喝了水，稍作休息。
「但我不記得殿下曾經犯錯過……」楚子洋仔細思考，從他有記憶以來，他真的沒聽過這位「皇子」犯錯過。
「因為當初滿潮文武全部反彈，所以偷偷送走她了。」上官綺雖然生氣，但一次抱怨完也感到輕鬆愉快不少，聲音也恢復成原本可愛的娃娃音。
「原來如此……」楚子洋暗笑，打算用這件事大作文章，這下他也知道為何幾年前有段時間朝廷動盪不安，原來是因為這件事。「不過，有什麼證據嗎？要是其他人知道，肯定是說二公主心胸狹隘毀謗玹琙殿下呢。」
「本公主倒要看看，連父皇母后都站在我這，她能奈我何。」上官綺微笑，眼裡透出滿滿的怨恨。而在房間外則有一位店小二正貼著牆聆聽著這些對話……
帝宮，暄靈宮
「殿下。」一名護衛走進宮內，上官玹琙坐在大殿內正中央研讀詩書，這個畫面在眾多宮女眼裡堪稱是帝宮絕景，護衛在她耳邊輕聲細語幾句，她點點頭。「嗯。你就散播出去吧。」仔細一看，那位護衛和店小二竟是同一人。
「殿下，這樣……」護衛面有難色，「不用擔心。」聽見她這麼回答，肯定是她心中已有打算便放心的走了出去。「看來過幾天我應該去太學學院晃晃了。」上官玹琙放下手中的書卷，拿起沾墨的筆，在書上畫了個圈。
等到謠言散播出去、人盡階知之時，就有好戲可看了。
「走吧。」闔上書本，她起身揮袖，走入宮殿深處的一間房，只剩阿牛在外頭把風。房內一名少女褪下青衣，白皙的皮膚隨之曝露，然而那柔嫩的雪乳卻纏著繃帶。
上官玹琙一圈圈的繞開繃帶，換上一般少女的衣物，但仍是輕便的中性打扮，所以看起來還是雌雄莫辨，這身衣物沾了些難以洗去的污漬，每天午後她都會換裝，溜出宮去，畢竟暄靈宮位處偏僻，也很少有人來，所以她每天溜出宮的事沒什麼人知道。
「殿下請注意安全。」打開門，阿牛對著看起來只是普通貴族家的孩子叮嚀。「嗯。」上官玹琙點頭，往暄靈宮的密道走去。這條密道在這間房的旁邊，通往宮外河畔的空地，這也是最初她發現蹴鞠的原因之一。
每當她走一步，心跳就快了一拍，呼吸就更喘不過氣，當她出了密道口，在出口等待她的是一名平民打扮的護衛，上官玹琙的護衛隊總會有幾位精英埋伏在她踢蹴鞠的附近以防萬一。
到了蹴鞠場，她的目光仍然第一眼就找到那位她喜歡聽他叫她名字的男子。他滿身大汗，上衣早已脫在一旁，露出黝黑結實的身材，汗水在他身上反射陽光的光亮，雖然以前在軍營常常看見男人赤裸上半身，但這男子令上官玹琙有些害羞又無法移開目光。
即使比賽仍然進行，上官玹琙在場上的專注力仍然被分心了，她的目光時不時的偏向那纖細的腰肢，而這身材的主人正是起初她不感興趣的男子。
「啊！」男子突然摔了一跤，看起來摔得很重，不知為何令她有些擔憂，這或許是第一次她擔心別人。但礙於身份，她不想馬上衝過去關心他。
蹴鞠結束後，上官玹琙拿著水壺走向坐在地上休息的男子，「丁玨，沒事吧？」她蹲下遞給她水壺，兩人相視。「沒事。」他微笑，打開壺蓋，「謝謝。」見他一口飲下，這次，上官玹琙也展露笑顏。
-D. J
你可能有興趣的文章...
全部留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