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只要一個人,相信你就好了,那個人就是你自己。」
過年時,親友在群組裡轉傳了一部影片,看完後,我不禁回想起高三那年的語文競賽。當時老師鼓勵我報名參加演講比賽,我猶豫了很久,因為我不算特別擅長在人前講話,甚至連簡單的報告都會緊張到發抖。但我還是想試試看,也許心裡某個角落還是有些渴望:想看看自己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
開始準備後,我才發現這比想像中難的多。
我到底該講什麼呢?「是選一個深刻的社會議題,還是分享一些個人的經歷?」我寫了無數稿子,總覺得不夠好,刪了又重寫。當我終於勉強寫出一個版本、以為差不多了,站在鏡子前練習時,問題接踵而來:語氣太單調,手勢不自然,講到一半甚至會忘詞。
好不容易到了比賽前幾天,我把稿子拿給同學聽,他們聽完後,語氣有點猶豫:「嗯⋯內容不錯,但你的語氣可以再有力一點,不然有點平淡。」我知道他們是在給建議,但聽到這些話,我還是覺得心涼了一半。他們沒說出口的話,或許真的是——「你可能不會贏。」
那時,我真的開始想,「算了吧,這根本不是我擅長的東西。」我開始後悔報名這個比賽,甚至想好了退賽的理由:最近又要模考了課業太忙、準備不夠充分、還有其他更厲害的人⋯⋯但不管怎麼說服自己,我內心總有個聲音在問:「你真的甘願放棄嗎?」
比賽的那天,我站在舞台邊,看著一位位參賽者自信的發表演講,流暢、清晰、甚至能與台下互動,我心裡愈來愈不安,腦海裡亂成一團:「如果我講得不好怎麼辦?如果大家覺得無聊呢?我是不是該再準備久一點?」
就在這一瞬間,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這是我人生唯一一次站上舞台,我會希望自己怎麼做?
我閉上眼睛,心裡突然冒出一個答案——至少,不要留遺憾。
於是,我開始我的演講,聲音不算完美,手勢可能還是有點僵硬,但這一次,我不是在迎合觀眾,而是在真心講出我的想法。我不再想「別人會怎麼看」,因為這場演講,真正重要的不是評審的分數,而是我願不願意為自己站在這裡。
當我講完最後一句話時,我聽到了掌聲。不是特別熱烈,也不是全場沸騰,但我知道,那掌聲裡有一部分,是屬於我的——因為我為自己堅持到了最後。
這部影片帶給我的感動,就是高三時的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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