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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文 #0214 餘生有你,何其有幸
小說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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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寫的小說,0214還是要應景甜一下吧❤️ 餘生有你,何其有幸        「許安,妳的名字真像男生。」傅森笑嘻嘻的推了推坐在櫃檯前漫不經心撥著算珠子的女子。       「我說妳呀,也不想想都快三十了,怎麼就守著這家布店不嫁人呢?」半晌,許安抬起頭,清清冷冷的瞅了一眼。       「布店是我跟顧琛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她起身,一襲精緻的水色旗袍,紋著交錯繁複的鑲邊,白皙的瓜子臉龐散落著幾綹未梳成髻的碎髮,那是個嫁做人婦的髻。        沒等傅森反應,許安自顧自的整理布匹。      「等了三年,夠了吧?」人未到聲先到,方念如一踏進門就聽到許安那句話,忍不住出言反駁。興許知道自己語氣太過凌厲,她放緩語氣拉過還在整理的許安。       「安安,妳從二十五歲遇見他,二十七歲他離開妳,到現在已經夠久了。聽我的,把布店賣了,找個好人家嫁了。」許安在聽到方念如要她賣掉布店時揮開她的手。       「我不賣。」一直寡淡的眸子頭一次寫上了情緒「我不賣。」她又一次重申。  1     民國十年,戰事又起,唯有江南北城繁華依舊,安然無恙。         人人都說北城之所以這般安全,全是靠城裡一條蜿蜒小徑的顧家守著。         青石板路邊一家布店裡,一女子著月白長裙,袖口上繡著淡紅色的海棠,銀絲線勾出了幾筆若有似無的煙霧,裙襬不間斷的滾了一排藍色的波浪,行走之間波浪隨之起舞。腰肢纖纖,舉手投足皆是風情。         女子手裡拿著一副刺繡,上面繡滿了張揚狂艷的牡丹,大紅色的,甚是好看。         在北平討生活可不簡單,靠著姐姐留下的這家布店,每個月再幫別人做點刺繡活,許安的日子倒也過的充裕。         坐的久了腰痠背痛,她伸了懶腰。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這個時間應該不會有客人了。她起身打點好布匹,準備關門。         突然門口衝進來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男人。他衝進店裡,迅速關上門,捂住她的嘴,把她按在門後。         許安被嚇得不輕,張口欲言,卻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閉口不語。         男人手上有厚重的老繭,腰間有把做工精細的槍枝,身上濃郁的血腥味,應當是個軍人。         許安初步判斷。         門外窸窸窣窣響起了腳步聲,又窸窸窣窣的越來越遠。         直到腳步聲徹底消失,男人才鬆懈下來。他鬆開手,低聲道謝。「謝謝。」嗓音沙啞的讓人舒服。         還沒回過神的許安只是愣愣的嗯了一聲,見男人就要翻窗出去,許安叫住他,溫言開口「我這裡……備了些藥,先生或許用的上。」         男人轉頭打量了她一眼,挑眉。「妳膽子倒是挺大的。」         許安只是低眉順目的淺笑不語。         男人最終還是翻了出去,並沒有接受她的好心。         那是許安第一次見顧琛,沉著而陰鬱。哦,還是個軍人。 2     許安店的生意,大多數都來自窯子。         那是公開做「生意」的地方,許安去過兩次,兩次都是在門外,她將做好的衣服遞給嬌嬌轉身就走了。         嬌嬌是她布店的熟客,買的多了,互相熟稔,許安也漸漸知曉了她的身世。         她有兩個妹妹,一個七歲,一個十二歲。她帶著妹妹從四川來北平找父親,父親沒找到,自己倒是因為長青幫那群畜生失去清白。他們還以她的妹妹來威脅她,強迫她去做娼妓。         許安當初聽到這,恨的牙癢癢,捏緊了拳頭直說要告官府。         嬌嬌倒是不在乎的吸了口煙,吐出。氤氳煙霧中,看不清楚她的表情。隱約只聽見她說:「我早晚,是要他們付出代價的。」          嬌嬌最近拿到兩張聽戲的票,她興奮的衝進店裡對著招呼客人的許安嚷著「安安,張老闆給我兩張戲票,妳去不?」兩人都未曾聽過戲,當即擊掌定案。         到了北平最大的戲院,兩人規規矩矩的找了個靠後的位置坐,戲院陸陸續續的坐滿了人,戲班子也準備上場。         當兩人看的精采時,嬌嬌身邊的男人卻不安分的上下其手。想到此行是為了看戲,嬌嬌本想忍著算了,不料男人更加放肆,甚至將手移到胸口游移。嬌嬌當即站起來,甩了那個男人一耳光。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過來,男人被一耳光打傻了,反應過來氣極「裝什麼清高,敢打老子?今天老子不打你老子就不姓劉。」說著就擼起袖子準備打人。         許安當即站起來,將嬌嬌護在身後,聲音冷冷的「先生,今日在座的哪位不是來看戲的?您非得要掃了大夥兒的興致,這麼多人,您可曾想過後果?」剛進戲院落座時特別留意到前排坐了幾個軍人,看那階位,好像還挺高。所以她才敢這麼說。         男人嚼著檳榔的嘴撇了撇,不屑的嗤笑「妳跟她一夥兒的?也好,老子今兒就來個一石二鳥。」說罷便輕佻的朝著許安吹了個口哨。          許安捏緊拳頭,聲音淡淡的,但是足以讓全場人聽見「先生想必也是來看戲的,既然都是看戲,為何要對我朋友動手動腳?在座的各位評評理,到底是我朋友這巴掌打錯了,還是先生罪有應得?」此番說詞說的擲地有聲,眾人紛紛對著男子指指點點。         那男子被她說的一張臉漲得通紅「你媽的!老子不需要他們來評理,老子是什麼身分?老子要你死,你就給老子死!」手伸著就要朝她的臉招呼過去。許安緊閉雙眼暗道不好,惹了個惹不起的人。         眼看著男子這一掌就要落在許安白嫩嫩的臉上,一隻手從她身後出現,穩穩的截住了那男子的巴掌。       「口氣挺大。」聲音低沉有磁性,是他! 許安轉頭,只看見顧琛堅硬的下顎線條。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管老子的閒事?你知道我爸是誰嗎?你……啊……疼!!」不等他說完,顧琛用力,將他的手腕向反方向拗,嫌棄似的甩開,然後勾起嘴角,眉毛微挑的似笑非笑「你回去問問你老子,他敢這麼跟我說話嗎?」         周圍大氣都不敢喘,男子咬牙「好,你有種,你給我等著。」然後帶著他的小弟浩浩蕩蕩的走了。         許安朝他欠了欠身「多謝先生替我解圍。」        男子狹長的雙眼微瞇「嗯,扯平了。」 3       回來的路上聽嬌嬌說,他叫顧琛,北城顧家人,27歲,是北平205軍隊的上校,聽說他心狠手辣,聰明睿智,槍法極準,傳說他連續三年都霸佔著軍隊的第一靶手。是目前北平裡最年輕的上校。          許安若有所思的點頭。她想,他那麼厲害,怎麼還會被追殺?         第三次見到顧琛,是他自己來的。         清晨萬籟俱寂,天色剛亮,黑夜隱隱被破曉的晨光劃開。早晨的風還是有些冷,許安拉緊了身上的小棉襖,加緊腳步往布店的方向,沒注意到顧琛從巷口走來。         整頓好後,眼角餘光撇到人影,許安掛著笑,溫婉的開口「歡迎……」看到是顧琛,她尚未說完的那句話瞬間止住。         顧琛自顧自的將包子放在桌上,再搬了兩把椅子放在跟前,眼神示意她坐下。許安僵硬的笑一下,緊了緊手。         顧琛失笑「妳這麼怕我?」言語間仿若兩人相識多年。         許安趕緊搖頭,傻楞楞的走向顧琛身旁的椅子坐下。顧琛將包子遞給她「早上買的,趁熱吃。」還沒回過神的許安緩緩接過。        「顧琛,27歲,現任205軍隊上校,父母健在。」          好不容易回神的許安頓時又傻住了,良久方開口。       「許安,22歲,開了家布店,無父無母,有個姐姐,三年前去了美國,再沒回來。」顧琛滿意點頭,甚好甚好。         見他笑容滿面,許安試探性的開口「上校,這是何意?」顧琛撐著下巴不語,只是笑眯眯的看她。許安被看得頭皮發麻,忍不住別過頭喝了口熱茶。         忽然門口有人問「賣衣服嗎?我要訂做尺寸。」許安答應著便低著頭快步出去,顧琛看著她的背影,終於輕笑出聲。        「砰!」一聲槍響,緊跟著聽見許安倒抽一口氣,顧琛眼神一冷,飛快衝了出去。         店裡倒了個人,背後中彈,滿地的血。許安雙手捂著頭,跌坐在地上,害怕的發抖。兩個人相距甚近,這一槍,是衝著許安來的。         顧琛蹲下,去探那人鼻息──已經死了。         遲疑了一下,他伸出手,把許安攬在懷裡,拍著背哄「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裡,他們不敢造次。」         顧琛身上有淡淡的菸草味,許安嗅著,安心了不少。」       「老大,是劉家的人。」書房裡,顧琛的手下恭敬的低著頭,匯報蒐集到的資訊。顧琛站在窗戶邊抽了一口煙,眸子陰沉的眯了眯,敢動他看上的女人……這長青幫,許是活膩了。         初見許安,他被仇家追殺,看見她的店子還沒關門,他尋到救命稻草似的衝了進去。         以為她會像普通女人那樣喊出聲,刀都已經抵在她腰上,可是她沒有,她沉著著陪他躲過了一劫。         準備離開時,她喊他「先生,我這有藥,您興許用的上。」語氣雖稍有停頓,但軟綿綿的聲音很是受用。        他轉頭打量她。旗袍襯得她身材玲瓏有致,她望著他,眼裡全是未被污染的純潔,他心微微動了。  4     最近許安布店的生意越來越好,原是有路人看到顧家的長子顧琛,天天出入這布店,再瞧瞧這老闆娘,溫柔嫻靜交際手腕卻是一流,落落大方且進退得宜,將來一定是顧家的未來主母啊!肯定得巴結巴結。         顧琛知曉這些人的心思,但是看著許安忙前忙後一臉財迷樣他輕嘆口氣,得了,她開心就好。         許安可高興了,以前店裡一個月也就幾十塊大洋的收入,最近一天就有十幾塊大洋的收入。         這是沾了顧上校的光,她知道。眨了眨笑開的眼,許安轉頭看著顧琛。          他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哼著小曲好不快活。也不知道上校是怎麼了,天天往她這跑,許安心裡想著。顧琛卻以為她在看自己,趕緊把翹著的腿放下,端坐姿態。許安見狀,捂著嘴巴忍住不笑出聲。她想,這上校真呆。       「什麼破布,大夥來看看,我媳婦穿了這家店做的衣服,身上長得許多紅疹!醫生說啊,這衣服布料花色艷麗,肯定是加了許多化學成分摻雜,布料也不知是不是純的,我媳婦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正午的時候,有人來鬧事。兩個男人,身高馬大的,招呼著路人,嚷嚷的這一片兒都聽得見他的吆喝聲。         男人手中拿著一件寶藍色的百華裙。「看看,這就是這家賣的衣服,聽說這布料好,我媳婦非要我來給她買。穿完以後,我媳婦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這不是禍害人嘛!!大夥可不要信這家店了!」         許安皺眉,腰肢一扭,擠到了男人旁「你何時來我店裡買的?」       「就前兩天!」男人篤定的一口咬定。       「那更奇怪了,我從來沒見過你,何來賣你百華裙一說?」         路人各個眼光不斷在許安與男人之間審視。        男人眼神閃爍不定,惱怒的摔了那件衣服「我在妳這買的我還能記錯嗎?給我把她這破店砸了,看她以後還敢不敢賣黑心貨。」       「慢著!」許安站在那裡,瘦瘦小小的,腰板卻挺得直直。「敢問先生,夫人住在哪家醫院?待許安去瞧瞧,看看我這衣服到底出了何差錯?再讓先生砸也不遲。但是先生可要想好了,若與我的布匹並無關聯,先生且又砸了我的店,此事可就不是賠錢那麼簡單了。」聲音柔柔的,但話語間的威脅卻是濃重的很。         男人一時間語塞,反而是他身旁那個男人擼了袖子,不由分說準備衝進店子開始砸。此時顧琛邁著沉穩的步子從內室走出。「是誰這麼不知死活?」他剛醒,睡眼惺忪。他往許安身後一站,保護欲十足。         前來鬧事的那群人最終悻悻離開,而圍觀的群眾也紛紛做鳥獸散。         許安鬆了口氣,轉頭對著顧琛道謝。他笑眯眯的擺手,「口頭道謝我可不愛聽,妳要是真想謝我,明天墨竹樓有個宴會,妳陪我出席,當成答謝?」眼神狡黠的像狐狸。         墨竹樓的宴會許安是聽說過的,能進這宴會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是家裡有錢,便是家裡有權。思忖了一會,許安抿了嘴角,看著顧琛期待的眼神,最終還是點了頭。         顧琛點了點頭,故作鎮定的輕咳了一聲「那我先走了。」出門後嘴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活像個得到糖的孩子。         墨竹樓這種大型場合,許安沒有正式衣服可以穿,正當她愁著買件衣服以免給顧琛丟臉時,顧琛提著一個袋子進來了。他把袋子遞給許安「去換。」口氣不容拒絕。         許安小心的接過袋子,裡面是一件精緻的流蘇高衩旗袍,她深吸口氣,這件衣服,大可以抵她店裡半年的利潤了!糾結著該推辭或是接受時,忽又想到可不能丟上校的臉,大不了洗乾淨還給他!心一橫,伸手接過。          許安換好衣服出來,顧琛呼吸一洩。她綰了個簡單的小髻,畫了淡妝,展現出女人的嫵媚。旗袍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線,流蘇若隱若現的綴在高衩上,搖曳生姿,眨眼間眼波流轉,風情萬種。         顧琛驚豔了好半天沒說話,許安微微擰眉轉了轉身「難道……不好看?」意識到自己看痴了,顧琛假裝咳嗽「走吧,車在外面。」然後順勢拉過許安的手。 5      墨竹樓果然熱鬧,裡面都是富家千金、公子,多數穿著洋裝西褲唱歌跳舞。許安小心的跟在顧琛後面,許多人來給顧琛敬酒,不過他都愛答不理的,反倒是一個勁的轉頭問她想吃什麼、喝什麼,有沒有不適。         許安覺得好笑,輕輕推著他的肩膀「他們給你敬酒你怎麼不喝啊?」顧琛難得孩子氣的撇嘴「無非是有求於我,我還理他們?」細想這倒也是,許安便不再探究客人們與顧琛之間的暗潮洶湧。         宴會許安玩的很開心,顧琛教她跳舞,還教她喝洋酒。顧琛想送她回去,許安拒絕了。       「顧上校……這麼近,我走幾步就到了,你朋友還在等你呢,你過去吧,我到了跟你說一聲。」可他還是不放心,派了個下屬保護她。         許安心裡甜滋滋的,像裹蜜糖般熨帖。顧琛喝完酒回到家連澡都沒洗,直接躺在客廳沙發上睡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派去保護許安的下屬也沒有回來,他心裡一揪,顧不得衣服還沒穿好,火速趕往許安店裡,她不在,他的隨從也不在。         店外門口有封信。他當即拆開來仔細看:想救許安,晚上八點來倉龍碼頭,只能一個人。來晚了或者帶人了,我不保證她還活著的。         顧琛捏皺了握在手裡的信,眼神逐漸陰冷。「不知死活的東西。」          晚上八點,顧琛剛走到碼頭,劉興天的聲音就從背後傳來「顧少真厲害啊,居然敢真的一個人來?」劉興天慢悠悠的走出來,身後跟著許安。         她雙手被壓綁著,左臉高高腫起,雙眼通紅,旗袍被撕扯至大腿根部,整個人都憔悴許多。         顧琛眼睛微眯,聲音冰冷「你們打她?還撕了她的衣服?」         劉興天捏著下巴嘖嘖讚歎「顧少,您還真懂得享受生活,這娘們身材可真好,就是性子烈了點。不如,你玩完了,給我玩玩?」         顧琛眸子漸漸幽深,藏不住的是嗜血的殺戮「你想要什麼?」       「我?小弟我要求很簡單的,你把上次收我的碼頭恭敬的送回來,再跟我下跪道歉,我就考慮讓這小妞無恙。」劉興天貪婪的嘴臉令人作嘔,許安厭惡的別過頭。         顧琛勾起嘴角,抬眸「許安,蹲下。」幾乎是立刻反應,許安迅速蹲下。顧琛抽出腰間的槍,劉興天想躲時已經來不及了,他看著自己的胸口淌著血,溢散出腥甜的味道。         許安眼睜睜看著劉興天倒在自己腳下,眼睛還睜著,一臉的難以置信。許安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脣,她知道,她現在不能讓顧琛分神。         他抓起一個瑟瑟發抖還沒來得及跑的人,用槍抵住他的太陽穴。一字一句,聲音冰冷,句裡行間充斥著冷血的天性「告訴劉澄,他兒子的命,老子記下了。再敢在我頭上動人,我就滅了他長青幫,我顧琛說話算話。滾!」那人連滾帶爬的跑了。        「老大,嫂子還好吧?」躲在暗處的警察紛紛走出,原來是顧琛的弟兄們怕他應付不來,又不方便出面,所以才請警察幫顧琛照應一下,豈料顧琛憑一人之力,幾乎滅了長青幫一個碼頭的人。         顧琛回過頭,許安蹲在那裡,緊緊抱著自己的腿。他小心的走過去,滿眼都是心疼,輕柔的把她擁在懷裡。「沒事了許安,沒事了。」         一晚上的毆打和委屈,她都咬牙一聲不吭。甚至那群禽獸撕她衣服的時候,她都面無表情。現在顧琛一句沒事了,卻讓她瞬間落淚。許安「哇——」的哭出聲,靠在顧琛肩膀上,心裡的委屈翻湧成河。         哭了許久,哭的累了,哭的睡著了,許安眼角還掛著斑斑淚痕。        顧琛抱起她,往家裡走去,眼裡一閃而過的決絕——這群人,不可饒恕!         許安第二天醒的時候,是在顧琛房間。她的背部撕裂般的疼痛,昨天那幾鞭子可真是下了死手,連坐直身體都疼的呲牙咧嘴。正準備起身穿衣服時,顧琛端了一碗粥進來,一看到她坐在床沿,他蹙起好看的眉頭,鄭重其事的按住她,語氣嚴厲「躺著!醫生叮囑不可以下床!把粥喝了!」         許安捏著鼻子直皺眉「我不餓。」         顧琛擰眉「妳喝不喝?」許安撇開頭,任性的表達自己的不願。         喝了一口藥,強制性的扳過她的頭按住,顧琛深深的吻了下去。         許安震驚的瞪大了雙眼,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顧琛已經餵完了。她漲紅了臉啐了一口。「流...流氓!」可她眉眼間盡是羞澀。         顧琛笑著挑眉,慢慢湊近她,「許安,妳可願意……做我的顧夫人?」顧琛聲音低低的,帶著誘惑,試探性的問她。         許安掙扎了許久,最終輕輕的點了下頭。顧琛眼裡亮了一下,溫柔的在她額頭印上一吻。        只是這婚,他們沒結成。 6       前線傳來快捷,故軍火力太猛,實力懸殊過大,前線快要抵擋不住。中央下達指令,凡是參軍者,一律調去前線。         顧琛得到指令的時候,深深皺眉。他召集了在北平的所有勢力,一夜之間,剷平長青幫。         劉澄臨死前不死心的問道「為什麼?」他冷著眸子,嘴角勾出一抹冰冷的笑意。「動了我的人,還指望我給你留後路?」         隨後他又扶持了一個小幫派,他翹著腿告訴他們。「我沒有別的要求,給我護好北城盡頭青石板路那一家布店,還有那裡頭的老闆娘。如果她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們,將會是第二個長青幫。」         他還去了窯子,找到嬌嬌,替她贖身。他點著煙,黑暗中看不清楚表情。         聲音淡淡的,言語中全是落寞「妳替我陪著她,她一個人,會害怕的。」         最後,他來到布店外。許安坐在店裡頭刺繡,偶爾抬眉輕笑,一如初見那般天真。他看著,也跟著笑了起來。         站了一夜,煙也抽了一地。         第二天清早,天還未亮,顧琛站起身,丟掉煙,在白霧中離去,孤身一人。         他肩上揹負著的是人民,是國家,是責任。         許安,我便陪妳到這兒了,只是有些遺憾,還沒親口告訴妳。         我愛妳。         朦朦朧朧的月色沿著窗櫺斜映進來,許安揉著眼睛掙扎著從梨花木椅上坐起,恍惚想著方才的夢境。都三年了,許安還是會常常想起當年顧琛闖入布店時,她抬頭瞧了他一眼。那一眼,便是萬年。         看了看牆上的掛鐘,這個時間應該不會有客人了。自嘲的笑了笑,許安起身打點好布匹,準備關門。       「老闆,我要買布,給我媳婦做衣服。可我當初沒跟她道別就離開了,妳說她會不會生我的氣。」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帶點落寞,似曾相識卻又有些陌生。         當許安掛起笑容準備面對客人時,映入眼簾的卻是她朝思暮想,刻劃在她心尖的人「你...你怎麼回來了?」他瘦了,眼下的青圈深的令人心疼。許安抬手想摸摸他的臉,卻又怕這只是一場夢。         顧琛大步向前,將眼前嬌小的人兒摟在懷裡,視若珍寶的,細碎的吻著她的頭髮,眷戀的摩娑著許安的臉頰。這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女人啊「戰事已穩定,所有的故軍都被消滅。我便辭去單位的職務,回來陪妳。」         許安紅了眼眶,加緊的回抱住這個為了她放棄軍中大好前程的男子「顧琛...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都有照顧好自己...」語氣裡淨是惹人憐惜的委屈。        「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我這不就回來了嗎?」顧琛抽開綰著許安頭髮的簪子晃了晃,狹長的眸子盛滿了促狹的笑意「不過...我還真不知道妳為什麼綰了一個嫁作人婦的髻,嗯?」         許安脹紅了臉,支支吾吾「你...我...」         顧琛想,他真的是愛慘了這個明媚美好的小姑娘。許安不知道的是,她的那份情竇初開,早已在他心裡四季花開。綰髮繫情,綰的是她的髮,繫的是他的情。         重新幫她綰了個髻,梳攏了一下頭髮,親了親懷中人。顧琛慢慢湊近許安,一如當年。       「許安,妳還可願意……做我的顧夫人?」         這次許安不再猶豫,踮起腳尖往顧琛眉心一吻,甜甜的笑著說:「我願意,我的顧先生。」如果是你,千萬次的錯過,也不過是在襯托未來的幸福。         顧琛笑瞇了眼,眼裡全是寵溺「許安,我回來了,回來許妳一生安穩了。」         最美不過,兩情相悅。 [番外]         看著跟他嘰嘰喳喳說著三年內發生的事情的許安,顧琛溫柔的能化出水「好,都聽妳的,伴娘找方念如跟嬌嬌,伴郎找傅森,咱倆以後就生個大胖孩子,男的像我,女的像妳。」         傅森是當年自願留下來替顧琛陪著許安的弟兄,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傅森喜歡的是嬌嬌,那個從最喧囂的世俗中自立自強的女子。嬌嬌估計也是心中有意,可一直沒表態。         顧琛走後,生意一下子冷清許多。念如是外地人,初訪北城便被這條街的典雅古樸給吸引,而決定長期定居在這,也成為了布店的常客。         許安輕槌了他的肩膀,佯裝惱怒的別過頭。「誰......誰要跟你生孩子了!」可眉眼藏不住的,都是笑意。         何其有幸,你的意中人,也是中意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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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1 {{commentMoment( "2021-02-14T18:51:50.581Z" )}}

尬 我愛惹 超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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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 乖妳有認真看完妳真的乖! 我更愛妳! 送上我的一連串愛心 ❤️🧡💛💚💙💜
原 Po 回覆:

耶! 乖妳有認真看完妳真的乖! 我更愛妳! 送上我的一連串愛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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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2 {{commentMoment( "2021-02-15T08:48:11.830Z" )}}

上大學變忙 就久久上來一次XDD 我也有看完喔! 鋪陳的很讚 起承轉合都符合! 是個好的情人節故事!哈哈哈🤩

上大學變忙 就久久上來一次XDD 我也有看完喔! 鋪陳的很讚 起承轉合都符合! 是個好的情人節故事!哈哈哈🤩
讚欸謝謝你🤩 大學嘎油!
原 Po 回覆:

讚欸謝謝你🤩 大學嘎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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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文 #0214 餘生有你,何其有幸

之前寫的小說,0214還是要應景甜一下吧❤️ 餘生有你,何其有幸 「許安,妳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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