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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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慢慢的也好。
伴隨著馬蹄聲，瀏覽風景。
綁著馬尾、穿著輕便的少女騎著一匹白馬，緩步於國界之間。
離開國家一個月多，景物依舊。關於瑛國的內政，少了她也不會因此停擺，畢竟大臣們的能力都非常出色。
「玹琙。」那位，遠在瑛國的男子，望著遠方，眼眸沉了下來，腦中浮現出少女的微笑和開朗。
這並非思念，也非牽掛，只是發覺生活中少了什麼罷了。
「阿牛，我暫時不會回宮，你也先別回宮，自己在外面找地方住。」上官玹琙想起了什麼，和跟在後方的侍從叮囑。
「殿下，您要去哪？」阿牛出聲詢問，「去體驗體驗平民生活。」上官玹琙回頭一笑，阿牛懵了。「殿下，宮裡生活雖然乏味……但殿下的身份……」阿牛苦笑，這位主子什麼都不會，她不怕自己餓死自己嗎？
「我知道，可是如果要在瑛國調查民情，這樣最快也最不招人耳目。」上官玹琙停下馬匹，將馬頭調向阿牛。
看見她這麼認真的表情，阿牛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冉若依時常派人跟蹤我們，你也知道，但在瑛國城內，雖然危險，不過她肯定想不到我已經回國了。」阿牛雖然明白上官玹琙的把戲，但他實在不放心。
「別擔心了。」上官玹琙苦笑，直到阿牛勉為其難的點頭，她們才繼續前進。
不過對於自己主子的命令，阿牛已經懷疑上萬次了。
隔了數日，瑛國都城到了。
上官玹琙事先換了身平民衣裳，放下頭髮喬裝成一般小姐，而阿牛選擇在城外和她分別。
一入城門，她馬上走向貧民區，走向那間十多個人住在一起的小房子。
「丁玨。」看見那位男子就在房外，她喜出望外的喚著他的名。「玹琙？」丁玨看向聲音的來源，他難以置信，她？她是玹琙？
「好久不見。」待她走到自己面前，他才能夠確定，是的，這女孩是玹琙。高貴的衣裳換成了平民的衣服，豎起的馬尾成了散落及肩的短髮，但她的眼神、微笑，他還是認得出來的。
「妳去哪裡，為什麼最近沒看到妳。」丁玨說話有些小聲，倒不如說上官玹琙以這個樣子來見他，引起了他的朋友們的矚目。
「沒什麼。」她苦笑，不知為何，她的本能要她過來這裡，可她卻不知道應該對他說些什麼才好。
「過幾天有燈會，妳想去嗎？」再次，對上了眼，這次已經不像最初的心醉神迷，而是臉頰變得滾燙。
「嗯。」她點頭，眼神飄忽不定，「三天後，傍晚來找我。」他只告訴她時間，之後，兩人無話可說。
見了丁玨，上官玹琙無法體會自己的心情，這是第一次，因為一個人而感到心跳加速、臉頰發紅，也是第一次，想去了解一個人。
不，之前也曾有一個人的，只是他已經不在身旁了。
白髮紅眼，出身於將門的少年。想起他，心頭不由得一緊，亦兄亦父、亦師亦友，這就是她，上官玹琙，和他，霍嶽。
回過神來，隨手買下一間小屋，開始清掃、打理生活，這些事她只看過下人做過，自己很少親手接觸，這樣的體驗令她感到新鮮。
「她是那個小丫頭？」另一邊，當丁玨回到屋內，一群男子全部圍了上來。「她不是很有錢嗎？怎麼變成這樣了？」「難道被趕出家了嗎？」
「我不知道。」經過了一番討論，大家望著那個靜默不語的男子，而他也只是默默說這麼一句。
是的，我不可能知道，因為我不懂她。
隔天，上官玹琙接了不少工作，首先去稻田裡幫忙耕作，接著去礦場篩選礦石，傍晚又去河邊幫忙浣衣。
她的嘴角是微笑的，因為這是她第一次靠自己的努力去得到什麼。
因為「上官玹琙」什麼都有，得到什麼都是「習以為常」的，然而，「她」什麼都沒有，必須靠工作去換取。
很快的，三天的時限就這麼來到，她換上一身素色衣裙，短髮及肩、稍微編起幾束，而那位男子早已等在門外。
男子換上和平時完全不同的衣服，明顯是有特別準備，淺灰色的衣物襯托著他黝黑的肌膚，臉孔也非常漂亮，讓上官玹琙總會不由自主的偷瞄他。
「走吧。」丁玨牽起上官玹琙的手，往城內跑去。
城內燈火輝煌、高掛於天，點綴靜默的夜，好不熱鬧。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攤販的叫賣聲此起彼落。
看見這個景象，上官玹琙的一滴淚水從臉龐滑落。
這副情景，過了多年，仍然沒變。
十年前，她的父皇也曾帶她來過燈會，那是唯一一次她感受到父愛、親情。
這滴淚水很小、很不明顯，卻被丁玨瞧見了。
風茗閣，包廂。
「子洋，等等有異國雜技團要來表演呢！」上官綺看著窗外的燈會，「如果妳喜歡，我們等等去看。」楚子洋微笑看著上官綺，他很高興、也很幸福，看見她的笑臉，就是他最大的動力。
而讓上官綺這陣子那麼開心的原因，肯定是上官玹琙不在瑛國。
「綺……兒……」才剛想到上官玹琙，沒想到他在窗外的街上看見了一個長相神似上官玹琙的少女牽著一位男子的手。
「嗯？怎麼了？」上官綺睜大眼睛，眨著眼望著楚子洋。「不，沒事。」楚子洋心想「會不會是我認錯了？不、但綺兒說過殿下是女的……」
「我出去一下，妳等我。」楚子洋起身，離開包廂，告訴外頭楚家的侍衛，「趕快去皇宮內通報皇后，上官玹琙出現在城內了。」他冷冷的看著侍衛的背影。
「為了綺兒的幸福，對不起了。」他知道皇后和上官玹琙非常不對盤，既然他放出這個消息，那麼皇后一定能夠善用這個消息。
伴隨著燈會的時間逐漸來到尾聲，煙火開始佈滿夜空，風茗閣內的少年少女透過窗戶往上觀看。
上官玹琙和丁玨，她們來到了一處沒人的地方，正是蹴鞠場。這裡空曠、也能看見煙火，隨著煙火的亮暗映在臉上、隨著兩隻手緊密的牽在一起，不知為何，他們如此契合。
倒不如說，無法產生排斥。
然後，最後一發焰火飛上天空，丁玨的唇也覆上了上官玹琙的小嘴。
這個感覺非常的熟悉，好像曾經她也擁有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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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幫我想副標嗎ʕ•ﻌ•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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