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6.29
今年的陽光特別躁動,在那一整片操場的學生頭上,那些正騷動著等待暑假的學生們。
一旁的老師喊著:「二年一班!」
「到了!」班長應答。
「二班!」
「到了!」
「三!」
「到了!」
「四!」
「老師!我們少一個人!」
「嗯?知道那個人去哪嗎?」
「應該是去廁所。」
「好,下一個,五班!」
點名繼續下去,事實上沒人知道四班少的學生到了哪裡,但也沒人在乎。
仍在點名的時間,學生們閒閒沒事便聊起天,整個操場的騷亂更是增加不少。
「欸剛剛國文考那什麼鬼東西啊!也太難了吧……」
「我跟妳說啊我男朋友……」
「妳知道隔壁班有個人沒來考試嗎?……」
「去年的題目今年又出現了……」
「等一下要搶到籃球場……」
「立正!」臺上教官拿著麥克風喊著。
「看,那些老師就只會待在陰影處。」
雖然有些學生的碎念,但隨著教官說話,原本躁動的人們也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結業式開始,全體肅立!主席就位,唱國歌。」
一如往常的司儀講出了既定臺詞,這所學校引以為傲的管樂隊在一旁演奏出國歌的旋律。
「欸妳看那個指揮,好帥喔。」
「我覺得那個小號手超正,超想認識她的!」
雖說是唱國歌的時間,但也會有人在一旁竊竊私語著,一般人都會覺得沒差,反正這件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就跟大部分的事情一樣。
「升旗敬禮!」
所有人抬起手看著國旗緩緩延著旗杆上爬,陽光的燥熱使整個學校像是烤箱一般,有不少學生已經感到頭暈目眩。
隨著旗子一點一點往上升,大家的視野也一點一點的往上。
「欸,屋頂上是不是有一個人?」
突然一個聲音小小的傳出。
一小部分的人群開始騷動,但升旗仍在進行。
而且這騷動多半是來自「有趣」,而非真正的「擔心」。
「欸你看那邊!」
「在哪裡啊?」
「欸真的欸好恐怖喔!」
「他在那裡幹嘛啊?」
「那是男生嗎還是女生?」
隨著旗子升上最頂,教官也注意到那群漸漸擴大的騷動,整拿起麥克風。
「你們ㄓ……」
咚!
一聲沉悶的聲音迴盪在整個校園。
大部分人還以為是教官的麥克風掉到地上,確實如此,但那是第二聲。
第一聲來自司令臺旁邊的一片殷紅。
那女孩,在風不大的高樓,靜靜的看著那陣列型的學生,對她而言,這便是一座舞臺。
孤寂只是禮服,傷痕只是裝飾,只有夢才是她尋著的劇本。
風不大的高樓,她脫下了鞋子,好像大部分的電視劇都這樣演,所以她也照著做了。
遺書也跟著放上,依樣畫葫蘆的就站在牆緣,理所當然也看到「臺下」那些,因為發現「表演者」而興奮的「觀眾」。
她試想過很多次,但選擇了這樣的跳法。
忽略空氣阻力的話幾秒落地?
咚!第一聲重響。
咚!嘰!第二聲重響及雜音。
漸漸地,一片紅在那黑髮下暈開,直到這時目擊一切的時間才繼續走動。
尖叫的只能尖叫,晃了手腳的跌坐在地上,急著衝向前的已經衝上。
校園頓時亂成一片,司令臺的喇叭竟突然放出輓歌,毛骨悚然在這樣的陽光下瞬間擴散。
慌亂是人性,驚嚇是人性,不自覺笑出來的,也是人性。
「居然選擇這種時候,唉!救不到了吧?」
「真是有妳的品味呢,果然全部都清爽多了。」
血紅沾染在純白制服,如果可以占卜?這又是怎麼樣的卦象。
在豔世的陰影下,誰能真正看透自身的光影面?
—烤爐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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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這次可以好好記得要逼自己連載(眼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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