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
四月的詩章是雨,而島嶼的南端蒸發了所有的水氣,在美得海風也溫柔的西子灣,沏一壺茶敬瑰麗的紅霞,然後賭氣似的放了九個月,我卻還是不能習慣這裡的豔陽,光線毫不留情的把一身黑的我判刑,我像個被溫度淩遲的罪犯,對成績不忠、對家裡不孝、對自己不仁、對學校不義,這等罪無可逭。驀然回首,只有滿是塵蟎的棉被,還有懶得晾而被烘衣機烘到變形的衣服,皺的是被,更是眼眉。
那天夢到你,才知道一周睡40小時是要課稅的奢侈,我窮,窮盡了懊悔,只得用一夜的繾綣,乞得片刻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靡頹更甚,近全新的書籍還有放了一天的碗,有一種躊躇滿志撞在麻將做的消波塊上,成了終歸化為泡沫的碎浪,胸臆被塞得滿滿的,只是因為空氣太悶,還有歌單裡滿是宋東野的歌,斑馬啊,我的餘生再也沒有北方。
而我活著,以別人的想像為食,活在一層一層包裝裡,活在一次次的委曲求全中,以道歉證明自己的價值,假笑來迎合這個偽善的世界,我也死了,懂事的十歲那年勉強算是屍骨未寒,在被她拋棄後徹底火化,火種是我恣意燃燒的愛,並不是,我清楚的知道那僅僅只是餘溫,就把她眼底凝著水的含情脈脈燒得一點不剩。
好多東西交雜在一起,她的髮香,另一個她的擁抱,在台南淋過的雨,現在外頭的日出,這種憂懷與思念沾不上半點關係,僅僅是物是人非的莫可奈何,我才明白提起也是一種放下,它可能不是我餘生都得背負的十字架,卻是這個青春的皮囊下,總是撓不著的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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