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
這是真的。
高一時有個坐在前方的男同學,生的普普,話說的沒啥好。有次他不過心裡有苦難言,是個課後放鬆的時刻,他轉了個身頭,突然對我出櫃。我記得他的臉是裝作若無其事但看得出來緊張兮兮的表情。我坐他後面許久,從來沒有也不敢過問這樣的事,對我來說很保守的事。我望著他出神,從此他的話題就從物化女性變成意淫校園學長、學弟。我也沒說什麼,課後即各自放學。
就這樣吧,到了今天。
後來的我們高二再次同班,經歷三番兩次言行舉止被別人猜忌的風波,穿插無數次為了假裝而假裝的女性話題。今日,他卻還可以裝作若無其事的說自己是異性戀,竊竊私語說哪個同學很娘很噁很淫蕩,也常常說起自己摘星摘到哪個又不加他的正妹,在那個手機上的照片,那些女人;在那些曾經口中說出卻假裝反感的,那些肉體,那些男孩。
於千變萬化的世界中改變自己的傾向語言,於千言萬語間,不敢坦白自己卻又要厭倦異類的話語中,沒有出了櫃,也沒有保護同類,只想把自己排除在自以為的同志的風暴圈外,剛巧謾罵了,那也沒有別的話可說,惟有輕輕的問一聲:「噢,你何必如此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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