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伴隨著滴答聲響,天空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一成不變的生活,枯燥無味的人生,一切,顯得如此了無新意。
疾步於靜謐的街道間,散亂的跫音迴盪在陰暗的小巷中,熟練的仿若刻在骨子裡頭,不多時,一間破舊的屋子便出現在眼前,似是不忍直視,逕自走進了屋中,淡色的眸早在無趣的生活中失了神采,靜靜的待在這一方天地中。
閉目微寢,腦海中那雜亂的聲音再次侵擾了神經,破碎的,為腦海帶來一陣一陣尖銳的疼,不知從何時開始,這個聲音便不定時的在腦中出現,拉扯著、叫囂著,直逼人腦門。
「該死的。」咒罵了一聲,在那櫃中翻到了普拿疼,眉頭緊鎖,確實是時候去就診了,可自己這種人,哪有看醫生的權利呢?
強忍疼痛就寢,夢醒之間,一個夢境斷斷續續的呈現著,是什麼?是什麼在呼喚我?你,想告訴我什麼嗎?你又是誰?紛亂的思緒漫無邊際的遊蕩,總找不到盡頭。
「想解脫嗎?」隱約之間,最後只依稀聽見這句話,隨後宿疾喚醒了朦朧的自己,憶起最後那句話,嗤笑道:「解脫?這可不是我該擁有的--」
不過隔日,那個夢又出現了,不過比上次清晰了一些,也更連續了一些。「我不過來自你心中深沉的渴望。」哈,可笑至極,這猖狂的語氣,可不知是哪兒來的。
「不信也罷,離你真正解脫之日,亦不遠矣。」
不以為意,夢境之間所得,又有幾分真可言?
不過連續數夜失眠,精神也瀕臨崩潰邊緣,你就竟是個什麼東西?他在心中吼道,彷彿聽到他嘲笑自己的奚落,莫非自己是瘋魔不成,說來,可別笑掉別人大牙。
若無其事的生活月餘,為何活著?其實自己也早已說不清,只是似乎就這麼逝去總讓人有些不甘心,不甘心?可真是個新鮮的詞彙。
「其實很想吧--就這麼解脫。」看了天色,不過日中,這可真鬧,竟然連白日的生活也要打擾嗎?奇怪的東西。
日子愈發難熬,我瘋了嗎?我想是還沒的。怎麼大家都說我瘋了呢?我只是在和「他」對話而已呀,罷了,想必是他們不懂,他們又怎麼能懂呢--他的存在。
終於,又過了半年,他們都說我徹底的瘋了,怎麼會這樣呢?現在的我分明很輕鬆、愉悅,這才是生活呀,不管一切,只待他靜靜凋零,我瘋了嗎?我想我否認。
最後的最後,他告訴我,那片藍才是我最終的歸屬,我信了。當我和他合為一體的時候,我感受到了生存的意義,只是,我也將永遠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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