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
「穿越千年的傷痛,只為求一個結果;」
「你留下的輪廓指引我,黑夜中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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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兵荒馬亂,戰爭讓人民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
他的父親,是上場殺敵的驍勇戰將,腰間一把大刀,不知沾染了多少鮮血。
她的父親,也是馳聘戰場的戰士,一把長槍在敵軍與我軍間穿梭。
然而他們的初識卻是在我軍戰敗之時。
所有活著的士兵、將軍都被俘虜,兩人的父親也不意外。
兩人的母親,為了將他們送出這個地方,以自己的性命作為代價,保障了他們的安全。
他們跟著殘餘的皇室成員,苟延殘喘的到新地方活下去。
兩人相依為命,因為那時他們的想法都只有一個——復仇。
十年後,他成了將軍,而她是他的副將。
兩人合作無間,彼此間的默契無人能敵,帶著幾千精兵,一路殺到了對方的京城。
對方措手不及,並沒能抵抗很久,便被他們給殲滅了。
這場復仇,看似輕鬆愜意,背後的心酸卻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殺了敵人又如何?雙親不會再回來,他們的人生也從此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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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樹下,她卸下一身戰甲,一頭長髮在風中飄逸,清秀的面容並沒有因戰爭而變得猙獰。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她垂頭,低聲輕語。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他走到她背後,輕撫她的秀髮。
嬌軀震了一下,輕聲啜泣。
她的雙手,早已沾染上無數鮮血,又豈能何處惹塵埃?
他從後面環抱她,「此生無能,來生必定許你一世安好。」
清風吹來,梧桐花瓣飄落,這一句承諾許她,也許他,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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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經常這樣對著窗外發呆,偶爾會神遊到奇怪的地方,看到難以解釋的現象。
那是一幅絕美的畫面,女人站在梧桐樹下,長髮飄逸,男人在她後面,將她攬進懷裡。
他低垂著頭,在她耳邊細語,似乎在說著全世界最美的情話。
這一瞬,我似乎回到了古代,成了那長髮飄逸的女子,而他也成了那輕聲呢喃的男子。
剎那間,竟有種你若不離,我定不棄之感。
這是為什麼呢?
我幻想和他成為戀人,一起在那梧桐樹下私定終身。
這又忍不住讓我憶起我與他的互動——這次是在溫暖的春季。
「想什麼呢。」他總愛在我放空的時候,用大手揉亂我的頭髮。
這一切是在那天他忽然塞給我一個熱水袋之後發生的。
居然被他發現了,我的不舒服,當下我心裡有著千百種說不出的情緒,五味雜陳,只是更多的是害羞和欣喜。
「沒想什麼。」我拉住他的手,一記眼神飛刀朝著他過去,不過似乎沒什麼效。
「你為什麼總愛放空?」他坐在我旁邊,跟我一同看向窗外。
「不知道,看著看著就發呆了。」
或許是因為窗外的綺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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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經常做夢,偶爾夢到一些難以解釋的內容。
在夢裡,我是驍勇善戰的將軍,而我的副將足智多謀。
我們彼此合作無間,一齊攻破了敵軍京城,並且拿下他們的王。
好像是一件重要的事,迫使我和她,不得不上戰場。
她本不該屬於此,幾場戰役過後,她只想回家鄉過安詳的生活。
但是,家在哪?
似乎沒有家。
畫面一閃,來到了梧桐樹下,她輕聲啜泣,我忍不住抱住了她。
頃刻之間,她的臉變成了熟悉的面孔——是那個有著紅撲撲小臉的女孩。
是什麼時候呢?對她的這份心意,慢慢萌芽成一種曖昧的情愫。
梧桐花落下,紫色的花瓣在周邊飛舞,彷彿見證著我許下的諾言。
「此生無能,來生必定許你一世安好。」低沈的嗓音呢喃著,為什麼呢?我竟會給出跨越輪迴的承諾。
此刻,我的心神像是與這個男人融合了,懷裡的女人,也似成了我繫念的她。
她的一顰一笑,都浮現在我腦海裡,猶如幻燈片一幕一幕地播放。
這讓我想到了,那個寒冷的冬季。
大雪嚴寒,放眼望去,四周被一片銀白覆蓋。
她的體質一向虛寒,到了冬天便會手腳冰冷,讓我不禁有個荒謬的想法:她的臥室該不會就是冷凍庫吧?
驀地,一團雪球飛來,「啪」的一聲砸在我臉上。
我拂去雪水,看到她在前方,笑眼彎彎,淘氣的對我找了招手。
彼時的她,竟耀眼的比陽光還絢爛。
這時,我豁然開朗了,愛上她的原因。
或許是因為她身上那灼人的光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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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到這邊告一段落。
故事的脈絡應該有比較清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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