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
《海上花》 苗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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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權之所以可畏,在於生命價值的低下;愛情之所以可敬,在於它不受生命所限。
大時代裡的愛情,最是崎嶇難行,生而別離也未必強過為情而死。有時為了把情緣留存至後一生,雙雙往時代的鐵壁上撞一個頭破血流。才把你的血融入我的,我的血融入你的。
這朵愛情的紅玫瑰在生命結束時綻發,恐怕連閻羅王也要命人畫在生死簿上。
弭士海與這段情緣的相遇是在一個無眠的夜裡......
夜間出海風險很高,尤其是將出港和近海的這一段,過了午夜這兒的燈塔就關了。
可黑暗中出海的風險,相較於多逗留一日,卻是幾近荒謬的小。
士海在船舷收拾最後的一些貨物,其他累贅一律拋出船舷。
碰地一聲,有人重重的地落到船尾上,掀起一些海波以外的搖晃。
士海戰戰兢兢放低貨箱,用指尖夾在木箱與船板之間,才緩緩地將它放下。他站起身來,右手拉了帆布蓋上貨物,同時踢掉鞋子,左手掏出鑰匙。艙門反鎖,閃到另一邊的船舷望回窺視。
兩條灰影緩緩逼近。士海屏氣凝神,緊縮著眉頭,瞇起眼睛想看穿太深的夜氣。
對方走近了,腳步很是遲疑。依稀是一高一矮的兩人,身材都不壯碩。他們不是海軍的人。
弭士海一個大步跨過貨箱,擒住那高個正要打門的手。那高子嚇得全身一縮,但被拿住的手還是拿著的。
士海比了個手勢讓他別嚷嚷,他也沒敢多動一下。士海往船艙比了比正要推門進去,卻發現門板死推不動,才想起自己剛把艙門給鎖了。
士海開門讓兩人進去,沉沉地望了碼頭一眼,才闔上了門板。弭士海點起一盞小煤燈,掛在壁上一晃一晃地。
他皺著眉看了看一雙客人,原來是對青年男女。弭士海一眼看了便覺得登對,心裡有些喜歡。
他動了動眉毛,彷彿是要那男的先說。
『您好,我名叫吳埕悲。她是我......』碰!碰!碰!碰! 碰!碰!碰!碰!
一陣急促的打門聲突然響起,接著又是一陣。
『有人嗎?是檢查。』
門外的人半鼓著中氣喊到。
弭士海抽出一把魚刀走上前去,貼著門板張看。他從門邊開了一個暗口,左手探了出去。
『嗯!』
門外那人悶哼一聲,噗地倒下。
弭士海打開門,一把軍刀倏地砍了進來。士海往後一讓,避開了劈砍。接著甩上沉重的板門,同時往門上狠狠踢了一腳。
板門夾斷那海軍士兵的手腕,那人的軍刀哐地應聲落地。士海又是一刀探出暗口。
弭士海再開了門,把兩具屍體往外拋,回頭上了門鎖。
『弭士海。』
他緊鎖眉頭這樣說道,像是什麼大人物一樣的說出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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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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