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各位我又來擾民了_(:з」∠)_
去年年底各種在網路買紙膠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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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慕,語謙
一進咖啡廳,亮亮馬上走到離鋼琴最近的座位坐下,向語謙和張藝招了招手。
語謙環繞四周,溫暖的鵝黃色光籠罩整個室內,染上每位客人的臉龐。
客人們有的愁眉苦臉,有的眼神炯炯,有人面容憔悴,有的則面帶幸福的微笑。
這裡有工程師、藝術家、教師、學生、警察、廚師甚至黑道,各種職業的客人都會來這家咖啡廳進行交流。沒有人在意對方的背景為何,也沒有人帶著職業用的表情隱藏自己,每個人都是真情流露。
除了語謙。
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淺淺的笑容公式化的掛在臉上。
「妳啊,皮繃得太緊了。」張藝拍拍語謙的頭:「快去找亮亮吧,我先去員工休息室拿我的吉他。」
他微微一笑,眼波流轉間盡是柔情。
待他離開,語謙伸手摸了摸臉頰,輕輕嘆了口氣,走向亮亮選好的座位。
「語謙!快來!」亮亮用力地朝語謙招手。
語謙微笑,又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朝亮亮做了個「等一下」的手勢,轉身走向櫃檯。
「一杯黑咖啡。」語謙在櫃檯前和工讀生點餐,而後又轉頭望向亮亮坐的位置:「再加一杯可可,一塊布朗尼。」
「好的,這樣一共是兩百七十五元。」店員抬起頭,溫和的看著她。
她從皮夾抽出一張千元大鈔,交到店員手上:「不好意思,我今天帶的零錢不夠,得麻煩您了。」
店員點點頭,開始認真的數起要找給語謙的零錢。
「來,零錢。」店員笑著給語謙零錢後,戳戳自己的臉頰:「妳的皮繃得太緊了,休息一下吧。」
他笑的溫和,像古城溫暖的陽光。
「謝謝。」語謙雙手接過零錢,朝店員微微點頭表示感謝,便走向亮亮挑選的位置。
「語謙妳點了什麼?」亮亮眨著大眼睛,眸子裡的光芒一閃一閃的。
「黑咖啡。」語謙微笑,擺擺手,不打算先告訴亮亮她幫她點了可可跟蛋糕,想給她個驚喜。
「沒別的了喔?」亮亮垂眼,有些失望,原本想偷偷吃一點語謙的甜點的,但她還是從書包裡拿出幾包小餅乾:「那這給妳,只喝咖啡不太好。」
「謝啦。」語謙哪會沒看見亮亮眼底的失望,於是故作俏皮地一笑,接過餅乾。
聊了一會兒,店員笑著送上咖啡、可可和布朗尼。
「謝謝。」語謙幫忙接過餐點,並將布朗尼和可可遞給亮亮:「來,妳的。」
「真的嗎?謝謝語謙!」亮亮接過可可,向語謙道謝後輕啜一口,濃郁的可可香充斥唇齒間,巧克力的苦味在口中擴散,參雜著淡淡的甜,亮亮閉上眼,細心品嚐著可可的滋味。
語謙笑了笑,也啜了一口咖啡。
好苦。語謙微微皺眉,鼻腔雖盈滿咖啡的香氣,嚐起來卻沒有聞起來的那般美妙,就像最漂亮的蛋糕嚐起來不一定是最美味的。
「語謙,你喝什麼呀?我能嚐一口嗎?」亮亮眼睛放著光,對語謙喝的咖啡好像很感興趣。
「可以,只是它有點苦喔。」語謙將咖啡端給亮亮,提醒道。
「好香。」亮亮捧起咖啡,嗅了嗅,便嚐了一口。
苦味在口中擴散,不同於方才喝的可可,咖啡並無絲毫甜味。即便如此,亮亮還是閉起眼,細細品味著,表情溫和,好像很享受似的。
此時,張藝從休息室抱著吉他走了出來,坐在鋼琴的椅子上,轉身面向談笑間的客人,刷了一次弦,頃刻間所有聲音都停止,只剩下方才那一聲所留下的殘響。
「YC你來了!」坐在語謙她們隔壁桌的中年男子站起身,激動的說。
「YC,我們等你好久了!」一位臉上有著刀疤的男人露出驚喜的笑容看著張藝,滿臉堆滿與外表不相襯的慈祥。
「YC!YC來了!」一位二十出頭的少女才剛推開門就看見張藝,立刻轉頭向後方的朋友報告。
「YC!你終於來了!為了聽你唱歌我還特別和經紀人拗了一天休假!」一位女孩從洗手間出來,看見張藝後滿臉都是笑容,待她走近語謙她們附近的座位坐下,語謙發現那竟是當紅雜誌這期的封面模特。
大家都為“YC”的到來感到十分高興,各個臉上都堆滿笑容。
「謝謝大家的愛戴。」張藝點了點頭表示感謝:「今天我要演奏一首特別的歌,是我自己作的曲和詞——記得當初。」
他又刷了一下弦,燈光逐漸轉暗,他彈起旋律,輕快活潑,卻參雜了聽不太出來的憂傷。
「你還記得嗎 曾經的追求
你還嚮往嗎 當初的夢想
你還聽見嗎 激昂的心跳
你得舉起雙手 試圖抓住陽光
你還知道嗎 堅持的目標
你還理解嗎 那年的流浪
你得要加油 大家這樣講
你要張開雙臂 想像飛越海洋......」
此時張藝唱的歌詞聽來自信而充滿力量,他的眼珠卻是黯淡無光。
他曲風突然一轉,副歌的旋律變得慷慨激昂,卻稍稍帶了點不知從何而來的成熟。
「何時開始 失去了方向
何處傳來 煩人的吵鬧
一直追逐 換來滿手瘍
努力向前 換短暫輝煌
等到回首 才發現已滿身傷
覺得無助 卻不知誰能幫忙
你若曾徬徨 或感到迷茫
你若有些累 也不想面對......」
他神采飛揚,眼底閃著點點星光,清唱:
「那就放下、去擁抱星光。」
最後他望著語謙,溫柔的微笑。
「今後還請多多指教。」張藝站起身,環顧周圍,掌聲和歡呼不絕於耳。他向大家敬禮,走回員工休息室。
亮亮和眾人一起高聲呼喊著,並等待下一位表演者上台。
歌詞裡簡單的字句,單純的話語,訴說著「努力之餘記得休息」、「記得追夢的初心」等。簡單的訊息,對語謙而言卻是莫大的救贖。
然而語謙卻只是坐在台下,閉著眼,任由眼淚在黑暗中落下。
張藝從休息室出來,靜靜地在語謙身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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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k Coffee要休息了,他們三人站在咖啡廳門口聊天。
「語謙,那個可可和蛋糕要多少錢......」亮亮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低著頭,在零錢包裡翻找:「我今天錢不太夠,明天給妳行嗎?」
「不用,那是我要請妳的。」語謙擺擺手,拿出方才亮亮給的餅乾:「謝謝妳的餅乾。」
亮亮是單親家庭,爸爸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因病過世,由媽媽獨自撫養她和弟弟長大,雖說家境目前還算過的去,但基於母親工作辛苦,她還是盡量能省則省。
「那樣怎麼可以?咖啡廳的東西很貴的!」亮亮皺眉望著微笑的語謙,感謝之餘卻有些氣惱,以為語謙是在同情她的處境:「我有在打工,這些錢我還付的起。」
「我是要感謝妳今天拉我一起來咖啡廳,你讓我跟著來,我請你吃東西,不是很公平嗎?」語謙拍拍亮亮的腦袋,巧妙的運用了張藝早上講的話:「這是交易!」
語謙微微一笑,月光灑在她白皙的面頰上,也灑在亮亮紅潤的臉頰。
張藝站在她們身邊,微笑地看著她們。
「謝謝妳,語謙。」亮亮抱住語謙,說著。
「不客氣。」語謙順了順亮亮的短髮,也拍拍她的背:「早點回家,回家的時候小心點。」
語謙轉向張藝:「抱歉,你能送她回去嗎?晚上有點危險。」
「可以,順路。」張藝招手讓亮亮過去他旁邊:「妳呢?不一起走?」
「我還有點事。」語謙如此說道。
「好吧,到家打個電話給我或亮亮。」張藝妥協,他不會強迫她要跟他們一起回去。
「語謙掰掰!」亮亮笑著向語謙道別。
「明天見。」張藝微微一笑。
「再見。」語謙也回以他們一個微笑。
※※※※※※※※※※※※※※※※
女孩走向對街的Dreaming Bar,高掛的招牌還亮著。
「看來這個地方不能再來了。」女孩抬起頭,苦笑的望著顯眼的“Dreaming Bar”霓虹燈招牌,制服上的「慕語謙」三個字用代表校園模範大使的金黃色繡線繡在胸前,別人羨慕,在她看來卻格外扎眼。
我不值得擁有那麼多。
她閉眼,沒有走進酒吧大門,而是轉身,直接穿過酒吧旁的小巷子進入紅燈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