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
*慎入
*內文為社會事件
在鄰居聞到惡臭所以報警,警察強行撬開門鎖,好了解屋內情況時,大概已經是一週後了。
男人的手、腳、命根子都被切成多段,手指腳趾一根一根從手掌腳板上卸下,被肢解的肉塊四散,暗紅色的乾涸血跡灑了一整牆。
而我手裡緊握著刀,神情恍惚,光裸的身子上也滿是血跡,瑟縮在房間一角。
我的視線裡晃入光線,和一個看似親切的笑容。
在發生這一切以後,什麼都顯得不真實且虛假。
·
有人幫我洗淨身體,可已然害怕被碰觸的我在水裡激烈掙扎,一根針像蜂螫一樣插入後頸,然後我進入這一個多禮拜以來,第一次的昏迷沈睡。
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換上乾淨的衣服,躺在白色而且充滿消毒水味的房間裡。
我伸手拔掉點滴,無視儀器傳來陣陣尖銳噪音,赤著腳便搖搖晃晃的跑到走廊上。
我想死,讓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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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早或許其實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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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被告人的位置上,看著眾人口沫橫飛的辯論著。
我不懂,讓我死就好了,哪來那麼多廢話?
·
「17歲女學生弒父」⋯⋯
有人說我是變態殺人魔,應該要死刑,我也想那樣,為什麼不這麼做?
「弒父後的真實故事」、「長年被性侵」⋯⋯
有人用悲傷的眼神看向我,那我不需要,所以不要看我,不要把眼神放到我身上!
「憂鬱症」、「躁鬱症」、「人群恐懼症」、「創傷後壓力症候群」⋯⋯
醫生是這麼判定,於是我又被送回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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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著眼望著天花板,門被開開關關、人類說話的聲音都聽了煩躁。
起身拔掉針頭,我把所有物品摔到地上,值班的護士醫生聽到聲響急忙跑進病房。
「不要過來,再來死給你們看。」拿針頭抵在頸動脈,因為多日未開口,我的聲音粗嘎難聽。
「妳放下好不好?那個很危險。」護士用她覺得最溫柔的聲音說道,扭曲入我的耳卻變成那些尖叫和訕笑。
痛苦的彎下腰摀著耳朵,醫生們衝了過來順勢給我打了超過劑量的鎮定劑——畢竟我有長時間濫用藥物的「病史」,一般劑量無效。
再次陷入昏迷,掉入黑暗前,我大概是在想如果就這樣不再醒過來多好啊之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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