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孩。
那個皮膚白皙的女孩。
那個髮絲烏黑柔順的女孩。
那個總是穿著白衣黑褲的女孩。
那個一心只愛著他的女孩。
那個不曾看我一眼的女孩。
那個為了他改變所有的女孩。
那個為了他犧牲一切的女孩。
那個在我眼裡三年的女孩。
那個我不知道名字的女孩。
那個即使變得和三年前完全不同,但我仍深愛的女孩。
二零一八年,三月。
大概是初春了吧?
走在街上,即便已經穿著輕便外套,卻會感覺熱,但不穿又會覺得冷。
太陽刺眼的照著,我深感慶幸自己戴了帽子。
週六的早晨,坐著火車來到嘉義,大概是櫻花季要到了吧,公車站那兒一堆旅客大包小包的,甚至還有紅布條掛著賞櫻專車的字眼。
「欸欸最近好像有櫻花?」我記得那個女孩有跟我提起,不過她的個性一向是只會嚷嚷著好想去、好想做,但總是懶著動。
不對,是最近才變這樣,三年前的她才不是這樣。
她總是積極,總是樂觀,臉上永遠掛著笑容。
而不是像現在,消極、現實、一無所有,有著一副完美的外表,內心卻是空的。
我很討厭那個讓她變成這樣的男人,但我卻沒有辦法阻止這一切發生。
聽她說最近站前新開了間夾娃娃店,不過爪子很鬆,抓不上什麼東西。
似乎那個女孩也時常來到這邊。
她總說每週當她來到火車站準備回家時,她總會利用閒暇時光把身上僅剩的積蓄花光。
不過她還是會留點錢,等到回高雄去吃烤黑輪喝飲料就是了。
走進夾娃娃店,旅行青蛙、滿滿的……嗯?聽她說是叫Saber的公仔?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喜歡這種東西就是了。
不對,是這三年改變了她,曾經她也喜歡這些動漫、卡通,但她漸漸的沒辦法表現出來了。
我用想像的就能看見那個女孩站在夾娃娃機前,看著一個個娃娃被她弄到槍位卻沒錢弄出來的失望表情。
不對,她不可能有失望的表情。
現在的她,很少有表情的變化,就算有,也只存在於訊息裡罷了,現實中她就是個面癱。
然後,時間將至,我要去見她了。
二零一四年,九月。
秋風吹送,即便算是入秋了,在傳說中的幸福城市高雄還真是被太陽曬得一點涼意也沒有。
「啊呀,我們來晚了。」距離我的宿舍附近沒什麼運動球場,只有家對面的那個,但有小孩子在玩,我看我朋友他們也是意思意思陪他們罷了。
跟一群小鬼較真做什麼呢,我是這麼想的。
遠處就看到一個穿白衣站在球場中間的孩子指著我們。
不對,走近一看,是個女孩?
「那個、那個是女孩子?」 我問了一下身旁的泓信,「對啊,而且她跟齊振特別好哦。」 泓信故意調侃了在他右手邊的齊振。
說實話,齊振的外表很受女生歡迎我不意外,只是我訝異的是他居然連小女孩都下的了手。
「畜牲。」我開玩笑的嗆了句,「嘖。」齊振瞪了一眼,追著我跑,害我也跟著逃了起來。
逃了一段時間,我被他捉住了,他一直搔癢著我,真是混蛋,看我怎麼弄死你!
也不知道我們纏鬥了多久,後來我們兩個躺平在草地上,下午五點的斜陽曬的我感到皮膚被烤著,刺痛灼熱,配上濕淋淋的汗水,真是不舒服。
我用手臂放在眼上,遮蓋著太陽。
「……」突然,我感覺有股涼意,好像有東西遮著陽光,我抬開手臂。
那個白衣女孩站在我前方,但她眼睛是看著齊振的。
我沒注意聽他倆說了什麼,只是她把齊振拉了起來,換齊振上場去罷了。
她蹲在我旁邊,有些微胖的她,稱不上漂亮,倒不如說是可愛吧。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目光總被她吸引。
但她的眼裡不曾有我過,她的視線總是追著齊振。
「欸,妳幾歲?」我突然開口,她似乎有點嚇到了,看著我張開嘴「啊?」。
「妳叫什麼名字?」算了,一開始就問人家年紀不大好。
「……」她開口了,但不知哪來的雜音,掩蓋過她的聲音。
「……妳幾歲?」算了,好難找話題,又怕被她當作沒在聽她說話。
「十五歲。」這次我聽到了,真是年輕呢,齊振果然是個畜牲,藍顏禍水!
我倆坐在一旁,靜默不語,她有時會跑去場上跑跑,但大多數時間還是刻意的在齊振旁邊繞來繞去。
回過神來,我就這麼一直看著她,看到泓信來叫我回宿舍。
「那個女生會踢足球?」其實我很意外,居然有女生會踢球。「哦?你說她啊?她好像是跟他們一起上學的同學,無聊就跟著來了。」泓信算是我的前輩,他來這邊也好幾年了。
「人家踢球還踢的比你好呢。」泓信調侃了一下,嘖,我就是踢球踢得不好啦。「她也不過就只會踢後衛而已。」一直不發一語的齊振這麼說。
「人家是女生嘛。」我為那個女孩辯駁了,「女生就不應該踢足球啊,把自己搞得像男生一樣。」齊振倒是不屑的回答。
的確,他從來不缺女孩喜歡。
一個個女孩,為了他打扮的花枝招展,甚至和他關係要好的紅粉知己也是一大堆。
不知道為什麼,我希望,那個女孩不要喜歡他。
即便我與她,只有短暫的相處片刻。
在我洗完澡正燒著菜時,下雨了。
「啊!我的衣服!」儘管已經注意到了,但還是逃不過要再洗一次衣服的悲慘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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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段愛與工具人的戀愛日記(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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