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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月徵文 「Endroll」﹝中﹞#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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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在第一次觀察到「他們」之後的數萬年間,我和夕奈依然持續地尋找他們的蹤影。這時的我們已經成為所謂的大學生了,在學校裡選擇了人類演化學相關的科系修讀學位,也參加了社團,不時地會到各處的森林考察,尋找「他們」生活的痕跡。 然後,一次特別的事件發生了。在某一次的探訪中,夕奈弄丟了她在森林中用來砍伐開路的單手斧,其實也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然而讓人訝異的是,終於在幾百年後我們在那附近發現了「他們」的蹤影,其中以望遠鏡看過去,體型最大、像是族群領導般的存在手中,正拿著某樣的東西。 「是夕奈遺失的手斧呢。」 「嗯,確實是我弄丟的。」 那柄以人類二十世紀的科技能力所製作的堅固斧頭彷彿象徵著權威,只要領導將它舉起來,族群的成員就會立即地停下動作。 沒想到,人類所製造的平凡物品,竟然會在「他們」的手中賦予如此深厚的意義,這是我們始料未及的。 「這樣的話,那柄手斧或許就會在幾萬年後成為傳說中的物品,被編織入神話也說不定。」 「類似聖遺物一樣的東西,對吧?」 「我想試試看留下其他東西會如何?」 因為好奇,我決定取出身上攜帶著的鏟子,慢慢地往他們靠近。就在快要能夠面對面的距離時,他們注意到了我,匆忙地逃向了後面的樹叢,藏在葉子的後面看著我的一舉一動。我心想,這真是可愛的孩子們! 我僅僅是將鏟子放在方才領導所坐著,被以石塊堆起較高的地方後便回到了原本的地方。大概是認為我遠離了吧,他們又從樹叢中回到原本集合的空地,接著,領導舉起了我剛才放下的鏟子,仰望著天空,似乎正在祈禱著的樣子。 接著,有幾個看起來地位較高的成員恭敬地從領導手中接過鏟子,似乎在研究著它的功用。他們先是拿了樹枝,試著用鏟子砍斷,失敗了;接下來開始著重在鏟子中間凹下的一面──到水池邊舀了一點水,似乎是被當作湯匙一樣的物品了。 但是突然間,領導生氣地搶過鏟子,接著,將鏟子插在地上。 「哦哦!這麼快就發現了。」 他們學會了用鏟子挖土的技術。 之後又過了幾十萬年,生活在地球上的人類,又更進一步地減少了。 由於出生率極低,並且持續地有對人生感到滿足的人類選擇自殺,粗估在這時還活著的人類,差不多只剩下七億人了。夕奈原本居住著的鄰鎮,因為人口大幅降低,最終遭到廢棄。我們曾經搭過無數次的公車路線,也已然停駛了。散佈在世界上各處的人類們,或是隱居,或是集中到幾處的都市,將廣大的居住空間讓與這個星球上的其他生物。 而此時的「他們」,終於學會如何生火了!為優秀的他們拍拍手! 又一次,終於從大學取得博士學位的我與夕奈兩人帶著機械相機,前往森林訪查他們的時候,發現原本的森林有一大片的區域遭到了砍伐,化成了一小塊原始的營地。 那個靠著自己演化出雙足步行的種族,模仿了我們留下的手斧與鏟子,模仿著那個形狀,製出了石斧與鋤頭,並以此為工具開始建設村落。 之後的幾萬年中,複雜石器的使用拓展到了全世界。火的傳播使的取暖變得容易,他們開始褪下身上的毛,用獵來的毛皮覆蓋身子,做出最簡單的防具──並且演化為衣服。也許是世界某處的誰刻意留下了種子,他們接著學會農耕,食物的供應開始穩定下來,能夠維持的族群數量也提高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我們明確地理解到,他們稱呼自己為「曼達利」。從今以後,我將以曼達利的名字,稱呼他們的種族。 大概也在這個時期,全世界人類的總數量減少到不滿一億人了。夕奈的父母,以及我的父母,相繼選擇了自殺。 父母的死是早已預定好的事,不應感到悲傷。然而,我卻哭了。因為察覺到我缺乏摧毀自己的勇氣,是懦弱的,缺陷的,符合人類本性的。這股汙濁憂傷將我染成一片死寂,使我整整有五萬年的時間都足不出戶。 當最後終於有天我收拾好情緒,決定跨出屋外時。碧藍的天、雪白的雲,青翠的無邊的草原,這樣的景色映照在眼前。這才終於發現到,自己從小定居的這座城市,也終於被人類所放棄了。 此時的人類,僅存有幾百萬人。 5 至此,被命名為「Homo sapiens」的智人種族已經完全衰退了,自願地從人類的寶座下退了下來。雖然為了方便仍然自稱為「舊人類」,但如今若是說到人類的話,就像是孩子有天會取代父母,那該是由同屬哺乳類的新族群,暫稱為「曼達利」的群體得到的稱呼,他們繼承了這個名號。 曼達利──我還是稱呼他們為「新人類」吧──如今在世界各地建造起了許多的村莊,其數量有時增加有時減少不斷發生著變化。 在這時最關鍵的文化演變──常備的戰士團也出現了。佔有較多資源,擁有較多武力的村莊領導最後開始支配周圍弱小的村莊,經濟與政治文化變得更加地多采多姿了。 接著,新人類間爆發了戰爭。 為了爭奪水源、富饒的田地、養殖的家畜,甚至是區域的影響力,有實力的小團體開始了互相爭鬥與侵略。我一邊流著淚,在遠處偷偷地看著勝利的一方開始掠奪敗者的糧食,或是直接將村莊殲滅。即使如此在高生育率下新人類的人口依然穩定地增長著,逼近自然的上限。 集團間重複著競爭與兼併,而為了在混戰中互相保護自己,透過人類自身的智慧,漸漸地所謂城邦聯盟的雛型出現了。 在長久的戰爭史中,為了得勝,各種的技術也隨之被創造出來。人類學會了建造柵欄與城牆,用它來保護自己的居處。接著信仰也變得更加地豐富了,用建造城牆的方法他們也學會了建造巨大的神殿,每當上戰場前,就會在神殿裡集合了多數的戰士祈禱著。 當然,在這個宇宙中,真正意義上的神是不存在的,但我並不打算否定他們的信仰。要說為什麼的話,因為這乃是他們的精神生活的一部分,我不該隨意地插嘴。當然如果他們向我獻上好吃的點心的話,心情變好的我也許就會幫助他們打贏戰爭也說不定。 那是在一個風光明媚的初秋午後的事。 我為了方便觀察他們,隱居在小城鎮附近的森林裡。這天我的心情湊巧不錯,把身體縮小到大概十二三歲的樣子,換上雪白色的無袖洋裝,光著腳在森林深處的湖邊玩水。在這周圍的山裡棲息著兇猛的熊,因此平時不會有人類接近這一帶──當然是我捕捉來野放的,可謂天然的防衛線。 總之,我當時正雙足踩在湖面上,模仿著花式溜冰選手,在湖面上隨著自然的節奏做出跳躍與滑行。然而就在突然間,眉毛感覺到有人的氣息,因而身子抽動了一下,差點沒跌進湖裡。 「是不速之客呢。」 來到我所在的湖邊的,是兩位女性。她們背著像是十字弓的東西,身穿輕便的皮革護具,腰際插著小刀,像是獵人一樣。她們並不是靠著四隻腳走過來的,其中一人靠在另一人的肩上,右腿沾染著深紅色某種東西,大概是她自己的血吧!明顯受了重傷,骨折級別的。 仔細一瞧,另一人也不是無傷的。她的手肘明顯地被擦去了一小塊皮膚,露出了粉紅色的血色;膝蓋也有多處的瘀青,以及腹部即使穿著護具,也微微地滲著血絲。她們見到我似乎很訝異,忽然間,便顫抖著跪倒了下來。 我從湖中心走向她們。 「啊!女神大人,請救救這個人!」傷勢較輕的女性向我請求道。 我當然能治好她們。但是,擅自闖入我的休憩地,還見到我那羞人的模樣。哪怕我已經活了上百萬年,也還是有顆少女心的,這足以讓我的心情指數開盤跌停。 「這裡是我的地方,請回吧。」 聽聞我的回答,兩人顫抖得更厲害了。只不過,仍然沒有打算起身的樣子。 「求求慈悲的女神大人您了……我們是從凶惡的野獸前逃跑的才誤入這裡的,她受了很嚴重的傷,恐怕……」 「是嗎……」 她所說的野獸,大概是我所設置的天然防衛線吧。 這時,女性像是想起了什麼,解下了腰包,從裡面拿出了某個裝著東西的小袋子。 「這是我們帶著的點心,雖然只是微薄的供奉……」 點心!她說點心! 「好吧,點心我就收下了──真好吃。『治癒』」 我吃完餅乾後向前伸出了手,把附在皮膚上的一部分奈米機械傳送到重傷女性的身體中,命令它們解析她的身體並且修復回到沒受傷的樣子。並為了增強演出效果,稍微地控制了重力與風讓頭髮產生自然的飄動,並附上手掌散發白色光粒的光效。 「妳們的名字是?」 「回女神大人,我是提伊琉安娜,她是愛莉布托尼亞。」 提伊盧……真是拗口。雖然她們很輕鬆地就能發出各種聲音,但新人類的語言對於舊人類而言,還是太繁複了。 「迪安娜,接下來換妳。『治癒』」 「這就是……女神的治癒之光嗎?感覺好溫暖……」 「啊、嗯。」 現在才突然覺得奈米機械真是方便啊!對於不了解背後原理的新人類,我現在所做的事情就像是魔術──不,稱之為神跡也可以吧。因為她們獻上了我最喜歡的點心,這點演出不過是附贈的。 「但是請恕我失禮,我的名字是提伊琉安娜。」 「不,以後妳就是迪安娜了。至於她就是愛莉亞。」 「承蒙女神大人厚愛……」 「沒什麼。還有,妳們的武器太差勁了,這些拿去防身吧。」 我操縱懸浮在身體周圍的奈米機械,將一部分儲存在家裡倉庫的材料傳送過來加工,接著做成一把劍與一把弓。劍那邊做成單刃稍稍地有點彎曲,長度五十七公分,方便在森林中劈砍;至於弓則是二十一世紀流行的複合弓,利用滑輪能夠有效地減輕維持張弓時的所要的力。兩者都稍微用貴金屬做了些裝飾。 對於突然間浮現在面前的武器兩人似乎都相當地惶恐,不過還是恭敬地接下了。就算在這裡治好了她們,沒有良好的武器的話,是很難穿過天然防衛線的。 ……果然還是等等叫那些熊讓她們平安下山好了,就這樣吧。 「非常感謝女神大人賜與我們神器。若平安回去的話我們打算給您供奉更多的點心,敢問女神大人尊名……」 「我叫克拉拉。」 「是克拉拉女……」 「──好了好了,治好的話趕緊走吧。」 感覺對話會漸漸地變得麻煩,我稍微控制了點重力,將她們推回森林了。 這就是後來這片大陸上最古老的宗教國家,克拉拉利亞聖皇國以及兩位聖人:迪安娜‧克拉里安與愛莉亞‧拉迪的由來。傳說中由女神親自授予聖人的兩神器──劍與弓,則由歷代的聖騎士團長與教皇持續傳承著。得知自己被新人類崇拜為神,甚至建起雕像時,我有整整一百年的時間都尷尬地不敢離開被窩了。 6 在我因為見到家附近的小城鎮迅速地發展成為克拉拉教的聖地,甚至變成宗教國家,在偉大而美麗的教堂前豎立我的雕像而感覺到羞恥心爆表的同時,新人類也不停地向前進。 首先是領土遼闊,融合多種文化的大帝國一瞬誕生了。接著,彷彿在諷刺著那飛速的崛起般,又在一夕之間分裂成許多的王國。那些王國各自結盟,在各自盟主國的首都,匯集了大量的人才與知識技術,大幅改善了人民的生活。 然而好景不常,不過幾百年的時間,隨著國家高層貪腐的情況愈來愈嚴重,嚴苛的稅捐造成民不聊生,人民的壓力終於在某天爆發了!然而革命雖然推翻了原先惡劣的統治階級,但彼此不信任的情感卻同時使得許多國家人心惶惶,居民開始四處尋求心靈上的慰藉。 我和夕奈,有天將外貌變為新人類的樣子,走在某個剛革命完不久的國家首都街上。即使抬頭望向天空是個大晴天,然而街道上充滿著陰鬱的氣息。足不出戶的人們、緊閉的窗扉、枯萎的花草……身為從他們才剛剛演化出知性時便持續觀察他們,為他們的腳步時喜時憂的「自稱父母」,我們不禁為此感到心痛。 夕奈說:「我們舊人類是終要滅亡的種族了。但既然是父母,是不是就應該引導他們,作為自己存活的最後意義呢?」 我想,她的答案或許是正確的吧!對此點了點頭。於是她便向我述說,一個古老宗教的經典中,關於神之子替世人贖罪的故事。 到這裡她的意圖明顯了。如今世界上還活著的舊人類已經剩不到一千人了,而終於就連我的摯友﹝設定上﹞也要選擇離開。 「就從這座城市開始傳教吧。」她如哼著歌一般輕鬆地說道「首先要找到據點。」 我們在接近市中心的地方租下了一棟房子,裝作從外地來的年輕人,開了間診療所。這是因為傳說如今世界上最大的宗教,克拉拉教所祭祀的女神擁有治癒人力量的緣故。 在夕奈的計畫中,我們將會將她打造為繼迪安娜與愛莉亞之後,女神認定的第三位聖人。因此要讓她行使治癒的力量,同時傳播博愛與奉獻善行的思想,聚集起追隨者,最後由操控重力與光效降臨的我認同她使徒的身分。 決定好過程後就開始立刻執行。不出所料的,夕奈的事情驚動了革命後的統治階級,被認定是危險分子而通緝,匆忙地乘車來到臨近的都市。 然而不久,在那個都市的主教也認為夕奈是假行神蹟的惡魔。摯友﹝設定上﹞的名譽受人汙辱,即使那位是信仰我的主教,我也不可饒恕!差點要將那傢伙的頭分解成原子,卻被夕奈阻止了。 我們又前往下一個都市。 這裡已經是聖皇國的附近了。傳聞中的使徒﹝暫且自稱﹞來到了城市自然引起了聖騎士團與當地政府的密切關注,雖然還未被即刻認定為惡魔,但仍被世俗掌權者視為異端,送上法庭。 此時劇本已經接近完成了。我在牢房中抱著夕奈最後溫暖的身子,目送她走進庭內,在旁聽席上看著法槌最終落下,判定為神敵應當處死。 就好比我用奈米機械行使的治癒被視為魔法,普通製造的現代複合弓被當作神器。對於不明背後運作的新人類而言,高調地治療人們,傳播思想的夕奈即是應該殺死的神敵!這就好比孩子有天會進入反抗期一般。 然而,那些播下的種子,或是撒到農地上,或是撒到石頭地上,其中的一部分將會在某天於心中發芽的吧!然後結實為十倍百倍,孩子終於長成可靠的成年人,這即是生命,這就是夕奈所找到的解答。 行刑者將劍刺進夕奈纖細優雅的軀體,噴出燦爛的鮮紅血花來。她被全身綑綁在木柱上,因為神經上的痛楚而不住顫抖著,即使如此,仍然持續對我微笑著。 那是充滿著所謂的自然美,清新美少女的笑容。不禁讓我回想起不知是幾百萬年前,公車上的那一刻。 ──然後我哭了,嚎啕大哭起來。 我好希望如今被行刑而忍受痛楚的是我而非夕奈,但同時也恐懼著,自己得在此死去的既定。即使經歷了自己父母的死,我依然還未看開啊!依然還是怯弱著。 夕奈的血流了滿地,快要淹沒腳踝,即便如此,她仍然沒有斷氣。他們是殺不死夕奈的。只要她願意,無論受了多重的傷細胞都能立刻再生,流失多少的血就能夠立刻產出多少,真正的不死之身。 圍觀的群眾中開始有人驚訝了。她仍然微笑著,並且對人們傳達著愛與奉獻的志向,以及女神將會拯救她令她復活。行刑者更加賣力地刺穿她的軀體,但她仍然沒有死。 穿著聖職服裝的女人來了,她是這個地方聖騎士團的正規騎士。她聽聞了有無法殺死的神敵,於是拿著模仿我所打造的劍的仿造聖劍,經過簡單的祝聖儀式,祈求女神克拉拉賦予殺死神敵的力量後,一劍將夕奈的身軀劈成了兩半。 ──我幾乎是立刻反射性地閉上了眼。 然而就算是遭受了這樣的傷害,夕奈還是沒有死──不,她得假裝自己死了。 騎士收起劍走向前,落掉在地上的,夕奈的上半身,將她的雙眼闔上。這是身為聖騎士的她所能夠做的,對神敵最後的慈悲。輪到我了。 我借助操控光波的方式隱藏身影飛到夕奈的背後,迅速地變回十三四歲的「女神模樣」,接著,在群眾前緩緩地現出身影。 「是女神大人!」 「女神大人降臨了!」 人群鼓譟著、行刑者立刻跪下、聖騎士雙手合起祈禱……然而我絲毫沒有將視線浪費在他們身上的意思。我低下頭看著變成兩半的夕奈,隱藏起悲傷的表情──大概還是無法完全掩藏吧──說道: 「起來吧,我的使者。『復活』」 宛如低級片的場景般,本來被認為是「屍體」的肉塊開始相互接近,在光芒中彷彿從未受過傷害般恢復了。那並非是我的力量,而是夕奈將自己的身軀修復了,我所做的就只有光效而已。 「這本應是汝等應受之罪,但夕奈替汝等承受了。用靈魂反省吧,墮落的人們啊!」 接著,她重新站了起來,面向我說道: 「克拉拉大人。」 「夕奈。」 借助著操控重力的力量,我們在光芒中開始上浮,然後,身影開始消逝。這是夕奈成為第三位,也是最後一位聖人的瞬間。當終於她們看不見我們的時候,夕奈突然親了我的臉頰。 「──能在高中跟著妳一起觀察他們的成長,我真的很幸福呀,克拉拉『大人』。」 「我也很幸福,夕奈。」 「他們就像是我們之間的孩子一樣。」 「那麼夕奈是爸爸,還是媽媽呢?」 「聽說在某個時代,爸爸通常壽命比較短呢!」 夕奈的笑容,無論我幾次地看著,都覺得美麗。 「那麼趕緊將我埋葬了吧。孩子們,就交給妳保護了──」 那是所有的神經細胞都被奈米機械所瞬間切斷,身軀變得無力而開始冷卻的夕奈所最後留下的一句話。 「……嗯,我會全力地,保護這群我們之間的孩子的。」 ﹝未完﹞ 上篇: https://meteor.today/article/tcVedI 下篇: https://meteor.today/article/RT95f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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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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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1 {{commentMoment( "2019-06-07T07:17:30.115Z" )}}

為什麼夕奈最後會死? 不是成功修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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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夕奈最後會死? 不是成功修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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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1-1 (原 Po)   {{commentMoment( "2019-06-07T07:17:30.115Z" )}}

她意圖演一齣戲,作為自己人生最後的一件事 她不需要誰來殺她,只要自己選擇去死,身體裡面的奈米機器就會立刻殺死她

她意圖演一齣戲,作為自己人生最後的一件事 她不需要誰來殺她,只要自己選擇去死,身體裡面的奈米機器就會立刻殺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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