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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 #創作 山本五六郎-名花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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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君,早安!不知道各位對於愛有何想像,愛到底是甚麼?有人能正確回答出來嗎?對我來說,愛就只是腦內化學物的分泌行為罷了,所以其實並不存在愛這種東西,只不過是人類妄想出來的。但對於山本似乎不是這樣,他愛著這世界,用自己的方式去擁抱它,直到死亡。好了,廢話不多說,想看更多故事可以谷歌濁酒屋這名字。 名花錄2   在東京已經生活了好陣子。然而,即便如此,我仍無法適應大都市的快節奏。只要一想到自己身處於東京都內,我的胃就隱隱作痛。每次看到電鐵、高樓、飛機與收音機,都會讓我深深感受到自己正處於亞州最繁榮的經濟區。而這種感覺正如同刷牙刷不乾淨的油膩感、或者襪子上小拇指的破洞等等令人煩躁。我吞下安眠藥後,又是一陣胡思亂想,以為今天就是自己的末日、以為今晚我就會死去、以為此時此刻就是我人生的節末點。啊啊!我是百般不願意去面對人生,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或許這樣就好,只要把人生當作演戲,再大的痛苦都會過去。   我坐在關東煮攤車內,吃著三塊錢一串的雞肉、魚板以及蘿蔔。不知為何,關東煮店總是有蘿蔔,是因為便宜嗎?還是說所有的小店、餐車都串通好了呢?抑或者這是不成文的規定呢?就好像跳神樂舞前,總是要戴金冠、手持鈴鐺一樣,著巫女服的少女翩翩起舞,如同芭蕾女伶一般跳上一段。我拾起酒杯,不禁讓酒面對應月色,此刻就彷彿唐朝的李白一樣,將月亮捕捉在酒湖中。果然,日本的月亮可謂是亞州最大、最圓的。   此刻,旁邊三三兩兩的客人走了出去,而進來的則是一名年約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女孩著花和服、手裡拿著英倫風的小包包,並且操著一口北方腔日語,這讓住在津輕的我頗具歸鄉感。這名少女就好像機械一般,向我打了聲招呼後便直坐下來。她點了份蘿蔔並要了份清酒。老闆雖然很為難,但還是向這名少女斟了杯酒。不久,我也差不多該離開了,向關東煮店老闆結了帳後,欠了欠身子的模樣就好像還在老家米店工作一般。   「這不是山本先生嗎?好久不見了,難怪我覺得眼熟,但又想不起來是誰。」那名十四、五歲的少女開口喚道我的筆名,但我還沒認出她是誰,只知道這嗓音似乎在哪裡聽過,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我是小雛啊!好久不見了,已經多久沒見了?三年嗎?還是更久呢?」小雛?我想起來了,是老家米店的小鬼頭啊!記得那時還是小孩的她就常常黏著我,非要我演戲給她看。老實說,我實在不擅長演戲,但看到她那純真的面容,不禁又讓我硬著頭皮大談《河庄》劇碼。老實說,這種劇碼不適合小孩子,但她還是假裝聽得津津有味。   小雛的臉長了一兩顆青春痘,但卻仍掩蓋不了她那稚氣且姣好的面容。梳著流行的包頭,有點淡褐色的髮絲宛若瀑布一般直線向下。她的身上除了方才關東煮的味道外,更有股花香。不不,是花香嗎?還是香皂的氣味呢?不知道,總之不是米店那時候的味道,而是一股專屬於停留在小孩與大人之間的味道。或許,這就是青少年獨有的氣息吧。   「為甚麼妳會出現在這呢?家裡米店狀況還好吧?」   「是的,生意興榮到快忙不過來了。但是,老闆還是給了我一周的休假,讓我出來見您。」見我?難道是兄長大人告訴她我在東京的嗎?   「兄長大人他還好吧?」   「是的,老闆很健康。他要我傳達給您,記得多吃蔬菜、不要老是往外頭跑。」是嗎?是嗎?原來兄長大人還是記得我的啊!那人總是板著臉孔,害我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但既然他還記得我,那是否就表示,我還能回到那家呢?不不不,回到家又能如何呢?至親們是否會把我當外人對待?只要一想到這問題我就胃疼。說起胃疼,就想到小雛似乎很早就有腸胃的毛病,每隔幾日她就只吃白粥度日,除了一兩樣醃鹹菜外,甚麼都不配。   「想必少爺您還有很多問題吧,不如明日一起去看戲,之後再為您解答。」就這樣,我與小雛暫別了。   十七日,雨下了一整夜,小町的道路都變得濕黏了起來,空氣中總帶一股霉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戰爭的關係,空氣總沒以往乾淨、冷冽。說道太平洋戰爭,我便來氣。不只是因為老家米店的生意因政府收購而慘淡,更是因為戰爭文學並不是我所嚮往的。然而,越來越多同行的作家開始撰寫關於戰爭的勝利與甜美的不實幻想時,編輯不免俗地希望我也出幾篇關於勝利的妄想。這是種畸胎、是種畸型的願景,我可不是為此而寫作的。聽好了,我寫作並不只是為了錢財與名聲,更是為了讓別人看見我,是為了這種滿足慾而做的,懂嗎?   將話題回到雨身上。老實說,這樣的日子我是不會出去的,但是今天與小雛約定好了,所以只能拎著傘走出門。我望向天空,數朵烏黑的雨雲化作日式山水。定睛一看,裏頭似乎還站了雷神、雨神,二者緊緊盯著我這瞧,頗具魔幻主義特色。然而,即便是這樣現代化的小町,我也能感受到一絲傳統日本社會的氛圍。雨聲起起落落,逐漸小了起來。打在遮雨棚上的,並不只是雨聲,還有我那面對女孩忐忑的心思。   像我這樣的男人面對小女孩時,究竟該擺甚麼表情呢?我以前從未想過這件事,除了小菊以外,我認識的女孩就只剩下小雛了。說起小雛,她是老家米店的員工,現年不過十四、五歲,這種年紀的女孩活潑、好強且好勝,宛若大正時期的捕快一樣,只懂一股腦兒地前進,連留心身旁的人影都不會。小雛就是這樣的女孩。她目前身處於愛情的難題當中,有兩家的少爺都對她採取了攻勢,但是她卻覺得這兩名少爺似乎都不是自己喜歡的,所以她不知道如何是好。而對我來說,像這種情愛的題目通常不會有解答,只會苦惱罷了。我很想告訴小雛,與其將自身投入於愛情之中,不如多花份心思好好生活。啊啊!但是老家是否會為此加薪呢?這我可管不著。畢竟,我已經離開家好一陣子了。   我們前去東京都戲院,看了幾齣不知名的劇後,便離開往銀座最知名的咖啡館走去。咖啡館有人正大聲請願,說道:「停止戰爭吧!這是無意義之舉!必須由我們年輕人改變它!」隨後,開始唱起改編了歌詞的軍歌,記得這是台灣的歌曲吧。是叫做...雨露?不不不,是《雨夜花》吧。記得在廣播中曾聽到過這首歌。之後這名青年又是卡西勒、藝術云云。不知道他究竟想表達甚麼。是戰爭導致藝術停滯?還是戰爭藝術是無意義的?又或者戰爭這件事就是無意義的呢?不清楚,只知道他在揮霍大學學來的知識,自以為能夠改變甚麼的模樣,不禁令人憐惜。我在他的眼中,看見了自己。   「他就是我,他的傷就是我的傷。」我不禁脫口而出。頓時,我感到心脾一陣靜涼。我的眼淚落了下來。不知何時開始、不知何時結束,我嗚嗚咽咽了一陣子,好似我才是那個孩子似的。   小雛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我,並在我情緒宣洩結束時遞給了我一條手帕。我擦乾了淚水,並重新拾以微笑,好像剛剛那個青年跟五分鐘前的我都不再在這世上了一樣。那個過去的我、現在的我以及現在即過去的我,都被我的本我殺死了。我所有的幻想、妄想、理想、希望以及夢想都死了,它們都被深埋在老家米店的地下室裏頭,封上布條、加上固鎖、並且寫道:「禁止入內」四個大字!   「看來,少爺您比我想的更加多愁善感呢。我果然最討厭這樣的您了,討厭到一直想見您一面、討厭到不想把您交給任何人、討厭到不想看您流淚、討厭到妄想能和您共度餘生、討厭到想看您笑。我就是這麼討厭您。」語畢,小雛露出半哭半笑、意味深遠的神情。隨後,便早我一步去櫃台結帳,只留下一杯冰塊尚未融化的咖啡。   我送小雛回去津輕的那晚,雨仍然飄著,好似不會停一樣。我將包裹遞了上去,裏頭有雨傘、衣服與一本我的小說。這天,我只希望兄長大人與家姊能夠好好一讀我的作品,這樣他們就能知道我的工作並不是無聊小事了。然而,一路上抱持的這種念頭,竟在電鐵車站前煙消雲散。我望向正準備坐車的小雛,不禁感嘆道:「或許她也跟我一樣,是那個青年隱含的自我。在這自我中,唯有『愛』不曾消逝過。」我無法想像,如果這世界連愛都沒有了,還會剩下甚麼?電鐵開走了,徒留我一人。   回去的路上,我抽著廉價香菸,吐出菸圈時又想起了那條放在我褲袴口袋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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