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Map.article_top.title}}
{{adMap.article_top.cta}}

#連載 《死亡販賣鋪》 -第二章pt3
小說板 {{ articleMoment(createdAt) }}

嗨!諸君早安啊!終於到了pt3了,沒想到這章的長度這麼長,早知道就寫短一些了,省得發文這麼麻煩。想說讓大家一次看個夠,但居然有字數上限,那也沒辦法了。好啦,上網搜尋濁酒屋,你可以找到更多更長的文章。 第二章-討人厭的傳說pt3 時間回到當下。   「所以你說夏目將女孩託付給你,這是為甚麼呢?背後的主因為何,我還不知道。」老闆深吸了口氣,沒想到他就連自己最親近的學生都不了解。   「她想挑戰這社會。她想告訴所有人:『這社會是會改變的。』不只是上下階層、愛與被愛、恨與被恨,以及宗教信仰等等。她想打破社會的框框條條,然後立於這世界之外,回眸。」簡而言之,冬江和夏目想挑戰社會制度,想告訴眾人:「人是能改變的、努力會得到回報、最底層的人也能擁有幸福。」所以利用了村田,只要村田成功活下去,就代表了不可動搖的社會制度的失敗。因此,夏目毀了村田唯一的歸屬、而冬江的死則會造成村田的二次傷害。為了毀掉社會制度,冬江與夏目甚麼都做得出來。   第三封信,標題是愛:   「令水曾經問我愛是甚麼?這個問題直到我死前都想不到解答。父母之情、手足之情、朋友之情、夫婦之情,甚至是我對村田的情感,這些是愛嗎?不,或許不該這麼說,應該要說這些是歸屬於愛之下的嗎?似乎不是,對吧?所謂的愛,對我們來說只不過是性荷爾蒙、性費洛蒙、多巴胺、腎上腺素等等化學物質的混合物罷了。所謂的愛情只不過是催促人類這物種產子的性附屬品罷了。它充滿虛偽、虛假,甚至可以說介於存在與不存在之間。   記得布魯斯.格雷森教授曾經研究過去兩百五十年共八十三起離奇死亡案例,他發現人就算沒有大腦也能存活。不,或許這樣講太過激了,但人如果失去百分之九十五的腦組織仍能正常活下來,甚至有些案例被人稱之為天才。所以,我是這麼想的,從五感到第六感,時間、空間,甚至這整個世界與愛都是假的。我們只不過是某人科學研究的產物罷了,即便我們死了或者仍活著,對整個世界都無影響。我們愛上了誰或者被誰愛上都沒有差,因為我們的一切對世界而言都宛如螞蟻一般不重要。   結論就是,我與你看來在這輩子都找不到愛了吧。這並不是個令人難過的事實,我們反倒要開心。因為在這虛偽且虛假的社會中,仍有像我們這般『真』的人類。直到現在,我仍會想起令水的問題:愛是甚麼?簡單來講,就是不必要的奢侈品罷了。所以,我才沒把信給令水,也沒把村田託付於他,而是託付於你。因為我們不需要愛,如果給了他的話,他一定會認為這是出自某種情感吧。我想,我沒必要造成美麗的誤會。但仔細想想,就連《地獄變》中那令人咋舌的繪師良秀都懂愛了,為何我們無法理解呢?雖然頗有遺憾,但我仍歡喜於找到你這麼個同伴。最後,附上禮物。」   冬江拿出所謂的禮物,是隻紙鶴。他還記得這是夏目第一次折給他的禮物,他沒接受。然而,夏目將其保存了下來,就連上頭的污痕都完好如初。對她來說,這就是「愛」的答案嗎?顯然並不是,這些是她對於每個人的「慈善」。這種「慈善」是人人平等的,並不存在差異,所以如果有人要說這是「慈惡」的話,也說得通。畢竟,不存在差異的話,根本不可能有愛。像神明的那種大愛是不存在於人類社會的,那只不過是人類捏造出來的一種情感。墨子所謂的大愛,只是種理想罷了,連討論的必要都沒有。   此刻,冬江又想起了自己的戀死癖。對他來說,死亡是種愛嗎?或許吧,但他不確定,他只知道每當面對死亡時,他會很興奮。這種興奮感來自何處呢?他想,是恐懼吧。恐懼帶給他刺激,而刺激正是這種愛的象徵。每每當他面臨死亡時,心中總有個聲音說道:「這是不對的,你不應該感到開心。」隨後,便是一陣沙沙聲響在腦內徘徊。這聲音烙印在冬江的心底,也成為了他彈震症的主因。簡而言之,這位喜歡死亡的人,對死亡過敏。   「所以我說,僅僅是這幾張信紙,我可沒辦法為你安樂死。你知道的,就算是做黑的,也要照步驟來。如果每個都像你這樣,我豈不是要忙死了。」冬江示意老闆別急,先待他讀完五封信再說。   這是第四封信,題目是村田:   「我希望你已經見過村田了,希望你沒被嚇著。你可能會懷疑,我為甚麼突然要收養這個女孩呢?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在村田身上看見了那女人的身影。那女人?這麼說可能不明確,應該說北九州監禁事件犯人:村田又香。沒錯,我以我曾經最為尊敬、也最為憎恨的對象幫這女孩起名字。知道嗎?自古以來,日本都有所謂的言靈一說。所謂的言靈即為寄宿於語言身上的精神。正所謂說出口的話都帶有魔力,就是這意思。所以,我將女孩命名為村田,希望她成為貪婪的象徵,最好將成功和勝利都攢在手中。   對於這時代來說,所有東西都是白駒過隙,轉瞬之間就消逝了。所以我嘗試走歪路,從灰道到入伍、從開槍殺人到放火燒了孤兒院。對我來說,驗證死亡是否是我的一部份,這件事很重要。如果說我有機會合法殺人,我絕對會去做,因為我是個徹頭徹尾的爛人。每件事我都可以牽扯上死亡,死亡是寂靜而美的,對我們這樣的惡人來說,似乎死亡才是唯一的解套。還記得我發給每位士兵一個紙鶴嗎?我一直在想他們死後,那隻紙鶴被寄去到他們愛人那裏時,他們會怎麼想?這是我丈夫的遺物?這是我父親唯一留下來的東西?這是我愛人留下來的?抑或者這是牽縈死亡的垃圾呢?   我很好奇,如果村田唯一能夠依賴的我是個爛人的話,對她的打擊到底多大?我們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人,但是我倆在她面前都選擇了死亡。死亡的果實如此豐碩,為何要摒棄它呢?有位詩人是這樣形容死的:「我們失去了所有,所以想辦法再次重生。即便形已滅、精神已毀,我們還是像死胎般不斷出生。」這首詩叫做《死亡是冷而靜的存在》,是個爛俗詩人在酒醉時所寫下來的。裏頭沒有悲傷、也沒有花朵,僅僅是瓶冷而劣的濁酒。   你知道嗎?我很後悔,很後悔沒有完全毀了村田這女孩。對我們來說,活下來的唯一目的就是毀掉他人,對吧?如果說,村田好好地活了下來並且結婚生子的話,我想我一定會很難過吧。對於自己居然沒有給予她足夠的痛苦,反而對於養育她這事感到自豪,這點我實屬意外。因為像我們這樣的雙面人應該不會有「喜悅」這種情緒才對吧。   我們都是罪人,我們的出生都是種罪,而我們生下來就是為了贖罪。然而,我倆卻沒有選擇這麼做,反倒往「罪孽」走去,徒留一身悔恨,悔恨沒有將對方殺死。你現在也是這樣想的嗎?想殺死我,對嗎?不過等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死了,所以別想了,好嗎?只要專心於村田上頭就好,把她毀掉肯定很有趣吧。這種邪念、歪想每次我回憶起時,總會咯咯地傻笑出來。啊啊!殺死親手培育的花兒,那種感覺肯定很棒吧。最後,附上禮物。」   禮物是顆牙齒,另外附上了一張小紙片,上頭寫道:「這是孤兒院留下來的遺物,不知是誰的牙齒。」論這大小、顏色與刮痕來看,應該是個小女孩的恆齒,刷牙習慣相當不好。真要說的話,這女孩肯定有蛀牙吧。為甚麼要給我這顆牙齒呢?僅僅是為了噁心我嗎?或許吧,畢竟這女人就是這樣的人,但我有個更加細思極恐的理論:身體記憶。身體記憶,或者該說細胞記憶是種偽科學,但隨著幻肢痛、器官移植技術的提升,替這項偽科學築了座不可打破的高牆。實際上,在幾本偽科學雜誌與洋蔥新聞網上都表示:「記憶可從細胞中以數值化的方式提取出來,並重新解碼成影像。」   雖然剛開始沒有人相信,但隨著大眾的討論、嘲諷,真開始有人替它背書。一開始,他們將木內鶴彥的書籍《瀕死經驗的啟示》作為自己論調的重點。這書裏言道了瀕死經驗、靈魂出竅、時空穿越云云。而書中最違背現代科學的無非是意識不是儲存在腦袋中,而是靈魂。既然意識、記憶的儲存與大腦無關,那麼我們是不是能說身體的各個部分都能儲存記憶呢?這並不是大腦專屬的功能,而是任何一個器官、細胞都有可能做到的事呢?   或許吧,誰知道呢?不,應該說某幾個特例確實告訴了我們,細胞可以提取部分記憶。但這又如何呢?這代表了她留下這顆牙齒,想讓冬江看到的是孤兒院火災的場景,燒死的人痛苦地哭喊、無助的孩童接受了命運並且緊閉起雙眼。看見所有通道都被鎖死的那一瞬間,所有人的希望都破滅了,他們只能禱告神來幫助自己。然而,神呢?神僅僅是望著所有人的死亡,除此之外甚麼也沒做。這就是神明,脆弱且沒人願意戳破的謊言。   冬江猶豫了許久,想著是否該提取出這顆牙齒內的記憶。他的手緊攢著這顆牙齒,害怕如果自己看了那畫面的話,冬江是否會變回原本的自己呢?那個原本那個戀死癖的男人。但細想,冬江曾經改變過嗎?對他來說,他自己不是只是迷路在這條路上嗎?如果這顆牙齒成為他人生路上的羅盤的話,那豈不也美哉?然而,冬江終究沒有去提取這顆牙齒的記憶,因為他認為它僅僅是代表了夏目這個人的原罪罷了,與自己無關。   時間回到當下。   「這只是藉口罷了,對嗎?」老闆一口咬定他在說謊。冬江怎麼可能抵抗得住誘惑,不去看這顆牙齒內的記憶呢。冬江咧嘴笑了笑,他表示抵抗誘惑是很痛苦的,但就如同日復一日地將自己埋進土堆裡一樣,習慣就好。   這是第五封信,標題是宗教:   「嗨,冬江,這是最後一年了,不知道這封信是否道你手上了呢。我在說甚麼傻話,如果有人讀到這封信的話,肯定是你。如果不是的話,那我想我會很失望。   首先,你信教嗎?不信,對吧?我想也是,因為我同樣不信任宗教。所謂的宗教就是承諾你死後還有個歸屬,例如七十二位處女、天堂、六道輪迴等等都只不過是告訴人們,在他們死後意識仍存罷了。然而,卻沒有任何人回來告訴我們這件事的真偽。所以我不信教。不,應該這麼說吧,我不信任任何人,包括我自己,我想你也是如此,對吧?   我們是異類、臭蟲、又或者是不必要之惡。對我們來說,唯一重要的就是自己那小小圍牆內的真我。我時常告誡自己,不要對人動心,包含對待令水也是如此。他既有天分、長得不錯像個哲學家似的、聰明、幽默、有趣,雖說有點輕浮,但這樣子完美的人怎麼可能不讓人動心呢?老實說,我很猶豫,猶豫是否要跟著他過普通人的生活,相信他會給我光明的未來,就像某種宗教似的。但我沒有,我沒有像他周圍的女人一樣愛上他,我只是默默地將那種類似於崇拜或者敬畏的情感放在心底,讓它發酵、腐敗,最後消逝。   然而,我卻很高興我遇上了你,你是一個我永遠不會信任的人,這樣才好。我不必信任你,也不必擔憂你的事,只要知道你會面無表情地處理所有事情就好。包括令水、乾刀我都沒有那種對你的情感,很奇怪,對吧?明明我倆相處的時間比其他人少,但你精神脆弱的一面卻深深吸引著我。何時能把你的世界毀滅?我一直在想這問題,直到現在我仍在想。再見,最後的禮物在日本T市捷運623號櫃子內,密碼你懂的。」   冬江拿出一個隨身碟,擺到了老闆面前。這是夏目最後的禮物,隨身碟裏頭是一則短片。隨著老舊機械沙沙作響,影像出現在老闆的筆記型電腦上頭。影片出現了兩個人,一個是坐在椅子上的夏目,另一個是一名年老卻仍舊硬朗的男子。男子抽著雪茄,輕輕吐出灰燼。而夏目則開口說道。   「很高興你看到這裡了,想必村田也在,對吧?還記得我說道宗教嗎?我認為是宗教殺死了世界,並且將眾人帶到盲目的地方。但我必須說:『我錯了。』宗教甚麼也沒做,既沒有殺死社會、也沒有成就任何人,它僅僅是在那邊存在著。在朝吹真理子的《貴子永遠》中有句話:『我就算死了,早晨依舊降臨的。』沒錯,就算我們選擇了死亡,早晨依舊會降臨。   那麼,死亡是不是就沒意義了呢?我想不是,死亡唯一的意義就是,你我選擇了甚麼樣的死。受到宗教譴責而害怕屈辱的老死嗎?抑或者,順應潮流的安樂死?又或者像我這樣,把槍放到嘴裡,選擇反抗所有意識形態呢?然而,我這也是種意識形態。很可悲吧,人終究逃不出社會的爪牙。好了,這是我最後一封信,Peace Out。」語畢,一聲槍響結束了夏目的一生。   所謂的性學即是用各種不同領域的專業來研究「性」這一回事。曾有份論文說道性是推動國家社會進步必不可少的一部份,而傳聞中路德維西.范.貝多芬更是以嫖妓出名,他創造的《英雄》、《命運》、《悲愴》、《月光》等作品不也表示了性在藝術方面的成就嗎?所以「性」一直以來都是人類生活不可或缺的部分。然而,冬江與夏目之間有性的情誼嗎?不知道,但我敢肯定的是,他倆間肯定曾有過甚麼,一種大過世間一切情感的情愫。   「這一切都照著夏目的計畫走,要說我對她沒有情感是假的,但抱持著的是愛或者性,我卻不知道。老實說,我很討厭夏目的個性,總是圓融地處理每件事並且如同老鷹般望著世間一切、然後隨波逐流。明明有滿分的實力,卻只付出剛好及格的努力,我對這點很不明白,為甚麼有人不想盡心盡力呢?我老是覺得這種超過常人的麻煩事與我無緣,但我錯了,在我第一次嘗試殺人時就錯了。我發現,殺人、死亡跟性是脫不了干係的。如果要讓我真正達到心靈上的高潮,死亡果然是必不可少的。」   「你做了嗎?」冬江點點頭,但並沒有解釋或回答老闆做了甚麼,老闆只是做出一副「知道了」的表情。   「那你準備好了嗎?」冬江點了點頭,並服下調好的藥劑,安穩地睡了下去,並且不再醒來。   這就是冬江要的結局嗎?不知道,但他那微微隆起的褲襠或許給了答案。


  回文

你可能有興趣的文章...

{{adMap.article_bottom.cta}}
{{adMap.article_bottom.title}}
{{adMap.article_bottom.content}}

全部留言

目前沒有留言,快來搶頭香!


登入後發表留言






確定要刪除此文章?
#連載 《死亡販賣鋪》 -第二章pt3

嗨!諸君早安啊!終於到了pt3了,沒想到這章的長度這麼長,早知道就寫短一些了,省得發文這麼麻煩。想說

檢舉{{reportFloor? '留言B'+reportFloor: '文章'}}
檢舉{{'原po回覆B'+reportFloor+'留言'}}
請選擇刪除文章原因
請選擇刪除留言原因
您即將進入之文章內容需滿十八歲方可瀏覽

根據「電腦網路內容分級處理辦法」修正條文第六條第三款規定,已於網站首頁或各該限制級網頁,依台灣網站分級推廣基金會規定作標示。若您尚未年滿十八歲,麻煩點選離開。若您已滿十八歲,一樣不可將本區之內容派發、傳閱、出售、出租、交給或借予年齡未滿18歲的人士瀏覽閱讀,或將本網站內容向該人士出示、播放或放映。

離開
問題讀取中...稍待60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