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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高中總是肆無忌憚,稍稍覺得自己長大了些,離大人又近了點。若要說最刺激的,莫過於私底下悄悄舉行舞會了,初雪所在的班級,也正積極的籌備。
「我們是女中,舞會再怎麼盛大也沒意思。」麗妍唉聲嘆氣。
「不如我們找一中的一起,有男有女,這才叫舞會嘛。」彩真提議。
「說得好!問題是妳認識一中的嗎?」麗妍被說得興致勃勃。
「我不認識,可初雪認識。我上次看到她去一中外頭等人,後來那男的還騎腳踏車載她呢。」彩真看了看四周,小小聲地說。
兩人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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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妳男朋友是一中的,妳能不能幫大家邀請他們跟我們一同舞會?」麗妍一副心懷鬼胎的說道。
無事不登三寶殿。
「我沒有男朋友啊。」初雪覺得莫名其妙。
「妳別裝了,我上回看到一個一中的騎腳踏車載妳,這不是情侶是什麼?妳不想幫這個忙就算了,我們自己想辦法。」彩真義憤填膺,也不聽初雪解釋,便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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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初雪還是找了翱兒商量,促成了兩校兩班間的舞會。
那時候披頭四才正準備流行,年輕人也漸漸愛上那些外國的流行歌曲。
黑膠唱片好大一張,他們的人生,也隨著唱針與唱盤的摩擦,不斷地轉啊轉。
轉啊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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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大人視為不三不四的舞會,終究是被發現了。
當戚成燕接到來自學校的電話,她親眼看著女兒成為校長、主任口中,那寡廉鮮恥、不知檢點的蕩婦,原因還被歸咎在家庭不健全。那是對於一個母親,多麼嚴重的打擊啊!然而她卻啞口無言,只能一再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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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多的地方,是非自然也多。
麗妍好幾次偷講台語,也像舞會一般被發現了。她掛著個狗牌,上頭寫著「我不說方言」,繞了校園一圈。
事後麗妍懷疑是初雪告的密,還說因為初雪是外省人,所以就算舞會邀請男校,也只是被訓斥,不像她要給全校人看笑話。
天媜聞言,還差點要揍麗妍,卻被初雪阻止。
自此班上便分成了本省一派、外省一派,省籍情結益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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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漏偏逢連夜雨。
那天風和日麗,萬物初現生機,鳥兒飛上枝頭高歌,花兒也傾情綻放。
翱兒騎著單車來到一女,準備接初雪放學,卻聽得幾個女學生在竊竊私語,他一時氣不過,便出言嚇阻。
很快地,翱兒的同學也曉得他的家庭狀況。嘲笑、譏諷,讓這個血氣方剛的大男孩終於和其他男孩發生肢體衝突。
最終,兜不住了,沒升上高二,翱兒便被退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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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天,燥熱難耐,戚成燕硬是拉著兩個孩子,去了趟監獄。
白瀚十多年沒見著兩個孩子了,翱兒漸漸成熟,也越發像當年那個意氣風發、身姿挺拔的男人了。那個男人,充斥了他整個青蔥歲月。
那一年盛夏,藍浩天第一次用五指宣洩,心裡卻想著和男老師魚水之歡,滿足後的罪惡感,盈滿了他那空虛的軀殼,他害怕得想自我了斷,因為他發現他和這世界,好不一樣。
他好像怪物。
直到後來遇見白瀚,循循善誘,終於把他拉出黑暗深淵。所以藍浩天一直視白瀚為救命恩人。
白瀚看著翱兒的稜角,不禁潸然淚下。
「白爸,你別哭了。」翱兒趕緊隔著電話安慰,因為緊張的緣故,還嚥了嚥口水,那碩大明顯的喉結,男人的象徵,來回在他佈滿汗滴的頸間滾動。
白瀚和他們分享了很多人生經驗,以至於後來即便他們邁入中年,甚至老年,回首,依舊被他們父輩們波瀾壯麗的一生,震懾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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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數2天
祝大家學測都可以得到自己理想的分數
然後面試都會過,學測就上自己理想的大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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