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
「旅行的意義,在於抵達的過程,你將自己投身進陌生的城市、車廂、街區以及咖啡廳。熙來攘往的鬧市,行人們臉上烙印著他們的死亡,一成不變的訴說著你的獨特、自大。不管那是否為真,徬徨將引導你思考,並讓逐漸枯燥乏味的生活,獲得夢境般的體驗。」
一、
失憶症的老人約在對街的平房客廳呼喚我前來吃飯,和藹的皺紋,微笑是一張斑駁的薄紙。女孩被牽著穿越鼓譟中的菜市場,她突然好奇的轉過身,清澈的黑色眼珠輕易在人群中找到了我。眾信徒的視線越過嬌小的她,如溪水繞過石頭,朝她身後的廟宇投去。陽光適時的停駐,我們安靜的相望。在遠處,黝黑的廟門始終張著巨口,吸取著世間的煙塵。
二、
離開車站月台,我正在下樓,樓梯如指數增高,回過神時我已深陷在階梯的其中一隅,像站在高聳的霸堤中間,動彈不得。求助於站台,但遠處的男人只是機械式的揮舞著雙手,重複的解釋,上頭明文規定禁止協助......。
我側身、小心穿過金屬扶手,來到被隱藏在街道平房裡的陽台。這裡植物茂盛,生鏽的鐵架與鵝黃的油漆牆面都被爬牆虎遮擋的看不清。幾隻乾涸的鰻魚在牆上重新被注入水,回復生氣。牠們頭上開始長出似鹿角的綠枝枒,面孔逐漸猙獰且嘴巴露出獠牙,牠們的神秘性正在緩緩揭露。
三、
那個擁有紅色長髮的女子美麗的像落日的餘暉。過濃的假睫毛還有雕像似的站姿讓我感到恍惚。她全身赤裸,蒼白的肌膚刻印著黃銅色的銘文,身邊圍繞著鏡子,我看到自己也是一隻無毛的野獸。
怕受傷的我們用陌生的語言交談。我偷偷的喜歡,她獨自掉眼淚。
"how are you?"
"I’m good, just good."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四、
即將甦醒之際,腦海閃過的囈語在夢裡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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