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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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你生命中最後一秒,你想起的是誰?」
沒有多少人知道,一年半前的你,差點死在了爆炸現場。
那是一個特別狡猾的犯人,在先後炸傷了幾個政界要人後,點名道姓要你單槍匹馬上陣。
儘管封鎖了消息,但你和警方明白,犯人已經在公共場所放置了一個大型炸彈,如果你一旦失敗,犯人會將之前的事件一併公開給媒體,加上後面的大型爆炸,必然使日本警方顏面盡失。
所以你去了。
那是一個陰暗而狹窄的房間,你在拆炸彈,犯人通過遠端跟你聊天。
你想起幾年前在東京鐵塔裡拆的炸彈。當時的倒計時只剩最後的一分鐘,然後你想起了在高中裡對事件一無所知的青梅竹馬。
那麼恰巧,當時放置大型炸彈的正是她所在的學校。
今天的犯人卻更加狡猾、更加殘忍。
不僅是最後一秒才顯示出答案,還毫無預示地將房間左排的小型炸彈引爆了,你的左手受了傷,血流不止。
擴音器裡傳來犯人冷笑的聲音。
「沒想到吧。最討厭你們這群偵探,總以為自己是正確的,總以為自己很瞭解他人的動機和看法,總將自以為是的解決方法強加他人。」
你痛苦地按住傷口,想要開口反駁,卻在那一秒,想起了你的摯友。
不是嗎。
你從沒有設身處地瞭解過他的看法。
只是以你自己的位置給他做出最好的選擇。
他想不想這樣,你從來沒有問過。
犯人繼續笑著,右排的小型炸彈也爆了炸。
你用盡全力滾向對側,才恰好躲過那巨大的衝擊。滾滾的煙塵嗆得你咳嗽連連,卻連呼吸都會牽扯到身上的刺痛。
可惡。
「哈,這也到了你生命中最後一秒了吧。」
犯人笑得更開心了。
「真令人好奇呢。鼎鼎大名的大偵探在生前最後一秒想到的人,一定是你最珍視和最心愛的人吧。真可惜啊,無論如何都只能你一人上路了。」
他沒有想到的是,這麼一炸你倒全回了神。
「別說這些堂而皇之的廢話了。」你低頭哼著冷笑一聲,「也許你的話是對的,但也不能掩蓋你想要傷害他人的腐爛的內心。」
跟那次爆炸一樣,在引爆前最後一秒,你剪斷了引爆線,並推理出了埋藏大型炸彈的地址。
跟隨著救護車而來接你的,是蘭。
她看到你,忍不住飛奔過來抱住你,望著你身上的傷口不斷地抽噎,仿佛你下一秒就真的會重傷死去。
你卻思之心驚,連回抱她的動作都帶上了幾分猶豫。
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在最危急的時刻所想到的,竟不是懷裡這個為你守候多時的女孩了?
作為柯南的三年裡明明沒有變過,即使在變回來也堅定地相信自己喜歡她。
可是,在剛剛那最糟糕的一秒,你無法欺騙自己。
「在你生命中最後一秒,你想起的是誰?」
那是一個少年,黝黑皮膚,笑容爽朗,剛正不阿,看似大大咧咧,卻比誰都瞭解你、體貼你。
「一定是,最心愛,最珍惜的人吧。」
那個人,是服部平次。
※
喜歡他。
喜歡他。
想起他的時候心臟好像被緊捏一般的痛,而後想起你們之間愉快的往事會有一種被羽毛捧住的柔軟,卻又摻雜一種莫名的酸澀。
真的是,好喜歡他。
躺在醫院裡的那幾天,你的內心一直被這般烈酒般的情感攪得激烈動盪。
原來是真的存在的。
那種如暴風雨般,能讓人連站都站不穩,卻還是想要沉溺其中的,強烈情感。
遇見這樣的人時,好像整個世界都不見了,眼中只有那個人。
不,又或者說,你和他加起來,就是整個世界。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你想了又想。
或許在你對他的吻尚存記憶卻沒有排斥時。
又或許當你無法忍受他刻意的疏離時。
你的內心,明明給過你那麼多的提示,你卻一直自以為是,一直裝作看不見,甚至他在半年前鼓起勇氣對你表白時,都只是淡漠地拒絕。
直到現在,你才明白,曾經的他癡癡地遙望著你時,那顆苦悶而熾熱的心。
躺在病床上輾轉反側的你,只能反反復複地盯著手機中他發來的那條「笑話」。
你忽然就懂了。他那種抑制不住的,強烈地想要傾訴的,卻以笑話做掩蓋的卑微心情。
如果先喜歡上他的是你,也許……也會採取同樣的舉動吧。
那個笨蛋。
忽然間,你替喜歡這樣自私的自己的他,感到心疼,和不值。
「喂,工藤,怎麼了?」
直至他的聲音從擴音器裡傳出來時,你才發現自己不自覺地按了通話鍵。
「怎麼了,這個時候打過來,案子出現了難題嗎?」
現在正值早上,他剛成為員警不久,應該是在勤勤懇懇地工作著吧。
一般你們都在每週末的晚上通話的,之前的你,明知道他的心意,還是忍不住打給他,察覺到笑聲背後的疲倦雖然有點心酸,卻還是任性而為。
而如今電話那端的他,語氣還是一貫的,無奈的溫柔。因為擔心你,又帶了些不安。
「工藤,你還好嗎?」
要說些什麼才行。
你這麼想著,焦急地張了張口,卻發不出聲。
這就是你認識的服部平次。無論何時,都真誠、體貼,明明被你拒絕,卻仍然全心全意地關心你。
「服部,我……」
「新一,你醒了?」
蘭恰好在這時拿著粥走進了房間。
你看著她眼底下為了照顧你而抹上的黑眼圈,像一盆水潑過頭,全醒了。
女孩關切擔憂的神情,電話那端服部焦急而困惑的問話。
一切都是你自己選擇的。
你說你不喜歡他,你說你喜歡你的青梅竹馬。
於是他順從地退回到好朋友的位置,於是她流下了喜悅的眼淚。
「你別去招惹他。因為你無心給予的溫柔,只會讓他抱有不切實際的期待,讓他更痛苦而已。」
一切都來不及。
你還想傷害多少人。你。
再抬起頭時,你臉上只是帶著笑。
你豎起手指於唇上,向女孩示意,而後用最輕快的聲音對電話中那個青年說,「嘛,剛才是有瓶頸,不過現在已經想出來了。」
「哇,看來工藤我是你的靈感來源哈哈!」
「是是是,服部靈感君真是萬分感謝。」
跟他調侃幾句後,你合上了電話,女孩托著粥坐到你的身邊。
「抱歉了蘭,不過能拜託你別把我受傷的事告訴和葉嗎。我還不想被服部那傢伙取笑。」
「新一是不想讓服部君擔心吧,真是的,像個小孩一樣。」
下一秒你就被她抱住了。
你把頭埋在她的肩膀上,想起她這幾天連夜的照顧,想起她在病床邊哭泣的臉。
「抱歉,讓你受驚了,蘭。」
感受到她輕輕地回拍你的顫抖的肩,聲音裡充滿溫柔的力量。
「沒關係呀。」
「新一你覺得難受的話,可以不用笑。」
你有在哭嗎?
你擦了擦眼,是乾的。
「嗯。」
她是個好女孩。
「我會守護你一輩子。」你曾經這麼跟她講過。
女孩溫柔的目光是你的責任,你不能對不起她。
但你真正想要陪伴的,已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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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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