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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 #怪談 《茈花錄》-怪談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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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這篇我還挺喜歡的。上網搜尋濁酒屋,你可以找到更多無所謂的文章。 怪談雜談   那天正好是星期天晚上,甚麼要緊事也沒有,除了和太宰去街口那間小酒館喝兩杯外,我今天並不預定任何事。雖說是我們以前常去的小酒館,但太宰太久沒回津輕,一時間找不著路,還問了幾個朋友是否知道小酒館位置在哪裡。於是乎,我那健忘的朋友帶著谷崎潤一郎老師一同來到了這間位於郊區街口的小酒館。谷崎潤一郎老師似乎是剛約會完回來,著了一身白色西服外加一件雕工誇張細緻的西裝外套,上頭還有淡淡的古龍水味。而太宰則還是老樣子,隨便亂穿一件不合身的丹前和服就出來了。   我們開始調侃谷崎潤一郎老師究竟是去見哪個可人女孩,但他只是默默地深吸一口氣,表示對方是個男人。他說到或許是最近跟我太過親近的關係,他自己也遭遇到了怪談,而今天就是正裝去神社清理掉怪談。雖說那種怪談的壓迫感一點也沒消除,但經過了神社的洗禮,他的心裡安靜了許多。我們默默喝著便宜的燒酒、點了兩串烤雞肉、雞雜與各種內臟類的食物。就別人眼裡看來,我們似乎只是普通的大叔,但就我們自己眼裡,我們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組合。   「果然,這間店的內臟非常棒,一點難聞的羶味都沒有。」我問了問太宰記不記得以前我們常偷吃別桌剩下來的食物,還曉以大義地說是為了環境好。谷崎潤一郎老師聽到這裡笑了出來,表示自己也幹過同樣的蠢事。   酒過三巡,桌上的食物也吃了一半。突然間,太宰提到了文學獎這件事。老實說,我對此並不感冒,文學獎的幾個老道評審早就說過了,我的作品既矯情又很不切實際,不如回家鄉米店工作算了。但是,仍有像川端康成老師一樣的人,雖然檯面上對我的作品苦笑,但到了檯面下又會對我加油打氣。當然,這件事沒讓太宰知道,不然他肯定會生悶氣。   「最近,我受邀當文學獎的評審。雖然不是表面上的那幾個最終評審,而是處理最初階的稿子,但還是讓我受益良多。」太宰似乎想講這話題很久了,他原本邊吃邊聊的手都停滯了下來,浮動的眼神轉而盯著空酒杯,直直凝望。   「怎麼說?從新人的故事中獲得啟發,然後再添加到自己的故事當中嗎?」谷崎潤一郎老師似乎也對這話題感興趣,他表示自己也受過新人作家的啟發。然而,他卻是在看到他們那耀眼的光芒後,猶豫自己要不要放棄作家這一條路。   「我記得,有個新人將故事人物設定得非常有趣,就好像小時候看的童話書一樣。有個差勁、多金且無情的男主角,還有個活潑、貪吃且愛財的女主角,就是這樣誇張的人物讓我備感興奮,但最終我還是將其刷下去。」我苦笑了一陣子,沒想到說了這麼多,最後還是把這篇稿子給淘汰了啊!我姑且問了為甚麼,他只回答我,因為結局不是他想的那樣。   「我不懂?是說結局不夠好嗎?還是說單單只是你不喜歡,就把人給刷下來呢?」他說,並不是那樣簡單的事情,是因為他的結局終究歸向意識流。我又問道是不是像梅.辛克萊那樣的神祕哲學類派系,但他只是搖搖頭,隨後又沉默了下來。   此刻,我又點了份雞肉捲,味道跟以前很相似,但調味似乎有做變動,口味跟鹹度輕淡了許多。我很想現在就抽根香菸,但一想到菸灰可能會如入飯菜之中,就立即作罷。當我腦海中的想法飛逝而過時,老闆娘提到了他的兒子也參加過大學的文學獎項,還得了個入圍。雖然我肯定不知道對方是誰,但還是禮貌性地問了對方那篇名叫做《茈花錄》的小說作者大名,果然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不過,名氣小才好啊!等到聲名遠播的一天到來後,最懷念的莫過於只要埋首苦幹文章的日子。   說到這裡,老闆娘似乎有所感觸,她微微一笑說道,我們這桌她買單。雖然我們也只吃了幾十塊錢的份量,但若是在這裡表現出大男人主義的話,是否太不紳士了呢?我們仨看了對方一眼後,欣然接受了這番好意。太宰又開始灌酒,明明不是很會喝,還是硬撐身子喝了好幾杯。我知道他有太多難過、必須苦惱且混沌的經歷,這些經歷如鬼魂般纏繞在他的腦海中,久久無法退去。漸漸的,太宰變得比小時候消極許多,骨瘦嶙峋的模樣或許在女人眼裡很是珍貴,但放到了男女混雜的社會當中又是另一回事。   「說起來,谷崎你還沒說你遭遇到的怪談。說出來,讓山本幫你寫一篇故事啊!」太宰邊說邊將我們的酒杯斟滿酒,並提高音量吆喝道,谷崎老師要講故事了!一點害羞也沒有的樣子也是太宰充滿魅力的部分。   「各位聽過猿之手嗎?那是出自於W.W.雅各布斯的作品《駁船夫人》中的一隻可實現願望的手掌。傳聞,它會帶來幸運,也同時帶來詛咒。在今天我直面了那隻充滿皺褶的手掌,它詭譎的氛圍讓我第一眼看到它時便直冒冷汗。那是絕不能觸碰的怪異,但它就這樣連一句招呼都不打地出現在我的家中。我想都沒想,便將其用白布包裹起來,送去了神社供奉。」說到這裡,許多人在餐桌前竊竊私語,說出來的話不是問有沒有許願,就是問為何不賣掉它賺一筆錢。   「我當然不可能許願!誰敢將自己的命運託付給來路不明的東西上頭?我可不是你們這些醉生夢死的傢伙!你們肯定是想,反正碌碌無為一輩子也不要緊,只要子孫出人頭地,自己落於下風也無所謂,對吧?這樣想,你們的子孫也會一樣,不會改變!」我制止住了站起來並且高聲疾呼的他,不禁為他的行為感到一絲絲的緊張。要知道,我們仨大男人加起來,頂多抵一個正常成年男子。我對自己的拳頭實在沒甚麼信心,相信太宰也是這樣想的。   「確定是猿之手嗎?不會是甚麼其他動物的手掌吧?」幾名客人大聲叨叨,谷崎潤一郎老師沒有理會,只是對在座的我們二人說道確實是猿之手。他那雙熾熱且確信的眼裏看到了甚麼,我們不得而知。   太宰把越發激動的谷崎潤一郎老師的嘴用食物和酒堵住了,一時之間我們得到了安逸。我們又默默吃了起來,很快地,周遭的顧客都回去了,而後又來了幾批新顧客。我們停止喝酒,改喝咖啡。雖說三人都不太喜歡過苦的咖啡,但為了逞強,還是點了黑咖啡喝,男人像是小孩子的這點長到幾歲都不會改變。我跟太宰都點冰咖啡,而谷崎潤一郎老師則點了杯熱咖啡。我很好奇這裏熱咖啡的味道,便偷喝了谷崎潤一郎老師的一口熱咖啡。味道不錯,比冰咖啡有層次,但難以入喉的熱度確實讓我退步。   「說到怪談,我也有個故事,事情發生在我去遠房親戚的喪禮的時候。那是個幾乎不曾見面的親戚,裏頭最年長、處於曾曾祖母輩的大家長因病而逝,我應著父親的要求去參加了喪禮。記得,那是在半夜時分,我們一群人坐在大廳內跟著和尚念經。突然間,我發現一顆閃著溫柔綠色光芒的光球漂浮於空中。那不是昆蟲或者人造的光線,而是來自於大自然或者人靈魂的光芒。直到現在,我仍記得那綠色的光球明顯卻無人注意到的模樣。」太宰最後解釋道,他認為那是曾曾祖母輩的大家長回來看他了,但是為何只現身於與她著實不熟的太宰眼裏呢?這點無從解釋。   有時候,我會想人的靈魂究竟是甚麼。是身體代謝掉的產物,還是意識的存在型態呢?總之,每當我想起靈魂時,總會記得與它相呼應的怪談。所謂的怪談即是從人的靈魂本質出發而成的事物,雖然這樣說有些許牽強,但我想就是如此吧。我沒有證據、沒有實例、沒有直面怪談的勇氣,也沒有挖掘真相的毅力,我唯一有的就是吸引眾多怪談前來的體質,了解到所謂的怪談終究侷限於人類的感知。說了這麼多,結果又總歸唯心主義,自己的心了解自己即可。當然,說甚麼主義之類的話,肯定會被國木田獨步老師罵吧。   聽到這裏,換谷崎潤一郎老師激動了,他緊抓著關鍵字:不恐怖的怪談。他提到如果睡覺時不把腳放入被子中,會有抓腳妖怪出現。除此之外,洗頭時閉上眼睛的話,會有洗頭鬼出來看你,但睜開眼睛時又會消失。我們開始互相聊小時候害怕的怪談,像是會突然多出一人的捉迷藏、打不開的學校廁所以及通往異世界的櫥櫃等等。突然間,周遭更多人開始參加我們的鬼故事大會,大多都是不怎麼恐怖的親身經歷,但有些確實讓人起雞皮疙瘩。   最後,換我的回合。老實說,我確實有個經歷挺有趣的,所以說出來也無妨。記得,那是我大學時還住在男生宿舍的周日下午,我一邊躺在房間中地板上一邊思考,人類是不是都是一樣的動物、女人是不是就像太宰曾提過的那樣毫無機質呢?突然間,耳邊傳來了個女人的聲音,她用極其堅定的語氣說道:「我不是。」以此回答我的問題。我望了望四周,除了我沒有半個人,更何況這是男生宿舍,對面和隔壁都不可能傳來女人的聲音。最後,這聲音的出處很明顯就是我房間的我耳邊。此刻,我感到一陣寒意,但最後甚麼也沒發生。   「聽起來挺有趣的,但是最後那女人到底是誰?你對那聲音有印象嗎?」老實說,還真有。不知為何我對這聲音的主人,從一開始就認定了是以前常跟我們玩的小山田。   「小山田?就是那個總是在後面看我們玩的小山田嗎?」我點點頭,而谷崎潤一郎老師還是不知道小山田是誰。我告訴他,小山田是一個不太參與遊戲,但時常參加我們遊戲時間的女生。記得對她最深的印象,莫過於那頭像是木芥子娃娃的髮型,還有唯唯諾諾的聲音。   「等等,唯唯諾諾?這樣不就跟前面說的起衝突了嗎?」我點點頭,無可否認那確實跟我前面說的起衝突。但是,時間會改變一個人許多,所以小山田變得積極正向也是完全可以的。說罷,我告訴他們我大學休假時回去拜訪小山田的經過。   「結果她死了,對吧?故事都是這樣演的!」我點點頭,雖然大家都已經有心理準備了,但聽到事實後還是覺得震驚。我問了小山田的母親關於小山田的死因,她只說是因為突發性心臟病。聽說,死前還緊握著一枚植物編成的戒指。我聽到這裏有點吃驚,因為在我們玩伴之中,會編織植物戒指的只有我。我請小山田母親借我看看那枚戒指,雖然老舊但仍看得出稚嫩的手工痕跡。然而,我還是認不出來,這究竟是不是我的作品,又或者是小山田自學的。   「等等!我們還沒釐清小山田甚麼時候死的。」我稱讚谷崎潤一郎老師總是很快就能找到重點,重點就是小山田在我們讀中學時就已經離世了。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為何現在才想起來這號人物?為何現在她才來找我?以及,為何是我?諸多問題在腦中形成,最後沒有解答。   我從口袋中拿出三枚植物戒指,一人取走一枚,並表示現在我們都是共犯了。說罷,我們離開了小酒館往我老家的方向前去。最後,太宰說了個關於迷路的怪談,導致我們遲了三個小時才到家。當然,是因為談得太過愉快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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