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 對於外籍雙親的警語 5

心情板 2019年3月17日 15:44

前情提要：

 

#心情 對於外籍雙親的警語 4

前情提要：

———————————————————— 寒假結束的隔天，我的開學式，我媽的回國日。 早上起床，我阿公拉著我去看離婚協議書。 我在上頭的備註寫著： 「必須留在臺灣，本人不適應越南無法在那生活。」 接著簽了名。 我阿公又拿了外遇對象的照片給我看， 我弟剛好也起床了， 這時是我跟我弟第一次看到外遇對象的臉。 「欸姐？！那是小舅婚禮的攝影師欸？！」 我傻了，在場的阿公阿嬤我爸爸也傻了。 傻眼歸傻眼，但我不想再去想了。 阿公跟我們說，要我們當做什麼事都不知道。 我阿公會親自跟她談，我爸爸也附議。 這邊說一下，我爸很堅持要離婚， 他是全家最難過的，阿公也不想讓他自己面對。 我阿公也說一件事， 我媽趁我們家不注意的時候買了一隻新手機。 她偷買了一隻水果牌手機，用來聯絡外遇對象。 一隻舊的國產OOㄈ牌手機用來障眼法。 好，算了，要這麼絕就是了？ 我整理好心情，叫我弟簽名之後，我們兩個去上學。 當天晚上，我在如廁時，聽到了我媽回來的聲音。 她在客廳跟我阿嬤敘述著在越南的事情， 我聽得出來我阿嬤是強忍著難過的回應。 上完廁所，洗完手，我走到客廳去。 「媽，妳回來了。」 「對啊，可是媽媽一個月之後還要再回去一次。」 「？！」 全家人都在場，阿公最先問她為什麼。 我媽說什麼醫生說一個月之後要回診， 等於我媽一個月之後還要飛回去越南帶我外婆去看。 現在她說的話，我們家沒一個人敢相信。 而且，更詭異的來了。 我以為，是我眼花，但不是。 我媽臉上長了不曾有過的痘痘，有些已經是痘疤。 對⋯⋯我懂，人會長痘痘。 但是⋯⋯一個月的時候，臉上幾乎佈滿痘痘， 而且肌膚還暗沉、黑眼圈多了好幾層。 就是⋯⋯整個人你可以很明顯的知道， 她生病了、她出事了，反正一定有事， 她很憔悴、真的很憔悴。 當晚睡覺時，我應該說過我媽跟我們姐弟同間房間。 睡覺時，我背對著我媽， 以及那個有個小抽屜的櫃子。 我有帶手錶，那時候約莫是半夜1.2點。 我聽到我媽口中唸唸有詞， 一邊用她舊的鑰匙不斷的試著要打開小抽屜。 但是徒勞無功，她用了30分鐘左右就睡覺了。 我很不安，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 她，在盯著我。 我不敢轉頭，我不敢。 我額頭不斷冒冷汗，我甚至連翻身的力氣也沒有。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緊閉雙眼。 還好，我熬過去了。 隔天早上，我的鬧鐘響了，她也起床。 我可以聽得到那鑰匙串的聲音。 她抓著鑰匙串，感覺已經起來很久了。 我的鬧鐘響了，她也抓著鑰匙串走出房間。 走路的時候重重踩地， 聽這聲音我知道她又在生氣了。 因為她打不開小抽屜。 我裝沒事的做著一如往常的SOP， 起床刷牙洗臉上廁所，準備要上學。 我盥洗的時候廁所門沒有關， 洗手台鏡子又剛好就在門一打開的正前方。 我低頭洗臉，再起身的時候。 我媽，她在門那邊盯著我。 我當然嚇到，還不忘了送了一個國罵。 轉頭叫她，她也不回，一直盯著我， 而且是瞪大眼睛的那種盯，雙眼佈滿血絲。 「媽！媽！！媽！！！」 她好一陣子才回過神。 「幹嘛？我在這裡啊？」 我真的，嚇到不敢說話。 我說了句沒事之後奪門而出。 趕緊整理完書包衝出家門。 在學校心神蠻不安寧的，直到放學。 我不想回家。 但還是得回家。 到家後，我媽獨自在房裡。 我阿公在他跟阿嬤的房間看電視， 我直覺事有蹊蹺，先是跑去找我阿公。 我阿公說，他跟我媽講過了， 那我講一下他們兩個講的過程。 我阿公有個小花園，他把我媽喊到那邊去。 他手裡握有一大疊眼線拍給他的照片、離婚協議書。 他要我媽跟他面對面坐下來談。 「妳抬起頭來看我。」 當我媽看著我阿公的時候，他說他嚇到了。 因為我阿公也發現她臉色不對勁。 ——好像是嗑藥。 我阿公問她有沒有在外面亂來，我媽說沒有， 接著就是我阿公拿出一大堆證據打臉的時候。 我媽看到那些照片，她哭了， 哭著跟我阿公說她也不想這樣。 我阿公心軟吧， 跟她說，要她別再跟那個對象聯絡， 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 我媽答應了， 我阿公便在她面前把那些證據、離婚協議書燒掉。 我阿公也坦承跟她說，小抽屜的鎖是他找人換的， 也得知了我們姐弟倆的存摺少錢的事。 當晚我媽真的沒有碰手機，呵，僅限於當晚。 隔兩天她跟我阿公說她受不了了， 想回去外遇對象的懷抱。 我阿公同意了， 於是再印了一張離婚協議書給夫妻倆簽名。 再隔兩天，她又說看不下去我們兩個在這裡。 她說要為了我們姐弟留在臺灣， 我阿公就有意見了。 他說好，孩子給妳養。 我媽可能是沒聽到想聽的吧？ 她跟我阿公說： 「錢呢？我需要錢養他們。」 我阿公立馬說： 「錢給妳那麼多了，妳也拿了最貴的手機， 紅包也該包的都包了，更別提小孩子的錢妳也拿了， 妳還有臉跟我拿錢？」 我媽安靜了，又說不要我們兩個了。 我聽了也是尷尬。 後來我阿公說，他買了跟我媽新手機一樣的款式。 他要我拿新的去跟我媽換， 我阿公要她那隻手機裡面的東西。 當我去找我媽說要換的時候， 我媽很緊急的刪了相簿裡面全部的東西。 我眼淚開始潰堤， 我在她面前爆哭。 「把我十五年前的媽媽還給我！！！！」 哭得撕心裂肺，哭倒本來在睡覺的阿嬤也被吵起來， 我阿嬤跑到房間抱著我。 當時我正在對我媽拳打腳踢， 雖說是拳打腳踢，但都是哭到沒力氣的亂揮。 我媽不斷的安慰我，我阿嬤哭著抱緊我。 我阿嬤對我說，要我祝福我媽，她找到她要的人。 我聽不下去，我不斷的哭。 我真的一瞬間的認為， 哪怕十五年前的媽媽還是在打我， 我也要一個不出軌的媽媽。 但是，沒有用。 我媽還是要離開。 可是呢⋯⋯ 再隔幾天，我媽說要留下。 很煩吧？要留不留的。 我本來想跟她說，要她走。 她心不在我們家了，廚房又是她每天會到的地方。 講嚴重點，她如果哪天對我們下毒也不奇怪。 我對我爸爸說，我希望他出馬。 我爸直接拿了離婚協議書，衝到房間去。 要她簽名，但她抵死不從，說要在臺灣陪我們。 嗯，她不肯簽。 後來我阿公又出面了， 我媽竟然開始跟我阿公談條件。 我媽說，她要我們幫她辦台灣的身分證，她才肯簽。 我阿公無可奈何只好答應。 我們家向來最講究的就是誠信。 你們可能會疑惑，之前的離婚協議書呢？ 這就是我們的問題了， 她每次改變主意之後，離婚協議書都毀了。 嗯，不用說什麼我們很傻為何不留著。 我們就是在這裡做錯事情了。 我們自己知道，不用再覆誦一次。 我阿公答應她，給她身分證，她要馬上簽名， 並且明天一定要搬離這個家。 她也答應，而這次的離婚協議書沒被毀了。 補充一下， 我跟我弟的各10000她有還了。 但，之前的我想也討不回來了⋯⋯吧？ —————————————————————— 故事還未完結。 我知道我們很傻，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