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諸君早安!恭喜你們撐過上本小說的無聊,現在這本應該比較好吧,大概。這次的故事舞台是上一章數十年過後,視角來到軍隊之中。怎麼又是軍隊?沒當兵的傢伙寫這麼多軍隊事情有搞頭嗎?沒搞頭!上網搜尋濁酒屋,你可以找到更多沒搞頭的文章。
第二章-起始的人類
半身浴,老實說我很享受半身浴這種休閒活動。休閒活動?如果泡在數十種毒草、毒蛇以及蠍子之中的半身浴算是種休閒活動的話。是的,我很享受。直到幾年前,人類的供水系統都處於半損毀狀態,所以能泡到乾淨水源的半身浴可謂是種幸福。我知道你們在想甚麼,是的,世界毀滅了,而我則在這裡泡著擁有數十種藥效的半身浴,是不是可笑呢?我想,對大多數人來說,是的。
我將全息投影量子電腦關機,它模擬出了半身浴的溫度、壓力,以及濕度,讓我身歷其境,忘卻數十種毒物藥效進入體內的痛苦。我抓了抓無毛的下巴,有時候我會想如果我是男人的話,會不會擁有更加健壯的體格呢?如果擁有更加健壯的體格,夏洛克是不是就不會死了呢?誰知道,我唯一能夠知道,或者該說被允許知道的,就只有武器的使用方法罷了。沒錯,我是兵人,是天生的士兵、領隊以及英雄。是啊!他們都這樣稱呼我:英雄卡蘭莎。
事情說回量子電腦,這是一台中古貨,但我們卻沒有足夠的知識理解它的運作與功能。我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粗略計算下一場任務的勝率是多少罷了。有時候會出現零,但我們卻仍然成功了,這是不是代表人終究能戰勝命運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件事情。
「電腦,解釋殼與核這兩者的意思。」電腦瞬間跳出了解答,雖然很想讓它用語音告訴我們,但不巧喇叭很早以前就壞掉了。
「殼是保護程序,其唯一的目的為保護奇點,而核則是奇點。兩者皆位於最大的人造物:日之石上頭。至於殼與核是誰製造的,為了甚麼已經不可考了。唯一能夠接受殼中信息的只有日之石黑子釋放之時,移動到正確的經緯度上頭。然而,經緯度依舊不可考。總結來說,殼與核出生的真正目的為何,已無人知曉。」
「日之石是甚麼?」
「日之石為世界出現歷史以來,直至二十一世紀為止,人類最偉大的發明,即太陽。會稱之為石的原因有兩個,一是最原初的太陽確實為石頭構成,是扎扎實實的固體。然而,到了某件事情發生之後,太陽轉變為玻色-愛因斯坦凝聚態物質。照理來說,太陽的溫度是不可能達到玻色-愛因斯坦凝聚態要求的絕對零度。然而,事情就是發生了,這是無法解釋的現象,也就是祝福與詛咒的起源。」
「某件事情是指甚麼?」我又問了這個它已經答過數十、甚至數百次的問題。
「您沒有權限。」沒錯,這東西被誰上了鎖,而唯有找出這東西的製造者,或許才能知道答案。我翻了翻量子電腦的背後,上頭只有一個標籤寫了製造者:艾莉娜.桑德斯教授,大災難前期的英雄。不是像我一樣虛偽的存在,而是確確實實的英雄。
我討厭說我的故事。不,應該說我沒有一個像是英雄崛起的冒險故事。在以前的漫畫中,我們常能看到常人克服了心中的恐懼,轉變為英雄的過程。對,就像是蝙...蝙蝠俠。老實說,我沒看過他的故事,甚至不知道他長甚麼樣子,我唯一能夠了解他的管道就只有我那醉酒的父親。他是個人渣?老實說,我不確定他是不是個人渣。我是指,他確實供我讀書、寫字、參加軍隊等等。但他也侵犯了我的自由與我的人際關係。你們不知道,在他光鮮亮麗的外表下藏著魔鬼。被毆打是必須的。為甚麼呢?因為能讓我更快適應這個毀滅的世界。
然而,他卻不曾侵犯我的身體。我的四肢、陰部,以及肉體他都沒興趣,有時候我覺得是大幸,但其他時候又認為自己沒那麼可悲是種不幸。我帶著這股矛盾的心情,離開了家並且前往軍隊。而他則是每晚重複口癖,如同失智老人般喝悶酒、享受苦痛。
「我是不得已的、我是無辜的、神會原諒我的。」他總是這麼說,這三句話他一天會嚷嚷數十遍,彷彿強迫症一般。而該死的,沒錯,強迫症這詞也是他教會我的。每天都要自殘數十遍、每天都要祈禱數十遍、每天都要敬拜父親數十遍、每天都要訓練身體數十遍。我唯一的慰藉就是一只被我稱為夏洛克的娃娃,夏洛克頭頂紳士帽、身穿西裝宛若上世紀的貴族一般。他會聽我說話、唱歌給我聽,或者靜靜陪著我。然而,他卻死了,被我殺死的。
那是加入軍隊後的兩個月,我拖著疲憊的身子重返家鄉,因為訓練上的失誤,我變得很暴躁。暴躁到親手殺死了父親,並將夏洛克一同埋在了他的庭院之中。為甚麼?我也想問為甚麼,或許是出於青春期的傲慢吧,我認為不將夏洛克一同埋葬的話,我會失去些甚麼。懷揣古怪的心情,我回到部隊中,在碰觸到槍托的那瞬間我看到了神。神托著父親殘破的軀體,並用那隻看上去數百歲的乾枯手臂握住了我的槍托,訓練用子彈隨之而去,消失在了黑夜中。
父親死的那天,他似乎早就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了。他看到我回家了,卻沒有叫我買酒或者滿足他虐待人的性慾,僅僅是準備了晚餐給我吃。那道馬鈴薯沙拉果然還是一樣難吃,不僅馬鈴薯沒有洗乾淨、沒有去皮,甚至就連生菜都瀰漫一股重金屬的味道。然而,即便知道我只能吃這種食物,並且吃了還可能會死,但我還是吃了,把桌上的飯菜全部享受完畢。是因為父女親情嗎?還是因為生於如此環境,讓我不得不珍惜食物呢?總之,他死了,被我殺死的。
不不不,奇怪?記憶有誤?為甚麼?是因為我的身體經過改造嗎?還是說時間過了太久記不清呢?我怎麼記得父親是自殺的呢?記得他在我回家之前就死了啊!他上吊了,我看著那具屍體懸在空中晃啊晃的,像極了逗貓的玩具。但如果他是自殺的,那我殺死的是誰?不記得了,但我還記得一樣東西:吉普車。在我還小的時候,父親偶爾會開吉普車帶我去溜溜,聽起來真是父女情深,對吧?在車上,他會講蝙蝠俠的故事,他曾說蝙蝠俠是世界上最偉大的英雄,即便DC漫畫早已倒了、不出刊了,也無法改變這事實。出門時,他總是會嘮叨披風爭奪戰或者達克賽德入侵等等事件。他有意無意地將自己塑造成蝙蝠俠。而我則拿起槍,成為真正的英雄。
又過了幾年,我已經習慣軍隊生活了。我跟我的副官聊天時,他提起了PTSD這個詞。他說人的記憶有時候為了保護主人,會隨意竄改,或許有關父親的記憶就是因為這樣而顯得不真實。然而,父親的屍體我早已埋起來了,所以不知真假。不過,就算知道了事實又怎樣?一切都不重要了。
槍托,直到現在我仍覺得電漿槍的槍托特別重,就好像背負了甚麼使命一樣,心情和物理上都很沉重。每當我拿起二代電漿槍時,總是會想起以前,以前還未加入14小隊時就在用舊型步槍出操。當時的長官阿爾伯特.霍華德特別叮囑過我,不要想拯救所有人,那會導致任務失敗。我一直都聽信這句話,直到他被殺死後仍是這麼想的。
阿爾伯特.霍華德是著名的魔鬼訓練官,年過七十的他身體卻依然硬朗,完全看不出歲月的痕跡。照理來說,他算是大災難前期的犧牲者,卻因為不上不下的貧窮的緣故,沒有接觸到雅典娜之株。這該說是幸運嗎?還是不幸呢?總之,他成為了這世界的少數派(人類)代表人物之一。冷血且殘酷、無情而冷靜是他的招牌性格,樹敵無數卻不曾傷害過任何人,是我人生的明燈。關於他的故事,就留到下次再說吧。
我點起涼菸,在我的口袋中放著一包涼菸以及一包自製的菸草。通常,我會抽這便宜的涼菸來冷靜心思。到要上戰場前,我才會點起自製的菸草,好好享受那可能是我人生最後的香菸。涼菸抽盡,將菸頭扔到地上踩熄,記得要撿起菸頭扔進垃圾桶,不然清掃的人員又要罵了。畢竟,這裡只有我抽機械捲的涼菸。這些涼菸都是大災難前的產物,雖然我偷了很多,卻仍無法阻止再過數年就耗盡的結局。結局?有時候我會想,我的結局是甚麼?甚麼樣的結果才配得上我?是被敵人殺死嗎?還是找出了人類毀滅的真相呢?都不是吧,老實說我希望老死。沒錯,不符合英雄的死法。
好了,該讓故事開始了。距離上次大規模演習,時間又過了半年,人類的數量下降到無比低的地步。將鏡頭望向東方,前日本帝國,現今中國和日分部第十三區,人稱地獄。為何稱之為地獄呢?因為這裡是新生軍隊練習的場所,不知為何這裡到處都是屍人,有時候還會遇到進化過的魔人,我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的。你問我是誰?我是新生軍隊的14小隊隊長中尉卡蘭莎,人稱新計畫之星。
新生軍隊14小隊,又稱希望之光,不知道誰取的,但在某一場大規模屍人爆發案子後,我們就被稱為希望。14小隊每個人都是由我精心挑選的隊員,包括狙擊手愛德華、衝鋒手傑森、先手札克、恢復手德川、重炮手陳安語等人。總共一個前美國人、兩位英國人、一位前日本人、一位中國人。他們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厲害的角色,如果這世界還盛行漫畫的話,他們肯定能被畫入歷史之中。漫畫?或許能跟蝙蝠俠齊名。雖然很想說我們就是超級英雄,但很不幸的是我們只是群有精神疾病的軍人。
至於甚麼是新計畫?新計畫是濕婆帝國之日本分部高幹人員高岡.由佳所發起的,基於雅典娜之株的人類改造計畫。沒錯,現在的我受到雅典娜之株碳化的效果影響,身體一半都裝上了機械。這對我有好有壞,好處是我的身體幾乎不會受傷,即便是重傷也能快速癒合;壞處則是需要定期保養機械化的右半身與大腦約三分之一的組織。總之,人是不可能兩全其美的,總要犧牲某些東西。
此刻,軍用基地第13號房,人稱圖書館。為甚麼稱之圖書館呢?是因為它是由市立圖書館改建而來的。裡頭雖然確實亡佚了不少書籍,但幾千幾萬本還是足夠人磨耗一生的。我沒事就會來這裡睡午覺或者看小說,看看20世紀初的人們究竟在苦惱些甚麼,或者他們的國際趨勢。不過主要是抱持著馬後炮以及看笑話的心態。有時候,我會沉迷於動物圖鑑,現在有許多動物都看不到了,從野兔到山貓,又或者泥鰍與某一類的野鳥通通都不見了。所以我只能呆呆看著上頭七彩的圖片,想像自己是森林中的公主被動物包圍。很傻,對吧?
說道動物,其實我在入伍後三個月曾經離開軍隊一段時間。父親那時候才剛去世不久,我以撫平傷痕的藉口向軍隊請了段長假。我帶上弓箭與自製手槍來到森林深處獨自一人生活。在森林的日子可說是相當愜意,不必被教條追趕、不必被長官辱罵、不必被討人厭的同梯傷害,也不會被世界遺忘、拋棄。我每天只要顧慮三餐即可,有時候釣魚、有時候獵獵狐狸。很快地,我忘記了大部分傷心的事情,心底只留下一點疙瘩。除此之外,都是好事。好事?我不知道這麼說對不對,但在我看到那口井水之前,確實是這麼想的。
那口井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出現在我生命中,裏頭沒有幽靈、鬼怪或者妖物之類的東西,但卻有著更可怕的玩意兒:安德森製藥,也就是雅典娜之株的藥物。我從未想到,這時候我的生命已發生劇變。裏頭的藥物都已經空了,看來是被井水溶化了,而這井水流入的就是我飲用的那條河,所以說雅典娜之株已經進入我體內了嗎?雖說不太可能,但這些藥物起碼留在這裡數十年了,就算機率不大,我可能還是吸入了這大量藥物的1%。就時間推斷,我身體開始產生異變的時日大概也快到了。或許是得知這消息太過震驚,又或者剛好開始產生異變。總之,我昏了過去。再度醒來時,已經在軍隊的床上了。
在軍帳中,我一直在想要是我死了會不會更好呢?抑或者變成屍人,是不是就能忘卻這些討厭的事物呢?望向外頭,果然甚麼都沒有,這世界真是上個世紀流傳下來的嗎?抑或者是個新的世界,毫無傳承性呢?
「卡蘭莎,妳在嗎?」長官的聲音真煩,打擾到我冥想了。長官是一名像是過往偉人的光頭,但實際上腦袋中沒有東西。不過也是,在軍隊裡腦袋不是最重要的,紀律才是。長官是個老頑固,對於已經既定好的事情,絕不准人家改變。最常說的話就是:「軍隊如何規定就如何遵守。」
長官摸了摸他那空乏的腦袋,不禁為他祈禱長點頭髮吧。現在,我的右半身軀是以生活用機械代替戰鬥用機械身軀,因為戰鬥用的機械身軀還在保養中,所以應該不是來叫我出去戰鬥的。我看向被我放在一旁的記事本,上頭紀錄了許多大災難後的景色。必須直說,我沒有繪畫天賦,所以大多的紀錄都是文字,雖然想過用電腦代替手記,但能用公用電腦的時機實在太不自由了,無法滿足我想到就紀錄的個性,所以我放棄這念頭。
手記上記了些甚麼?首先是每天吃的東西、出操的武器與項目、作息規劃,以及出任務時遇到的各種屍人、魔人種類與長相等等。我似乎把紀錄當成生活的一部份,偶爾還會寫寫日記,提醒後人如果遇到災難該如何撐下去。說實在的,我也不曉得這本筆記能留到何時,或許幾天後就會被銷毀或者我出意外死亡,因而從此埋沒等等。總之,我不抱持樂觀態度。
長官望向我那本筆記,攤開的那頁正好介紹到了我們捕獵的狐狸、狼,以及獾等等動物。然而,不知為何就是沒有野兔,野兔已經滅絕了,我們只能這樣想。長官開始說起自己當獵人的生活,雖然聽過上百次,但不管怎麼聽都不感覺無聊,所以我並沒有阻止他說下去。
獵人,長官總是說自己是名獵人。他說在世界毀滅之前,他就自詡為一名獵人。在毀滅之後,他開始獵捕屍人,從各種屍人的各種特性都詳細列了下來。有些屍人據說還保有人類時期的記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長官說,他的女兒就是擁有記憶的屍人。十五歲的女兒似乎認得出他的父親,即便失去了身體,記憶仍會重新尋回歸屬。如果說,真是如此的話,那我算不算是殺人犯呢?
圖書館中的閱覽室,我總是在這裡睡午覺。為何呢?因為這裡最為安靜、偏僻,鮮少有人會來到此處。除此之外,它還保有一定的防衛功能,對於甚求保護慾的軍隊來說,這是個不可多得的地方。我將桌上的綠茶一飲而盡,很難喝。也是,在毀滅後的世界,種茶的人也都消失了。別說寶特瓶綠茶了,連茶葉渣混水都難得啊!
長官在我旁邊坐了下來,那顆光禿的腦袋反射牆上的燈火相當明亮。他抽的是手捲的香菸,對他來說菸就是菸,並沒有好壞之分,也沒有重要時刻抽的與平時抽的之分。不曉得他對香菸的口味如何,是和我一樣討厭太重口味的菸嗎?還是說他喜歡尼古丁成分重的嗎?
「說吧,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應該不是來講故事的吧?」我打了哈欠,想藉由冥想再次進入夢鄉,但現實似乎不肯。但如果是吃早餐的話,我很樂意起床吃一片吐司外加過期果醬。
「上層重改了日期,後天就要出發進行討伐魔人的工作。」是嗎?真是辛苦啊,不過對於每天吃苦耐勞的軍隊來說這也沒甚麼。不過,改日期這種事很少發生,是為甚麼呢?
「上層說,為了救一個女孩子,位在地獄深處。」
「上層人員的女兒嗎?還是因為雅典娜之株的關係?」算了,無論是哪個我都得去執行任務,沒有說不的餘地。我們簡直就像機械一般冰冷且不會無視命令,只能夠接收命令、執行命令等等。我們不是軍人,是機器,那種只會接收命令的低端機器。
「據說找到了反-雅典娜之株,就在那女孩體內。也就是說那些屍人跟魔人很有可能再次變回人類。」哼!我嗤之以鼻,人類又不是黏土玩具,不是彈個手指就會死亡或者復活的。
魔人啊,魔人就是進化過後的屍人,他們與屍人最大的不同是他們會為了食人而進行思考。除外,魔人並沒有固定形象,只要不是屍人模樣的,我們一律當魔人處理。魔人的體能更強、柔軟度更高、皮厚血多宛如上世紀電子遊戲中的坦克一般。對此,除了我以外,消滅一隻魔人就需要耗費大量人力與彈藥。
「只要有反-雅典娜之株,我的女兒就能復活。」是啊!復活,呵呵。長官的女兒都變成屍人多久了,還在那邊探討復活這件事,未免太小孩子氣了吧。來人啊!打碎他那不成熟的夢想,讓他看看現實如何殘酷。但是記得某人曾說過,能讓人對未來保持希望也是種實力。看來,在長官的希望破滅之前,還有一小段歡樂時光可以度過。
「如果人類重返現世,那我該何去何從呢?」我抱持疑問,但並不奢求回答。我的身體已經付出一半了,就連大腦也失去了一大部分。雖然在軍隊人眼中看似英雄,但是最可悲的人仍是我啊!只要人類重返現世,我的意義就會消失,和平的時代是不需要英雄的。
我摸了摸右半身軀,是冰冷的機械,即便有溫度也是加熱瓶的熱度吧。這種該死的機械身軀,真的是我想要的嗎?自從那一天起,我就不斷思考這件事,對我以及對這世界來說,這就是正解嗎?我不斷自省,卻仍找不到解答。或許是因為錯不在我吧?也或許是因為這世界原本就是自私且沒大義的?
「我的小隊要先出發,對吧?地獄深處可不是一句說走就走可以形容的。」我點起自製的菸,抽菸是我唯一僅剩的興趣了,可以說我就是為了香菸而活的吧。可悲?聽起來很可悲嗎?對啊!在這時代想要不可悲都不行。
「晚上六點我的戰鬥用機械身軀就保養好了,六點半我們小隊就出發。」我將方才的命令用無線電傳給了小隊中的五個人。沒錯,14小隊包括我在內只有六人。這六人是菁英中的菁英,雖說不上以一擋百,但確實是解決屍人的專家。專家是嗎?我也想被稱為專家呢,但不行,我只配得上英雄這稱號。
我將菸蒂扔到了地上,踩熄。待長官回去後,又只剩下我一人。我問起量子電腦,那女孩是甚麼人。它回答我:核。那女孩就是世界的核,是奇點,同時也是世界進化的關鍵。我將這一情報收入腦海中,並且刪除紀錄,只留我一人了解這事實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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