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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J，有沒有一種吾女初長成的感覺？
他說：「嗯」
我妹的國中同學喜歡J，這是全高三都知道的事，明確點，高三4班每個人都記得去年學妹在J轉走那天哭得跟淚人兒一樣衝到我們班門口遞給J一大罐紙星星後，匆忙跑開。
我妹說，那是學妹自己親手摺的。
那時候J對學妹的唯一評價就是：勇氣可嘉，值得鼓勵。便收下了那罐紙星星。
後來，我跟我們班幾個要好的北上幫J慶祝17歲生日，隨手幫J拍下幾段唱歌的影片傳給學妹，她脹紅了臉，不停地對我道謝。
再後來，我妹升上高一，學妹應家裡的要求獨自一人出國讀高中，從此杳無音訊。
直到畢業後的暑假我才見到學妹被簇擁在一群國中生裡，少了點活潑朝氣，多了點生人勿近的氣息。她看著面前的小男孩，眼裡盡是我沒見過的溫柔。
「那誰啊，學弟嗎？」同行的友人對那群國中生吹了聲口哨，「那女的不是之前喜歡...」他轉向J。後者苦笑著點點頭「對」
「現在流行姊弟戀喔，小孩子都這麼開放的？」友人見我們沒答腔，徹底沉默下來。
我和J對視了一眼，知道對方都想到同個地方、同一件事。
「我現在看到中學樓，還會想到那學妹從籃球場旁的欄杆偷窺我的樣子，歲月不饒人哪。」J嘆了口氣「結果我就這樣魯了18年。」
我問J，有沒有一種吾女初長成的感覺？
他說：「嗯，很欣慰呢。」
「她那種，是小說裡才能出現的愛情吧，能夠愛自己想要愛的人，還不會有壓力。」
「他X的根本神仙愛情吧。」友人幫腔。
愛情對後來的我們是可有可無的，大家做朋友那麼久，該在一起的早在一起了，該分的也早分了。
因為成年後的我們都要顧慮太多的不確定性，麵包和愛情只能擇一，還要講究適不適合，對自己有沒有利益，成年人的世界太難了，有太多責任要背負。
「喔對了，改天妳妹見到學妹記得幫我轉達，希望她永遠都這麼快樂，」J頓了頓，輕聲說：「其實，她笑起來挺可愛的。」
我想，那個17歲的女孩如今一定很幸福吧。
希望你永遠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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