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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體育課。
在烈焰的陽光下,我跟著康樂的節奏揮動手臂,看著坐在一旁的依慈。
我總是覺得很奇怪,體育課時依慈都坐在一旁,靜靜的。
或許是有什麼原因吧,找時間,有空來問問她吧。
「欸,我一直有個問題。」
我們體育課在第四節,最討厭了,才剛運動完就要吃午飯,吃完還要午休,根本沒胃口。
因為如此,我的飯碗裡的飯量跟平常比起少很多。
尤其今天,老師不知道發什麼神經,要我們跑五圈操場。平常明明只需要兩圈的。
「呦,今天吃比較少喔。」依慈和往常一樣,打完飯之後轉過來把飯碗放在我桌上一同吃飯。
「妳去給我跑操場五圈,再去打一整節課的球,然後我給你和我一樣的飯量,我看你吃不吃得下去。」我斜眼看她,吐槽到。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感覺起來她的表情變了,原先陽光的臉龐似乎多了些我不曾看過的黯淡。
呃......我說錯話了嗎?
「看來有些事需要跟你解釋了,放學再說吧。」語落,她端回飯碗,拒絕繼續交談。
嗯......看來我勾起不該勾起的話題了。
我默默的把不多的午餐吃完,翻起放在一旁的小說。
午休完上完下午的四節課後,我慢條斯理的收拾包包,等著依慈開口。
「邊走邊說吧。」她說,背著書包往外走。我跟在後面。走下樓梯,往車棚走去。
我靠著斑駁掉漆的鐵杆,等著。她似乎還在猶豫,只是我不知道她在猶豫什麼。
正當我已經放棄搞懂,準備要離開時,女孩開口了。
「關於我不能運動的原因,是因為我有先天性心臟瓣膜不全症。」
天空好藍。
然而我現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該安慰嗎?感覺不大對。
該追問嗎?人家都已經看在朋友的份上了說了那麼多,我不忍心繼續追問下去。
「所以妳不能運動?」我問道。
「嗯,完全不行。」
「從未知道什麼事奔跑的感受,游泳是怎麼浮起來的,打羽球時明明被調球卻又是怎麼接到的,我通通不知道。」她感慨道。
「嗯......我會幫你想辦法的,」我遷出腳踏車,「我會讓妳感受奔跑的滋味、游泳的痛快、打羽球時的無力感的。」
依慈驚訝的看著我,我不管她,繼續說道:「像是現在就可以啦,今天我載妳。我會用全力衝到妳家的。」
幸好今天有帶火箭筒,早上我騎車騎快到學校時,才想到我忘了把這項違禁品拿掉。
「先到校外吧,我才能光明正大的裝火箭筒。」
我用上這輩子最燦爛的笑容,對她說道。
先前是妳幫我走出陰霾,今天,我要完成你的夢想。
我拉著她,走出校門。
「謝謝你,銁呈,」依慈在門前說道:「你看起來很喘,要進來坐一下嗎?」
「不用了,」我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我現在只想要趕快回家洗澡。」
「那好吧,」雖然沒能邀請到我,但是依慈還是笑著說,「那就下次囉。」
「嗯。」
我現在--真的快喘不--過氣了。
「突然發現,有這病也不錯誒,」她調皮地說道,「會有人載我,我不用累的像你一樣,就可以感受到這涼爽的風。」
她的笑容,如果可以收藏的話,我一定會不計代價的去搶。
因為她現在的笑容,就像天使一樣。
* * *
今天的天氣:晴。
現在的心情:糟--喔不對,是非常糟。
我想起依慈了。
我想起三年前我問過她的那個問題。
當原本你以為不是一個問題的問題反咬你一口的時候,錯愕是難免的。
所以我也是。
我的錯愕,可能比任何人的都深。
尤其,當那錯愕發生在此生你最愛的人身上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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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應菜花(啊不對是蔡)要求現在更新一下好了
嗯,果然有積稿是對的
不然菜花(阿又打錯了)那邊吵我就不能打他臉了OwO
菜花!快更新啦(直接懶的選字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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