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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 《死亡販賣鋪》 -第三章pt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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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諸君早安啊!剛剛結束了報告的討論,結果就是大家甚麼都不懂,包括我。沒有錯啦!我是笨蛋,大家在討論學業時,我甚麼都不懂,還裝出一副我超行的樣子。天啊!害臊又中二的樣子在別人眼中看來一定很蠢。好啦!上網搜尋濁酒屋,你可以找到更多中二文章。 第三章-沒有作者的傑作pt1   不曉得各位對於「惡」的想法是甚麼,不,這麼說吧,說到「惡」時各位會想到誰呢?希特勒?開膛手傑克?抑或者綠河殺手?不不不,我們現在聊的可不是這麼大的事情,稍微聚焦一點吧。把鏡頭轉向日本T市大學醫學系台灣留學生令水身上。對於「惡」這詞,令水有一套標準。他認為所謂的「惡」就是在苦難中仍選擇瀟灑倜儻的人,也就正是他所謂的藝術家標準。   「所有的藝術家都是惡,他們每個人都如同破掉的瓶子或杯子一樣,裝不了水及墨汁;所有的藝術家都是惡,他們每個人都不了解真正的苦難,只不過是在玩苦難家家酒罷了;所有的藝術家都是惡,他們每個人都搞不懂純粹的善良,僅僅是把良善拿來消費,最終等著被它反噬。酒喝多了、菸抽多了、茶泡久了、人等久了之後,漸漸就不會感到心動、心痛,甚至連皮膚微微脹起都感受不到。那些自稱藝術家的人都已經把這些心悸的感覺消費完了,留給後世的不過是一再的仿作、虛偽之物。卡西勒《人論》藝術篇中提到,藝術並不只是前人的仿作,更不只是情感的宣洩,而是形式上的創新才是。現在社會中已經沒有藝術家了。」這段話出自於令水的論文《論藝術及惡》,為何醫學系的學生會寫有關藝術的論文?這問題直至今日仍無解答。   時間回到冬江離世後三天,一個男人穿著表面上正式,但裏頭可不是如此。不繫到最緊的格紋領帶顯示了他的玩世不恭、花花襯衫顯示了一點幽默、有點大而不合身的酒紅西裝外套顯示了他那顆嚮往九零年代的心。這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名藝術家,不是因為他身上散發著油墨的味道、也不是因為那因畫畫而生的老繭、更不是因為他那些許染紅又染綠的指甲縫,而是因為他的談吐以及魅力都不斷地在訴說這個人是多麼高貴、完美如藝術品。這人肯定是天生的畫家吧,我不禁如此想到。   「好久不見了,乾刀。最近還過得好嗎?不,看你這樣就知道了,跟我一樣失了工作、失了人脈,更失去了得意門生,對吧?」令水拿出了一包被雨淋濕的雜牌香菸,上頭沒有廠牌名字、也沒有警告標語,甚至連尼古丁幾毫克都沒標示清楚,很明顯是黑菸吧,有些躲過稅收的地下菸品確實會是如此。   「有甚麼我可以幫助你的嗎?不要是金錢就好。」乾刀半開玩笑地說出這句話,但其實有半句是哽咽在喉的。他知道令水這人雖說輕浮,但只要扯上信念一事,他就會變成比冬江更加執著的怪物,任誰也阻止不了。   「來這,還能是甚麼目的。除了死亡之外,還能心理諮商嗎?」令水吐出菸圈,一時忍不住便紅了眼眶,差一點就哭了出來。他的眼淚宛若冰霜一般,每每讓碰到的人感到刺寒。   還記得冬江是這樣形容令水的:「既討人厭又輕浮的傢伙,但認真起來卻會卯足全力。」令水卯足全力成為了知名畫家,卯足全力賺進大把鈔票,卯足全力離開了故鄉,卯足全力愛上了夏目,並且在最後卯足了全力選擇與夏目一同赴死。這麼說來,令水是不是只是個沒有主見的傢伙呢?每次的卯足全力都只不過是別人的希望罷了,裏頭真有自己的本心嗎?再說,令水真的喜歡夏目嗎?還是說,這種所謂的愛慕之情不過是一廂情願的騙局罷了。   「所謂的希臘式悲劇是戲劇最早的表現方式,其本意不在於「苦痛」這個詞,而是背後對於嚴肅和對高尚行為的模仿的悲壯感受。若是悲劇即代表人類最根本的惡的話,那麼人類所有情感皆出自於惡。最根本的人類喜歡看見別人痛苦、最根本的人類喜聞樂見殘酷且暴虐的場景、最根本的人類毫無同理心可言、最根本的人類甚至將毀滅視為一種藝術表現手法。我們現在所說的『人類』不過是扭曲且畸形的教育體制下的產物。人應該回歸到最原始的狀態,那樣創造出來的所有肢體語言才可以稱得上是藝術。如果拋棄惡,人就不再善良。」這段話同樣出自於令水的論文《論藝術及惡》。   這次,他講到悲劇,不禁讓我想起了數年前曾看過的戲劇《等待果陀》。整齣戲之中並沒有果陀這角色,因此有人論調果陀即上帝,等待果陀即等待上帝。然而,雖說這論調被作者推翻,但不少人仍認為等不到果陀的《等待果陀》算是種悲劇。不過,不是所有悲劇都是以哭聲收場,例如不久前某位不知名作家曾寫出《人病》這篇短篇小說,裏頭闡述了「人即病態,無病非人」的觀念,即便最後以喜劇收場,卻仍是場悲劇。   要說道令水這人,不得不先說他的父親。他的父親貴為政府要員,是一手推動反自殺法的功臣。然而,就是這麼個看起來高貴且儀表堂堂的男人,才會犯下連續殺人案件。而那罪惡的血脈中,埋藏著因果輪迴的宿命。第一次殺人是在令水六歲時,那時他的父母剛離婚不久,令水則由法官判給了他的父親。原本他的母親就有先天性的肢體障礙,雖不到影響生活,但開車或者料理等危險工作是一律禁止的。因此,法官認為令水更適合能照顧他生活起居的父親。然而,任誰也沒想到,那時他的父親早已陷入了人病的思想中,無法自拔。   令水父親最大的嗜好莫過於打獵和收集標本了,他曾帶著三歲的令水飛越太平洋到外國狩獵區獵野鴨、野豬或者大象等不合法的獵物。年幼的令水雖記不得自己早餐吃過甚麼,但對於剝皮、放血等知識卻了解得一清二楚。每每當他看見父親殺生時,他不禁如此想道:「我也要這麼做!抹除生命與心跳聲,這種感覺如同雲霄飛車般刺激。」四歲的他已經嫻熟於砍殺獵物,剛開始是雞、鴨或鵝等家禽。接著是流浪貓、狗等不受重視的生命。再來是人類,新鮮的人類宛若一道珍饈令人垂涎。如果可以把人的皮膚輕輕刮落、將油脂抽出並把血液放乾的話,那一定很有趣,對吧?令水直到六歲前都如此思考著,想要殺人並把那包含情感的一切吃乾抹淨。但是,這股情感卻又跟冬江的戀死癖不同。他並沒有任何嚮往自己死亡的理由,有的只是單純喜歡殺人的純粹癖好。當然,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殺了自己的父親。   說回父親,令水六歲那年父親帶了個女生回來。她的外貌神似令水的母親,但垂下的嘴角以及一顆淚痣都深深表明,這女人不是他期待的那位。女人驚恐且害怕的神情表露無遺、斗大的淚珠不斷從雙頰滑落、冷汗濡濕了女人的舊華服,使得原本就灰的衣裳顏色更加黯淡。父親只是點起舊煤燈,喚令水一同入地下室。父親燃起黑市香菸,默默將菸灰吸入口腔中,而不是肺裡。很明顯的,有些人抽菸只是為了炫耀地位、名聲,或者裝腔作勢罷了。   父親把女人綁在椅子上頭,並緊緊勒出繩子痕跡,緊縛的程度甚至磨破了皮、血滲了出來。他將女人的嘴當作菸灰缸,捻熄了只燒了半根不到的香菸。女人始終沒有反抗,只是默默隱忍。她的眼淚潺潺流下,宛如忘了拴緊的水龍頭。哈...哈...哈...令水不斷喘氣,因為能夠料想道接下來的結局。父親在兩人面前打磨刀子,刀刃與磨刀棒互相摩擦,嘎嘎聲傳遍整間地下室。女人直面自己的死亡,這種恐懼使人反射性的嘔吐出來,綠色的膽汁混著胃酸從她嘴角流出,而下面也失禁了。父親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瞬間,女人嚥下了最後一口氣。此刻,令水才想道:「啊!死了?就這樣嗎?真是無趣。」倏地,地下室的空氣凝結宛若寒冬將至一般。   「聽好了,令水,你要像機器那樣精準地完成每件事。這個社會就像一座大鐘,每個人都是螺絲,只要一顆螺絲掉線,社會就無法正常運作。所以,你必須成為人們眼中的『常人』,成為一顆正常的螺絲。而這正常的代價就是必要之惡,正如同陽光背後必有陰影的道理一般,『惡』是不可或缺的。」這種類似命定論的宗教哲學確實影響了令水及他的父親。小時候的令水看他父親,有時會覺得他宛若一尊神像或者希臘雕像一般威嚴且力中帶有美。而他的父親也是如實回應他。   「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在內。因為我們人類只能看得見現實,而非事實,只有神才能看透事實、真相以及真理。我們必須學習神,追求真理。」沒錯,照片中的第四位男子,追求真理的富豪即是令水的父親。   令水的父親有著偏執的宗教觀,他遵循列子的《力命篇》中所述:「可以生而生,天福也;可以死而死,天福也。可以生而不生,天罰也;可以死而不死,天罰也。可以生,可以死,得生得死,有矣;不可以生,不可以死,或死或生,有矣。然而生生死死,非物非我,皆命也。智之所無奈何。」但這套生死觀念卻被他用在社會進步及利益方面。   不得不說,令水父親可為左派、保守派的代表中的代表。他憎恨上層階級,但卻又汲汲營營於財富。他憎恨下層階級,卻在表面上支持他們。他也憎恨中產階級,認為這些人不過是上層階級的複製罷了。他討厭說謊的人、說大話的人、說空頭支票的人、說不知所云話語的人。他討厭鄉下人也討厭城市人,討厭庶民也討厭權貴,討厭傻子也討厭聰明人。簡而言之,令水的父親討厭這社會,是十足的反社會主義份子。然而,就是這樣的他才能做到政府高層,並一手掌握著安樂死法及反自殺法兩種法規。簡單來說,這兩條法規的出現只不過是為了他的聲量造勢罷了。   令水的父親是既得利益者,是惡。而這個惡即是藝術的來源,即是令水一生所追求之事物。   從六歲那年開始,三不五時就會有長得像自己母親的女人進來父子倆位於北區的豪宅。父親會將那些女人分屍,並把他認為最美的部位留下來,例如手指、腳掌或者腦袋。通常在這儀式的這段期間,令水是不被允許觸碰女人的,只有等她完全死透了,才能拿那一兩片屍塊自慰。他與冬江看似相同,卻不然,一是愛上了死亡的男人、另一則是喜好殺害他人的男人。而他們的共通點應該就是「認為自己很正常」這點吧。   時間回到當下。   令水仍抽著那不知廠牌的黑菸,喃喃自語。仔細聽,他大概在唸佛號吧。南無阿密陀佛迴盪在這間房內。我想,他腦中肯定有個外人的聲音吧,那個聲音會說:「停下來!不要再想了,父親沒有這麼好,不值得你追隨。」然而,令水卻沒有傾聽這聲音的意見,反倒逐漸變得不正常。在短暫的壓制住聲音後,令水拿出一盒沒廠名的藥罐,取出了一把藥並吞了下去。就算我不是醫學生了,但我仍知道這種藥不是這樣吃的。藥罐上頭寫著各種化學符號,有胺類、有機酸及無機酸類、醯胺類等等。   「吵死人了!」安靜的房間,令水大喊一聲。老闆知道令水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但不了解的是他幻覺、幻聽的嚴重性。令水開始喘氣、開始憤怒,拿出一把拆信刀在手腕上割了幾道傷口。鮮紅的血跡與死白的舊痕並列如同一排排的蚯蚓似的。漸漸,令水重回冷靜。   「我有個姊姊,是父親偷情生的。而腦袋中的聲音就是她的。」   對於姊姊一詞,令水有個扭曲的想法。那是令水四歲時的事了,一名自稱為月亮的姊姊以傭人身分進駐到了北區豪宅家中。當時,她被吩咐教導令水哲學、物理及神話故事。從自願被吃的豬、缸中之腦、說謊者悖論、量子力學、量子糾纏、伊卡洛斯的翅膀、忒休斯之船等等故事。   對於幼小的令水而言,他分不清楚對於月亮的感情是崇拜、尊敬還是愛情?他很疑惑究竟他對於月亮姊姊的感情是甚麼?他不清楚,只知道在她身邊很安心、很開心並且自己喜歡一直待在她身邊的感覺。然而,他的基因裡頭沒有愛,只有殺戮。如果可以...收藏姊姊的一部份呢?如果可以...將姊姊分屍呢?如果可以...吃掉姊姊的內臟呢?如果可以...把她永遠留在身邊呢?   姊姊很快地便成為了父親第七個目標,即便姊姊也知道地下室的事情,她也知道殺人事件錯事並且了解令水正在助紂為虐,然而她卻沒有阻止這一切發生。在傳統且封閉的令水家,沉默才是最佳選擇。不說、不聽、不看早已是默認的政策,而赴死呢?不用說,是身為傭人必須的基本條件。   還記得每天早上,父親都會對姊姊說:「我的好孩子,妳很快就會知道自己來這世界的命了。」利用小孩子渴望親情的心理,這來自假父親的溫暖確實令人垂涎。   那是最後一天的事情了。   「還記得我上次教你畫的美人魚嗎?美人魚的傳說還有個分支:美人鳥。美人鳥會帶領生者去見逝世的親人,如果我死了的話,你能畫一張美人鳥的畫燒給我嗎?」姊姊的手不停顫抖,宛若待宰羔羊一般,而令水卻感到興奮。當他望著姊姊勒緊在椅子上頭時,不禁想到每次不小心肢體碰觸的美好。如果可以收藏下一隻手的話,肯定會很美好,對吧?   隔天,喪禮很簡便,只有父親與令水兩人參加,甚至連那不知名的母親都沒收到消息。喪禮那天在下雨,不知道是不是這緣故,令水特別緊張。緊張於他收藏的那隻手會不會被外人發現,又或者父親被誰揭發惡行而停下行惡。在月亮的喪禮上,令水終於了解到「藝術即惡,惡即藝術」的究竟。在那場喪禮,令水並沒有哭泣,跟他父親一樣,他深知在這裡裝出懦弱的一面是錯的,唯一正確的做法就是如同機械般的無機情感。要想像自己是鐘中的一顆螺絲,沒有情感、靈魂以及內在。   「思想是惡、自由是惡、人權是惡、民主也是惡,這些爛俗話在喬治.歐威爾的小說《一九八四》中早已被討論到無新意的地步了。然而,我仍想說就是因為惡的美好,才會創造出這麼多的藝術。《苦悶的象徵》中提到:『我們有著獸性和惡魔性,但同時也有著神性。我們有利己主義的欲求,但也有著愛他主義的欲求。』這句話其實是錯的,人類是種只有惡魔性的動物。想想,所有人類的進步不都是依靠著惡嗎?如同伊安.莫里斯的著作《西方憑甚麼》中所說到的一樣,人類的發展與懶貪懼法則拖不了干係。」這段話同樣出自於令水的論文《論藝術及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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