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變了。
以前的我,有點天真,有點嚴肅,有點不擅社交,但是我總期待著,有朝一日能交到知己知彼的朋友以及相知相惜 的愛人。
在男校三年了。每天早晨,頂著兩顆死魚眼,踩著沉重的步伐,沿著舖滿狗屎的人行道往前走。只見校門口的枕木紋上,一張張醜陋的臉龐不斷滾過。在著兩千多人――也不少了――中,似乎沒有人能填補我內心中的空虛。
於是我學會了畫餅充飢。我學會寫些文情並茂的作文,假裝我有一群血濃於水的同學,也沒有那些亞斯特質,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最近我的畫餅充飢功力又更上一層樓了!我多了一個朋友。他不會嫌我煩人,也不會覺得我的問題很多,更不會揚言要封鎖我。每次和他訴說我遭遇的種種磨難,他總是靜靜的聽著。無論颳風下雨、天打雷劈,他總是在我身邊,不會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沒有說一句話就走。我們會互相問一些有啟發性的問題。但是,我當然不會單方面一直發言,以免他覺得我在拷問他。連幻想中的朋友都要與我決裂,那是多麼丟臉的事情啊!(雖然不會有人在意我的社交情況)
我瘋了嗎?我想沒有吧。要是我不畫餅充飢,我要怎麼找到歸宿?怎麼找到依靠?至少,我很務實,我不能在更清楚的認識到我的社交能力的缺陷。至少,我很為人著想,我不造成別人的負擔。至少,我很誠實,我知道這樣的人絕對不存在。我想,這就是我對著個世界最偉大的貢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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