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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 #怪談 《茈花錄》-斬人六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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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實在不滿意的一篇。總之,上網搜尋濁酒屋,你可以找到更多文章。 斬人六藏   早晨,陽光從天堂頂部流瀉下來,就好像港口邊的光火一樣。有時候,我會望著早上那不大的太陽發呆,想著下一部故事要從哪裡開始才好。我坐在廊邊,一旁有隻野貓伸伸懶腰,用牠那沙啞的嗓音叫喚我給牠點食物。說起來,我從來不知道貓到底喜歡吃些甚麼,罐頭嗎?還是魚乾呢?抑或者只要給牠米飯即可呢?我摸了摸這隻三花色野貓的肚皮,似乎聽到牠說想要杯水喝。不,不是似乎,是真聽到了牠說話。老實說,幻聽這事已經困擾我許久了,腦袋中不斷有聲音嗡嗡響。除此之外,還有吱吱喳喳的說話聲。我望著貓咪,牠輕輕搔著腦袋,樣子十分惹人憐。   不久,這隻貓咪便離開了,而我也感受到了一股視線在庭院外頭。隔著籬笆我都能感受到那股誇張、錯誤,且噁心的陌生聲音。對面是頭怪物,不是人類,我如此心想。然而,我卻不感到害怕,反而有種親暱之感。對面的人是誰?我想一窺真相。對面的人曾經歷過甚麼?我想將其寫成故事。我想要吞下他的影子、想要成為太陽、想要深刻理解真理、想要變成怪物、想要化作雨滴、想要哭、想要笑、想要將無名氏的書籍疊疊加加、想要單純的想要。   那股視線消失了,對面的人往其他方向移動,而我則看著逃跑的三花色野貓消失於眼前。隨後,回到了書房。   我的書房總是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植物香味,明明不是甚麼高級的房子,但就是時不時發出淡雅的香氛。妻子說那是靈魂的味道,隨著我靠近越來越多怪談,一些味道奇怪的、口感不豐富的、錯誤的、疲憊的、穿越時間的以及乾燥的怪異聚集在房間當中。祂們獨自的味道都不是很好,但是混在一起卻產生了特殊的香味。當然,這種味道在妻子的觀點看來,似乎是一股對人體有害的怪異。對於怪異,我仍然不甚了解,只知道偶爾會看到背負許多靈魂的人存在。他們究竟是做甚麼的,或者為何被吸引,我無法想像。   這天是星期天,沒必要去大學社團教授文學常識,只要待在家裡慢慢讀津島大姊固定的來信即可。津島大姊是太宰遺留下來的妻子,是名相當端莊的女性,她的身上總是散發一股梔子花香,配上她那剪裁乾淨俐落的素面和服,不禁讓人心想這女孩或許才剛過二八年華。我點起香菸,雖然妻子不太喜歡,但我還是會點一支香菸放在津島大姊的信旁,感覺太宰還在我身邊一樣。首先,我必須先申明我對津島大姊並沒有非分之想。再來,確實是我叫她隔三岔五地寄信給我,因為我相信這是讓她離開悲傷的最佳解答。最後,我還是相信太宰是愛著她的。   「過幾天就是新年了,我想我也該從他的死亡中離開了。我一直在想,或許我該去旅行,離開津輕。又或者我應該直接離開日本,我確實嚮往他的過去,想知道他曾經歷過的作家以前究竟在做些甚麼。如果我去了法國、英國、義大利或者德國,是不是就能更靠近他一些了呢?這樣說或許很奇怪,但是山本,我認為你有一天會接觸到太宰他的心。他的心絕對會像是詩人的水晶心臟一般,易破且無法容忍孤獨。」這樣的形容或許很適合太宰吧,我一直在想要怎樣才能將他妻子的信寄到他身邊。記得以前中國有焚燒思念物的習俗。只要將想交給亡者的東西在合適的日期燒掉,對方就能收到。當然,我不可能去嘗試,因為我不想要那種模稜兩可的結局,一輩子都無法知道太宰是否收到了。   我將最新的信件跟舊信件放在一起,收進了包中。為甚麼呢?不知道,我只認為我應該給某個人看看這些信件。某個人又是誰?不知道,只不過是預感我將遇上某人而已。我坐回了客廳的椅子上,妻子似乎想說甚麼,但又不好開口。我回問她一句,最近如何?她才放鬆心態,將話語脫口而出。   「可以請你幫我個忙嗎?去我娘家幫我拿些醃梅子。你知道的,我跟母親的關係不是很好。不是我怕她!只是我不喜歡她老人家對我的生活說三道四。」說到這裡,我才想起來妻子雖然是神明,但還是會害怕自己的母親。這點像小孩子一樣,很讓人喜愛。對!她那種隨興的態度、目中無人的個性、偶爾像小孩子的一切我都喜歡。我好喜歡她,即便月亮不美,我也想跟她在一起。   我示意她是不是要現在出發,她則表示請了位導遊給我。   「不知道你聽過斬人六藏這號人物嗎?」斬人六藏!我當然知道。斬人六藏是從五年前開始沸沸揚揚的案子。在這五年內,他總共殺了六名孩童、三名男人、十名女人還有十二名老人。至今,只要有武士刀傷人事件,就會被冠上斬人六藏再現。直到現在,警方仍找不到對此案有用的一絲線索。由於斬人六藏只在晚上犯案,警方只能呼籲民眾晚上不要出門,待在家裡鎖好門窗等等。在我的筆記第十二頁中,清楚寫到斬人六藏似乎是靠著某種規律去斬人的。   「雖然很老套,但她斬人確實有某種規則。」她?斬人六藏不是男人?對啊!為甚麼我會有對方應該是男人的先天錯覺呢?如果仔細觀察刀口,應該不難判斷兇手是男是女才對。但是警方卻一直有意無意地忽略掉這點,只表示了一件事:我的妻子參與其中,並且要脅了全日本的警方忽略掉斬人六藏是女人的事實。   「斬人六藏的目標一直都是重症、無法痊癒的人。她了解到了對方一死的需求,決定用快速短暫的死亡來代替那些患者長久的苦痛。事實就這麼簡單,沒有陰謀論、沒有怪異、沒有對錯,甚至沒有善惡。」所以,我們一直不解的居然是這樣簡單的事情。我嘆了口氣,總感覺心空空的。說罷,客人便抵達了,果然是一名帶刀的女子。   然而,我卻看不到她的容貌。不不不,不是她戴著面具或蒙著面紗,而是那張臉完完全全地只有眼睛。那是一張數顆眼睛組成的臉,上頭每顆眼睛都大如寶珠,看上去相當漂亮。除此之外,她的和服上頭也是無數眼睛的黑色和服。她周遭的味道相當混雜,像是發臭的蔬菜與醃魚的混合物。她就是方才在庭院外頭的人,即便我有著一股想要接近她的念頭,但在妻子面前還是打消為好。並不是我害怕妻子吃醋,而是害怕她突然將世界搞得翻天覆地。   斬人六藏在客廳的沙發椅子坐了下來,她欠欠身子的模樣很像人偶一樣,就好像我之前遇到的怪異人偶木芥子一樣。她立刻從桌上的茶壺中替自己泡了杯茶,這樣隨興的態度我並不討厭,反倒是對她產生了種親近感。說到底,我還是不知道她來這裡的主要原因,是為了在路上保護我嗎?還是說,是為了趕走身上的怪異呢?   「醫生,您丈夫跟我是同一類人。腦袋都有許多不存在的聲音、看得見怪異、聞得到死亡的味道,以及感受得出來人的痛苦。」醫生?確實有時候妻子會用那龐大的知識去行醫,但是真稱呼她為醫生的,斬人六藏是頭一個。我將目光擺到她的臉上,很好奇沒有嘴巴的她究竟是如何吃喝的。但是,妻子卻說這樣很沒禮貌,於是我只好就此打住。   「您丈夫真有趣,看到我的容貌後卻不感到害怕,反倒是好奇。說吧!這次找我來有何貴幹?」說罷,斬人六藏看了我一眼,似乎知道了些甚麼。她露出原來如此的神情,表示自己會完成命令的。   「如妳所見,這個傢伙快死了,我需要妳斬斷那些混沌而晦澀的東西。」咦?我快死了?等等,我可沒聽說過這件事!但是,她們卻表現出一副稀鬆平常的樣子。真是的,直到現在我也不是很擅長應對女人。   「那可要斬斷源頭,至於源頭在另一個世界,對吧?」才剛說完,斬人六藏就要帶我出發。她從妻子那拿了兩張車票,立刻出門往東走。我則跟在她身後,此刻的我看得出來她相當高興,就好像一隻受寵的小狗一樣。她看起來很高興,高興到我無法融入她的身邊。她一個人哼著歌,小碎步看起來就好像回到過去童年一樣。   「先說好,不要讓醫生看到我這樣子。我很喜歡她,喜歡到跟她說一句話就能開心一整天。但是,她被你鎖在家中,變成你個人的玩物,所以我討厭你。」第一次聽到有人說這句話是笑著說的。我看著她身後那些怪異,不禁認為我們是同路人,同樣的錯誤、同樣的熱度、同樣的羞恥心、同樣的味道、同樣的沙啞貓咪、同樣的錯覺、同樣的幻聽以及同樣的糟糕人生。   「聽得見嗎?我們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多了,那是來自於地府的聲音,祂們不斷哭喊叫著,要我們救救祂們。祂們不斷流淚、抓傷自己的皮膚、嘔吐、吞食嘔吐物、燒灼、呢喃、禱告、詛咒別人也詛咒自己、墜入夢鄉然後再起身重複同樣的事情,直到時間的盡頭。」   「剛剛說我快死了,是甚麼意思?」這才是我最關心的話題,死亡曾幾何時靠得我如此近?我想,只有今天是如此吧。   「你被詛咒了,被強大的思念所詛咒。一般人認為只有恨意、厭惡或者殺意等等負面情緒會詛咒人。但其實不然,愛意、喜歡、思念以及保護慾等等都會造成詛咒。而你身上的正好就是強大的思念所造成的詛咒。」雖然搞不清楚,但確實有種開悟的感覺。隨著我們越往東走,周遭的聲音越發強烈。求救聲、哭聲、呼喊聲以及笑聲包圍住我們。頓時間,我的腦袋被強大的聲音衝擊,感到頭痛欲裂。   「深呼吸,並且將注意力集中在道路上頭。這樣不僅有益於找路,還可以消除一部分的聲音。」此刻,我將視線集中於地上,狀態似乎好了一些,但也可以說是心理作用吧。說罷,我便撞上了她,她停了下來並且告訴我到達目的地了。   這裡是間破爛的平房,周遭甚麼都沒有,除了幾名路過的行人外,其他會動的莫過於雜草與枯樹。不知何時起,周遭的景色變得很荒涼,這跟我一人往東走的狀況完全不同。我記得往東走應該會先經過市集、河川,然後是數間西式洋房。雖說這間破爛的平房也是西式的洋房,但跟我印象中的差距甚遠。   「進去吧!」話說,我還不知道斬人六藏為甚麼要做這工作。我問出口的當下,我就後悔了。原本以為會有甚麼驚心動魄的答案,但並沒有,唯一存在的只有銅臭味與不切實際的幻想。   「因為我只會斬人!我想要靠斬人發大財!想要靠斬人聲名遠播!想要靠斬人活下去!」說出這段話的同時,她笑了出來,看來這並不是她的初衷。也是,誰會對陌生人說出心底話呢?或許只有我這樣的怪異,才會喜歡對人嘮叨我的過去。我想要讓別人知道我是誰以及我創造的故事,不是單單為了錢或名聲這樣簡單的東西。   才剛說完話,就有位穿著車掌裝扮的女孩走了過來。她有頭俐落的中長髮,並且紮成了馬尾,說話的聲音像是某個知名的女演員一樣,語尾助詞卻像個一百年前的武士一樣。是也、是也的說話方式讓人聽得很頭疼。   「兩位好,大小姐已經通知我,兩位要過來搭一點二十分的電鐵,前往阿羅漢區,是也。」阿羅漢區?阿羅漢代表了無法被殺、超越死亡、不死、無生等等,或許這樣的詞彙很適合我們這樣的人。要死了的傢伙、斬人的傢伙、不死的傢伙與逃避死亡的傢伙等等。當然,我是其中兩種。   「接下來,我將為兩位服務,介紹電鐵經過的區域並且提供土產購買的管道,是也。」土產?去另一個世界還能買土產啊,真是賺到了!開玩笑地,只不過我想起我還有個要拿醃梅子的任務。斬人六藏否決掉了兩項服務,叫車掌小姐不用跟上來,並告訴我待會兒上車不要跟她說話。   「每次坐上電鐵,我的腦袋就會發疼,那種痛苦是無法言喻的。無數逝者的聲音、靈魂、氣味、留念與思念都會快速竄入我的腦海之中,腦袋就像觸碰上了某種禁忌一樣,意識會漸漸走遠。」我們上了車,這節車廂上只有我們二人,而斬人六藏則在上車的一分鐘內昏死過去。   「喂!這是合理的嗎?快停下電鐵!有人需要急救!」我扶住昏過去的斬人六藏,對著空氣鬼吼鬼叫。記得,妻子曾說過對於靈魂方面的請求不會受時間、地點影響,所以表示一定有誰正看著我們,並且正在等待甚麼。   「吵死了,我不是說不要跟我說話嗎?」正當我不知所措時,斬人六藏爬了起來,她的身體呈現畸形且痛苦的姿態。手腳似乎都被強大的力量拉扯而扭曲變形,臉上的眼睛們不斷滲出鮮血來。除此之外,她的味道更加接近死亡了些。她示意我抬頭看看整間車廂,此刻的車廂被無數怪物入侵,祂們看似人類卻都沒有五官,臉上就只有兩個眼窩讓人相信祂們曾經是人類。   「眼睛,看不到了!」那是當然的,只剩下眼窩任誰都看不見。   「想要吃!」確實,餓成一把骨頭確實很想吃東西。   「誰的門鈴響起來了?」沒有,還有拜託別過來。   「好久不見,你過得好嗎?」不好。正當我在內心碎碎念的時候,斬人六藏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姿態不禁讓人想起了武術中脫力的形象。她一刀將妖魔鬼怪斬成碎片,隨後又想辦法硬撐著身子坐了下來。她的汗水直落,像掉入河裡一樣,大口呼吸空氣卻又不斷咳嗽將吸進的空氣吐出。   「我沒事。」我靜靜坐在她身邊,緊握她那雙顫抖不已的手。此刻,我似乎看見了她的過去,那是無聲童話書般的過去,不只沒有聲音,就連顏色都不存在的過去。她靜靜吸氣、吐氣,像是剛學會呼吸的小孩子一樣。我又再次施力握緊了那雙慘白而無血色的手,低聲哼起了母親大人曾唱過的安眠曲。   「別擔心,我們隨時能掉頭,對吧?」她否決了這提案,並表示現在掉頭,我可能會因詛咒而死。我很想說一句,不過是詛咒,我不會因此而喪命的。然而,我並沒有說出口,因為我知道她把這件事看得比其他事都還要重要。   「你是醫生的丈夫,她會選擇你而不選擇我一定是有原因的。」此刻,我的腦海中閃過了方才的片段,這時我才知道為甚麼顏色那樣晦暗,晦暗到我認為其是黑白的。   「異類、怪異,那群人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這樣稱呼我的。當我開始以男性名字自稱、學習武術、劍術以及殺人術時,他們的嘲諷似乎又多了一些。沒人能告訴我該怎樣活,我只能順著自己的心意活下去。直到我遇見醫生,她把我當作一般人看待,有時候我會想這樣就夠了,但又有時候會認為我想要更多。你知道嗎?我希望她愛我,就好像母親或姊姊一樣,但那都是騙人的,我希望的是純粹且濃厚的愛意,我希望她擁我入懷、她的甜言蜜語、她的味道、她的一切。」她愛上了我的妻子,無可自拔。但是,妻子卻選擇了我,這對她來說是種詛咒。我知道了妻子的用意,原來是想讓我們解除互相的詛咒。   「即將抵達阿羅漢區,請要下車的旅客注意隨身行李,準備下車。」我拖著她沉重的身子與那把染上鮮血的武士刀,下了車卻不知道該往哪裡走。幸好,隨著遠離車站,斬人六藏的狀況好了不少,她緩緩在前面帶路,我們開始往北走吧,我想。   走著走著,不知道為何景色變得相當熟悉,我巡視了周遭一遍,發現了那條在老家附近的花江。花江是一條兩旁種滿染井吉野櫻的河川,它沒有固定名稱,附近的小孩子都稱呼其為花江或者大河川。除此之外,還有個熟悉的身影:太宰。太宰就坐在花江邊,一個人抽著香菸,默默不動。當我看見他時,斬人六藏便提議自己先去拿醃梅子,留我一人與太宰敘敘舊。   「嗨!你是山本,對吧?你也死了嗎?」太宰看到我的時候,他並沒有任何的疙瘩,只是隨口問我一句死了沒,果然是太宰的作風。我笑了出來,回答他我還沒死,現在只是先觀摩自己死後要去哪裡。我們兩人不斷說著閒話,把兩人分開後的這幾年來的心得都說出口了。我問到他要如何幫助後輩脫離陰霾,他只告訴我時間會決定一切。   「時間最終讓你決定去死,是嗎?」他表示這一切說來話長,並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解決的。不如來抽菸吧,這是他最終的解答。果然,大人都不喜歡訴說自己的苦難,只會自顧自地表現出沒問題的樣子。我看著他的靈魂,意識深處真正了解到太宰的思念最後會變成一種無可名狀的怪物,將我吞噬。我的意識在一瞬間消失於世界之外,不斷向上飄,直到宇宙盡頭。然而,就是這一瞬間的事情,讓太宰了解到了我們不是同路人了。   「錯誤,不是時間選擇了讓我去死,而是我選擇了停下時間。」很難懂,他的囈語總是很難懂,我強迫自己將這些年來的苦楚吞了下去,想要告訴他我過得很好、我沒有像他一樣放棄生命、我沒有逃避、我沒有害怕時間走得太快、我沒有在他的喪禮上哭出來。此刻,思念像泡泡一樣漂浮到空中,逐漸消失於我們的眼前。   「對了,我帶了你妻子的信,要看嗎?」他搖搖手,表示自己沒臉去面對妻子留下的東西。我點起第五根香菸,表示津島大姊還是很想他,這種思念變成了一種詛咒,強加在她的身上。而我對太宰的思念也成為了我的詛咒,我們幾人被詛咒綑在一起,不得逃脫。   我將信紙點燃,丟進了花江當中。對此,太宰不是很在意,只是問問他妻子是否過得好。我點點頭,表示她已經差不多走出陰霾了,只是還是需要點時間讓她調養身子,重新回歸這病態的社會。此刻,太宰表現出痛苦,他緊扼住自己的喉嚨,晦澀的物體從他身子中散溢出來。又是噪音、思想、執念、錯誤、憎恨、愛情、渾沌、味道、沉默等等物質,它們就如同炸彈一般,快速散溢到整段花江。此刻,一把刀將這些無以名狀物質源頭的太宰斬個稀碎。斬人六藏回來了,她默默收起了刀子,任憑錯誤隨著時間發酵。   「我們來玩吧!」   「我不要回家!」   「好想吐!」   「好寂寞,誰可以過來這邊?」   碎語壟罩了整座花江,但在那一瞬間又消失殆盡了。一切回歸到了原點,這彷彿煉獄般存在的花江也不復存了。不知何時起,我們回到了離家幾條路的街外。我抽著菸,手則抱著一罐醃梅子。我知道斬人六藏將我身上的詛咒給斬除了,那我呢?我是不是也祓除了她的詛咒呢?我想,這如同醃梅子的氣味成為了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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