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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 《對不起,這不是本推理小說》 pt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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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花貓   我討厭世界末日,討厭的程度正如同我喜歡白開水的程度。仔細想想,似乎也不是那麼討厭。如果真要一個量表的話,應該在比蟑螂好一些、比充滿垃圾的沙灘壞一些。咦?這樣的解釋到底誰會知道。算了,反正也不會有人讀我的心,又不是玩狼人殺。我點起香菸,默默望著周遭的人,不知何時起,剛剛召集所有人的女孩已經消失了。所以說,這次被稱為實驗的遊戲,舞台就在這座城市。   「首先,我們先自我介紹吧。之後,先尋找第七人的屍體,再來就是尋找主辦人是誰、目的是甚麼。」我拿出一盒POCKY,這是我珍貴的、僅有一盒的零食。為了和大家打好關係,只好奉獻出來。   「謝謝,但我思考時不吃東西。」我將POCKY遞向了其中一名成員,他看起來應該是小學生吧,真不知道找小學生玩這種殺人遊戲有何意義。不過,我的善意被回絕,讓我的玻璃心感到一絲痛苦(騙妳的)。   「大叔呢?還是兩位小姐姐想吃?」女大生和憔悴的小姐姐各拿了一根,看起來比方才更為放鬆警惕。雖然很想開始解釋,這場像遊戲鬧劇的實驗到底是甚麼,但我發現大家似乎比我們知道的還多。   「首先,這場遊戲是為了找出真理,對吧?然後,規則是隨著參加人員找出解答,逐漸淘汰不重要的對象。而第七人似乎是知道了甚麼才會死的,所以好像不是根據貢獻程度來判斷一個人的生死。」小學生開始解釋自己知道的事情,他的眼中沒有猶豫,即便遇到這種可能會死、莫名其妙的局中,他也保持著自我。   「除此之外,我根據泥印找到了對方可能在北區待過。所以我將一開始就沾染到我信封的咖啡漬去做判斷,得到一家名為布蕾克的咖啡廳,他們的咖啡豆比例非常特別,所以不會錯的。」大叔開始說剛剛被打斷的部分,而我們也說出關於名為般若的女人的事情。   憔悴的女人舉起手來,說她就是般若。除此之外,她也有線索。   「我在幾家醫院做過服務,很清楚系統體系。啊啊!這不是重點,總之我算是半調子的駭客,查了下紙張留下的生物鹼近三十年來的作用對象,得到了三名病患。其中兩名已經逝世了,所以我們要找的就是剩下來的一位,她就住在北區,是個女孩子,名字不知道,但代號很是奇特:C000。這在計算機概論上代表停止。」憔悴的女人平靜地說出她知道的事實,布蕾克陷入了沉思。   「說到線索,我也有。我的信封上面有串數字碼,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首先,將數字碼二進位,再將它們重新排列,輸入某知名論壇的查詢網址,就會得到一則報導:北區小健身房的債務糾紛。那間健身房記得叫做...」   「Sky Fasion健身房,人稱天流健身房,對吧?」女大生點點頭,問道為甚麼大叔知道這件事。大叔表示那間健身房就是他開的。現在,劇情越發撲朔迷離,根本不知道鮮奶到底在想甚麼。我們幾個聚在一起,究竟是為了甚麼?我的腦袋中一直在想這問題,但沒有解答。   「不如,先自我介紹吧。有人自願嗎?沒有的話,我就先說說我自己。」我率先發難,但似乎沒人回應,就好像我在論壇發的帖子一樣,乏人問津。我苦笑了出來,周遭的人似乎覺得透露越多關於自己的信息,越不安全。所以,為了增加大家的凝聚力,我必須成為第一個說話的。沒錯,就是第一個拿起餐巾的人。   說道我自己,說實在的我實在不知道我是誰。對我來說,我從以前到現在都很討厭拍照。我就像慈禧太后一樣,認為照相機會將靈魂吸入裏頭,使人永不得翻身。然而,確實也是如此,根據某部知名動畫,吉良老爹確實被關在相片之中,無法逃出生天。或許是受到動畫影響吧,我總認為相機是種可怕的機械,它與我從那男人手中偷走的手錶截然不同,是停滯的機械。相機代表了某個時間點的永恆並且無法向前,而手錶則代表了前進、改革與進步等等,所以不難想像喜歡手錶的我會討厭相機。   記得第一次有意識的照相是幼稚園畢業照,當時所有人都塗上大紅的妝容、腳踩大號皮鞋、身穿畢業袍並手持畢業證書,彷彿我們真的完成了甚麼人生大事一般。然而,這或許是唯一一次我對於相機並不反感的時刻,因為上了小學、中學、高中與大學,我都對自己的外貌感到不滿足。時常在想,為何我的鼻子不挺一些?為何我的眼睛不大一點?為何我的嘴唇那麼沒有血色呢?等等無聊的外貌事宜成為了我的第一大事,直到現在我也料想不到,我的人生與外貌完全無干,外貌可為最沒有用之物。   說到自己,我承認我是社會底層的渣子、酗酒作家、前垃圾新聞記者,或者你們可以稱我為垃圾處理專家。對,不管是垃圾男友、垃圾上司、垃圾酒友都來找過我了,還有甚麼害怕的嗎?記得被送到那個說不出名字的機關時,那時大概是小學中年級吧,我殺死了機關養的貓咪,把它大卸八塊並且生飲血液與肉塊。當時,我的瘋狂將我的人生縫補起來,我曾經是怪物,那現在呢?也是嗎?不懂嗎?不,其實很好懂吧,我是個怪物,結案。   老實說,我並不喜歡動物。不不不,我的意思不是因此而殺貓,我是指我對活物通常沒有好感,而我的人生也想像植物般寧靜地活著(騙妳的)。但是我真地想過無機質的日子,住在一個見不到野狗、野貓、老鼠、蟑螂,甚至是人類的國度。唯一最接近活物的,莫過於肯德基的套餐了。畢竟,沒有雞肉我可活不下去。   從以前到現在,我的主食都是雞肉。我討厭豬肉、牛肉、羊肉、魚肉,甚至是蔬果,我討厭那些花理胡哨的玩意兒,只覺得它們都只不過是魔鬼的產物罷了。我可以只吃水煮雞肉好些日子,完全不會感到生厭,並且還很便宜。對,我就是如此熱愛這種長兩個翅膀卻不會飛的動物。當然,現在的我也不吃雞肉了,只會吃些垃圾食物來充飢。我的苦行僧生活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盡量簡化自己所消耗的碳排放量。不僅僅是買碳排放量低的食物,更做到了減少垃圾製造等等。但是,有一點我無法讓步:菸與咖啡。   說道菸與咖啡,就想起來那隻被我殺死的三花貓。我就是在那天喝下人生第一杯咖啡的。也就是那時候起,我的人生中就脫離不了香菸與咖啡。   那是幾歲了呢?八歲嗎?還是十歲呢?總之我記得我穿著學校的制服,有個花領結與格子裙的款式。黑白灰三色相間的樣貌是整個北區最漂亮的款式。即便放到了現在,仍可說是走在時尚尖端。扯遠了,雖說有著最漂亮的制服,但卻是最貧弱的學校,統稱為機關。它們的升學率不高但入獄率卻高的嚇人,裏頭的人不是出來當黑道,就是準備當黑道。是間無可救藥的學校。   我仍記得,那是個陽光和煦的午後,那時被稱作修女的姐姐正煮好了午餐,並將麵包與牛奶遞了下去。然而,就是這種時刻,怪異才會發生。怪異,又稱為怪談,是人類無法理解的關於神或妖怪的部分,也可以代指為超乎人類常理、常情、常事的現實現象,超越了藝術的常境。這就像是什克洛夫斯基所提出的陌生化理論一樣,是俄國形式主義的中心思想。總之,那時的我不在餐廳吃飯,反倒跑到了庭院用叉子殺死了眾人一起養的三花貓。我細品其肉、深嚐其血,撫摸其皮毛、並將那藍色的眼珠放在手心裡轉啊轉的!當我被發現的那一刻,不是感到驚慌,而是先吞下了那隻貓的兩顆眼珠。直至現在,我仍忘不了那滑溜的口感與不如想像那般的柔軟。   那時起,我被冠上了惡魔的名諱。這不公平,我只不過是想要打破常境罷了。對我來說,不,對這個社會來說,打破常境是必要的。我啊!最討厭的就是身處於社會最低層卻表現出一副自在、安然自得的樣貌的人。如果沒有刺激,他們就會像爛泥一樣活過大半輩子。所以,我是在幫助他們。不,我只不過是討厭常境也說不定(騙妳的)。   到了中學,我開始研究文學,與生死有關的文學。甚麼是惡?甚麼是神?甚麼是原罪?等等問題宛若海潮般湧入我的腦中。殺死甘願被殺死的人是種罪嗎?吃想被吃的豬是種錯誤嗎?不知道,我的腦袋可運轉不來這麼複雜的事情。總之,我是個身處於惡的女人。不,就某種程度而言,我連人都稱不上。   我喜歡上了自殘,對我來說這並不只是抒壓的管道,更是種安心、放鬆的愉悅事項。將肌肉紋理破壞殆盡、將血液慢慢放出、將愛切割下來、將恨縫補進去。我的腦袋逐漸變得不正常,連一絲絲希望都沒有萌芽,有的只有憎惡與扭曲的愛。直到現在,你們或許不會相信,但我還是很懷念那隻被我殺死的三花貓,偶爾還會夢到牠(騙妳的)。   「叫我安娜就行了,反正不是真名,現場亂取也無所謂。我的信件告訴我可以贖父親的罪,所以才會過來。除此之外,我並沒有從信件得到太多線索,我只是個普通人罷了,根本不了解推理或者偵探事務。」我將話語權交給布蕾克,它沉思了一會兒,才決定要說甚麼。   回到布蕾克身上,他說的不多。   「叫我布蕾克,我是學化學的,主要知道是誰在後頭搞鬼。我想,這起事件的主因就是真理吧。任何事件都會通向同樣一種原因:真理。唯有破譯真理,我們才能夠活下去。」接著,他開始重複說起與鮮奶的交往經過,內容無不是那裏有個聰明的女人,為了實驗目的利用了我們等等。   布蕾克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想為鮮奶這女人找甚麼藉口。即便她有無數的優點,在此刻也用不上來。此時,布蕾克才拿出手機,想要紀錄所有人說出來的話。似乎因為他信任我,所以不把我放在需要警惕的對象上頭。人類的信賴感真可怕,說起來我們也只認識了沒多久,就連對方的真名都不知道,居然就產生了同隊意識,人類真是可怕。   「我叫莫泊桑,小學五年級。主修量子力學與分子結構學。現在,在研究的是量子級別的分子傳送技術與複製技術。我是為了真理來的,因為我認為這世上並沒有真理。老實說,我只相信進步,除此之外都不在乎。」小學生很會說話,雖然剛剛就知道了,但這種天才型的選手果然不在乎其他人嗎?對我來說,成熟的小孩子果然最難對付了。   「所以說,你是天才囉?」我想打哈哈,讓緊張的氣氛緩和點。POCKY策略已經失敗了,那麼只好誇誇他,讓他高興。   「我不算是天才,比起其他天才而言,我實在太渺小了。愛因斯坦、史蒂芬.霍金、牛頓、特斯拉等等都比我厲害太多了。我只是比普通人聰明一點罷了。」真是討厭,這種拐彎抹角稱讚自己的話到底是跟誰學的。我露出有點尷尬的微笑,希望他能感受到我的不屑。   緊接著,是大叔的回合。大叔露出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的表情,有點唯唯諾諾的樣子看了真討厭。說到底,我到底喜歡甚麼?這點我還是不知道。我凝望大叔剃得剛好的髮型,不禁認為或許交男友就該交這種髮型的人。我將POCKY遞向大叔,他接了過來並且吃了一根。看這種肌肉大叔吃甜食,就讓人覺得可愛。   「我是老法,今年三十五歲,無職、無錢且無緣,黃金單身漢一位。剛剛說的Sky Fasion健身房就是我創的,但因為債務糾紛,現在倒閉了。所以,我才會參加這場遊戲,因為我的信封上說可以拿到鉅款。」渾身肌肉的大叔戴上了墨鏡想要裝酷,殊不知現在太陽並沒有很大,墨鏡的功能也就像裝飾用一樣,頂多擋擋他看向女生胸部的視線。不過,似乎更像是要擋住快要流淚的眼睛。果然,暴露自己的短處很是讓人想要哭泣。   布蕾克遞出了面紙,但並沒有叫他擦乾眼淚,僅僅是遞出去罷了。我抽著香菸,要是我不是個窮困潦倒的作家,或許我會遞出香菸給大叔。然而,現實是很殘酷的,我就連自己都朝不保夕了,更別提幫助別人。接著,我們望向最後兩名女生,她們互相看了一眼,決定由女大生先發難。   「我叫艾琳.艾德勒,這當然不是我的本名。取自《福爾摩斯》裏頭的那個女人。」女大學生表現出有點困惑的神情,大概是因為我們這裡沒甚麼人看過福爾摩斯吧。不過也不要緊,因為至少我聽過這號人物,據說是聰慧絕頂的女角色,希望這名大學生也跟她名字一樣聰明。   在說完自己的介紹後,女大生提議要不要去吃晚餐。我沒甚麼意見,但還有個人還沒自我介紹,這樣做會不會打亂我們的計畫呢?算了,我只管點點頭,並要求吃便宜的餐廳,不然我根本負擔不起。說起來,突然提議吃飯實在是神經大條,希望和她合作不要太痛苦。   布蕾克打斷了吃飯的提議,要求最後一人發聲。   「般若,叫我般若就好。名字當然不是本名,我沒必要冒險說出我的本名,對吧?我是為了尋找靈感才過來的。我是名畫家,也是名刺青師和駭客。簡單來說,就是斜槓青年。」最後是黑眼圈很重的憔悴女人,她看起來就像是貞子一樣令人害怕。如果真要說的話,就是那種廉價偵探故事中,在一開始被認為是兇手,但卻第一個死的人物。她拿出了手機,上頭有個QR碼,叫我們掃一下就能看到她發在粉絲專頁的動態。當然,包括關於那封古怪的信件。   總之,我們介紹完了自己,現在開始第一個遊戲:尋找第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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