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曼珠沙華綻放,似火,似血,似不渝的眷戀,葉生花落,花開葉朽,是上天的詛咒,永遠錯過。
忘川畔,奈何橋前,一名白衣青年佇立,望著川面,眸子裡夾雜著與外貌不相稱的滄桑。
「烈,你執意如此?一旦墜入輪迴,便再難脫身了……」橋頭,一黑衣青年出現,面色複雜道。
「川主,我意已決,別再勸我了,我與舞兒正如彼岸花,相戀,卻始終相錯,離開,是唯一,也是最好的選擇。」白衣青年,烈,語氣淡然,卻掩不去深處的悲痛。
「罷了!你的決定我不便干涉,但你曾想過舞兒的感受嗎?摯愛不告而別?」川主皺起了眉頭。
「我怕我見了舞兒,就無法下定決心離開了,注定沒有結果,又何必強求?強求也只是傷人傷己罷了……我得走了,替我告訴舞兒『長相憶不如兩相忘』」語落,旋即一飲而盡手中的忘魂水,轉身走向橋的另一端,走得堅決,彷彿沒有留戀,但川主看見,烈的眼角,閃爍著淚。
「既然不捨,又何必離開?烈啊!到了最後,你還是不信任我……」川主神情落寞,喃喃自語。
一道身影踏空而來,落在橋頭,望向彼岸,穿著一身火紅羅裙,傾城傾國。
「川主,烈呢?」女子語氣焦灼,雙眼盈著淚光,不願放棄這最後一絲希望。
「舞兒,妳來遲了,他走了。」川主不忍,卻只能說出真相。
「為什麼……我哪裡做錯了,要丟下我一個人,墨烈!你回答我……」舞兒跌坐在地,淚如泉湧,無法接受摯愛的離開。
「我要去尋他,他還沒告訴我,他為什麼不告而別。」說罷便走向了奈何橋。
「不行,生人不可擾亂輪迴,否則三界將會崩滅。」川主攔在舞兒身前。
「那死了就可以了吧?」舞兒取出匕首,對著心口,神色堅決。
「烈,等我。」眼看匕首即將刺入,卻被一隻手緊緊抓住。
「你為什麼要阻止我,我要去找烈……」
「舞兒!冷靜點,妳聽我說,烈有托話給妳。」
「真的嗎?他說了什麼?」舞兒神情一振,全然沒有方才尋死的神態。
「他說……」川主猶豫了,告訴她真的好嗎?
「你快說啊!」舞兒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烈留下的訊息。
「他說『等我』。」川主說了,卻不是原話。
「原來,他並沒有丟下我。」舞兒流下欣喜的淚,宛如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絲毫沒有察覺任何可疑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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