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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 山本五六郎-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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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君!早安。雖然很想說些甚麼,但又找不到話題。恩...不然這樣好了,想寫小說遇到問題歡迎找我。上網搜尋濁酒屋,你可以找到更多文章。 頭疼   每當我醒於世時,我總是頭疼欲裂,時不時在凌晨三點醒來都是常態。記得這種狀況已經很久很久了,第一次發生是在五歲的時候,當時我的哭聲吵醒了一旁睡覺的外婆,她安撫了我好久,我才能繼續深深睡去。然而,外婆在我十五歲時就離世了,她那慈祥端莊的模樣與白皙的皮膚,可謂世上最美的女人。我聽說,她曾經當過花街的藝妓,所以皮膚才白得宛若山頂上的白雪配上冬梅一樣嗎?外婆總是穿著淡紫色的碎花小紋和服,靜靜地享受甜酒釀與手工羊羹。她那纖纖玉指宛若金木樨開在和式庭院上頭。每當她彈起古琴時,周遭的春草、夏花、秋紅、冬雪都頓時黯然失色。就是這樣一個女人,讓我想忘也忘不了。    十五歲過後,我便進出各路酒館,時有時地喝到半夜三更,有時候與酒客大聊太宰治先生的新刊、谷崎潤一郎與佐藤春夫的醜聞、又或者小泉八雲那冷雋的筆法。每當我暢聊這些雜事時,我總能忘記頭疼的痛苦,就好像我重新生於怪談、八卦的世界當中,意識宛若吹泡泡般不斷往上走,最終破裂。有時候,我會嘲笑這樣的自己稱不上君子,但管它的,這世上已經沒有君子了,就連夏目漱石《我是貓》中的吾輩那爽朗的個性都稱不上一介君子,更何況是醜陋的我呢。   總之,早晨醒來,我望向床頭櫃的梳妝鏡,攬鏡一照便發現自己的頭髮又白了幾分、豁齒也不禁多了起來。這樣究竟是好是壞,我無從得知。或許大部分人會覺得我是抽菸、酗酒習慣差的流浪漢,但在我眼中,這可是堂堂正正的作家標記。說起抽菸、酗酒,我的習慣著實不好,因為我總是將抽了半晌的菸逕自丟到地上不踩熄,只為了看那星火究竟何時而逝。而喝酒習慣更是糟得一塌糊塗,我時常喝到半夜三更不提,還常常將酒混在一起喝,例如威士忌配啤酒、伏特加配龍舌蘭酒等等,這樣反反覆覆喝濁酒造成了我豁齒不斷,並且手上也沒幾文錢,所以連醫生都看不了。   時間回到昨天晚上,當時我的故事正好上了同人雜誌《海豹》月刊。那篇故事是在講述一個拋家棄子的男人在經歷苦難後,最終終於成佛的故事。文章簡陋、句法無章、章節混亂、收尾難堪等等難聽的評論宛若白鴿般紛紛飛進了我的辦公桌上。最先批評的是川端康成老師,他言道:「像這種模仿太宰治筆法的偽物已經夠多了,垃圾已經夠多了,無須再創作這種沒新意的故事。」確實如此,但我仍不服氣,就因為我跟太宰治先生有點交情,就一味地認定我是模仿他的創作,可說是先殺後判。   總之,那晚我跟幾名友人,包括太宰治、谷崎潤一郎、泉鏡花等人一同來到了關東煮的小店。那是一間看起來晦暗、不明朗的手拉攤車,裡頭只有少少六個座位。然而,即便如此還是能看出老闆對這間攤車的愛。攤車是用上好的松柏打造而成的,外頭寫著關東煮大字的旗幟是不織布縫製而成的,手工確實獨到,然而還是有令人費解的部分。   「老闆,歐墊是甚麼?你看,就是你寫在關東煮大字旁的小字。」   「歐墊就是關東煮,因為有些人第一次來日本,不知道關東煮是甚麼,就寫了歐墊上去。」是嗎?原來歐墊就是關東煮啊!學到一課。   我們喝著燒酒、並點了蘿蔔與海帶,這是最便宜的煮物,點三份才三文錢,不禁讓人想到這樣的小攤販賺錢肯定很辛苦吧,要應付客人牢騷、負責倒酒與煮關東煮。這裡的每件工作我都做不來,一是為了面子、二是我真地很討厭與陌生人接觸。還記得谷崎先生曾語出自然地告訴我,面對陌生人就像面對女人一樣,只要哄哄她們,她們就會心甘情願為你做任何事。聽聞此處,我不禁尷尬了起來,因為我也沒有甚麼與女性友人交往的經歷。對我來說,沒有比閉鎖在家讀一本《山羊之歌》更好的了。然而,或許就是這樣的我,才跟糟糕女人扯上關係。   「總之,恭喜你了,山本。雖然被罵得很慘,但還是打出了知名度。」沒錯,被說甚麼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名氣,只要夠有名,任何事情都會從錯的變成對的。我想,就是如此吧,雖然我不能變成像三島由紀夫或森鷗外的人,但我至少還能做自己,山本五六郎啊!   用山本五六郎這筆名寫作也超過七年了,剛開始會刊登我故事的雜誌社大多都不入流,不是不入流怪談故事起家的,就是專寫腥羶色新聞的老宅。這幾間雜誌社現在大多都倒了吧,僅只剩下一間名為《文藝春秋》知名出版社。《文藝春秋》的創辦人菊池寬先生也是個知名作家,雖然我對於他的作品並無深刻見解,但仍舊敬佩這位寫出《屋上的狂人》等佳作的實踐作家。   「真要我說,川端康成這傢伙實在太不留面子了。如果要我評論你的文章,可以用華美而幽默十足、具有獨到見解,才不是甚麼滑稽的作品。」太宰治先生不斷為我的作品打圓場,或許是因為他在那之中看見了自己吧。老實說,我自己當然知道這部作品並不是甚麼傑出的大作,反倒讓人笑掉大牙。每當我云云道德論、理想主義與現實主義、武士道精神與騎士道精神甚至是人性黑暗與怪異的點時,妻子總會說一句:「現代的女孩子才看不懂這些東西,要寫就寫浪漫故事來。」   對此,我不禁雙頰失色,或許吧,現在的女性就像太宰治先生在《女生徒》所言那樣膚淺、無機質。老實說,我總是對女人很感冒,面對女人時我總不感太大興趣。或許是驕傲感作祟吧,每每當女人與我共飲酒時,我總是當她們是小孩子,想要對她們說教。然而,對所有人而言,不只女人而已,她們總是不屑於此。云云甚麼人世間的大道理、云云甚麼人性的黑暗面,以及云云甚麼武德之言都是廢話。她們只不過是想要說某人的壞話打發時間罷了,對她們而言,沒有比說壞話更幸福的了。我不禁感嘆,這就是日本的女人嗎?如此狡猾、無內涵,甚至可以說是狐狸心作祟。   「我的頭不禁又痛了起來。」當我在攤車上言道此時,眾人便投以好奇的眼光。   「說來,山本的頭疼好像從以前就有了,是甚麼隱疾嗎?」谷崎率先提出問題,而太宰治則顯得有點對此無趣,並沒有望向我這邊,只是一個人默默飲酒。他那陶醉於劣酒的姿態頗為迷人,宛如一幅畫一般。不,這瞬間他真的成為了一幅名畫。啊啊!神啊!為何我無法做到如此藝術性的行為呢?是您放棄了我嗎?還是說這是給我的考驗呢?   「該不會是女鬼作祟吧?像是小泉八雲的《生靈》以及《死靈》那樣。」泉鏡花先生提出了個全新的觀點,不得不說這正是趕上流行的話語。也對,像泉鏡花先生那樣的人,確實會時不時吸收文學界的雜談軼事。   「搞不好只是著涼而已。你啊!太不謹慎了,晚上肯定沒蓋棉被就睡覺吧,然後又愛吃甜食才導致那副瘦弱的身軀不堪負荷吧。」太宰治先生聽到怪談、作祟等等字眼很不以為意。雖說他曾寫過《哀蚊》怪談一文,但他好歹也是走在時代尖端的男人,想當然耳不可能甚麼事情都以作祟二字下定論。   「別這樣說,搞不好真有甚麼奇聞軼事發生於我們之間,這可是很好的寫作題材呢。」泉鏡花先生又夾起一塊蘿蔔,放入喉中便一口吞下,他那樣子宛若蛇吞蛋一樣可怕,或許他才是最接近怪談的人吧。   「這麼想要新題材,不如說說百物語吧。說滿一百個鬼故事就會有鬼怪降臨,像這類的鄉野傳說正適合你們這種作家。」太宰治語道驚奇,我們不禁同時答應道:「就是這個!」對,沒錯,在這炎炎夏日中最有趣的莫過於怪談故事了。   「我先講吧,這是我從一個作家友人那聽來的。」谷崎潤一郎先生說了個有關扇子的故事,講述了在台灣台南出差的友人遇到廢墟女鬼的經歷,裏頭提到許多台灣特色風情,以及中國地區的人文藝術。   「換我,這是我在山上,聽一個和尚講的故事。」泉鏡花先生說道,有個和尚被女妖誘惑的故事。主要是在講女妖會將人變成動物,但和尚的自制力強大,於是躲過一劫。   「我講一個關於我的故事。」太宰治先生講了關於小時候與外婆所見的幽魂的故事。內容敘述多變,讓人不禁懷疑外婆就正是那怪異之處。聽聞此後,我便想起了自己的外婆,同樣是那樣美麗且端莊,宛若西方列強的皇后一樣。   我們一講就停不下來,紛紛開始闡述自己怪談作品中的精髓。從栩栩如生的對比到渲染恐怖氛圍的描述;從骯髒的地下道到明亮的和式房間;從慢慢席捲而來的恐怖生靈到一出場就血盆大口的死靈等等。我們在這一天的作品都可以出書成冊了,賣出去哪怕一輩子都不愁吃穿。   「各位有沒有發現,講到現在故事裏頭最常出現的就是女鬼了。這是為甚麼呢?」我提出疑問,但並不求解答。只希望有人能夠為我的頭疼負起責任,才會說出女鬼一詞。咦?我希望女鬼負責嗎?還是說,我只不過是為了轉移疼痛感所以才提女鬼的呢?不知道,我也不清楚。   「自古以來,女人的怨恨總是最為強大的。為甚麼不是身強體壯的男人呢?因為男人實在太過理性、剛毅木訥且不願做出傷害弱小之事。但女性不同,女性會被拋棄、會被利用、會被感性所驅使,所以才會有各種女性怪談之說。就好比能面具,最出名的莫過於般若面具吧,那就是女孩子積怨已深的象徵。」太宰解釋得別有一番風情,不禁讓人想繼續聽他說故事。然而,我想川端康成先生並不這麼認為吧。   「女人啊!就連我也有一時與她們有過勾結。」我想起了以前與小偷阿七的故事。   「勾結?看來不是甚麼好事,對吧?」   那是距今四或五年前的事了,當時我二十八歲,卻還住在老家的宅邸之下,並沒有搬出來住。老家是賣米的,當時與國外的小衝突不斷,很多米糧都被政府以低價買走了,我們家的生活可說是窮途末路。還記得當時在路上軍人總是虎虎生風的樣子,不把平民百姓當人看待,甚至有許多暴力之舉,從吃免錢的霸王餐開始,到口角衝突昇華至暴力事件都有。然而,他們只要在政府這張保護傘底下就不會受到懲罰,甚至可以反過來欺壓百姓。那時,可謂動盪不安。   然而,就是這麼個混亂時代,俠盜才會盛行,就像石川五右衛門那樣。但是,今日所提到的是小偷阿七,她是名出生於和歌山縣大商人家的閨女。由於她的腿腳不利索,雖不到太過嚴重,但仍是無法常出門。只要出門,附近的小孩都會鬧著她的腿腳起鬨。說道。   「跛腳阿七出門了!」他們雖然沒有惡意,但這種玩笑確實讓人挺心痛的。每每當小孩子胡鬧時,阿七只能忍氣吞聲,把怨懟都吞進肚裡。我曾想過,要是她的腿腳治好了,肯定不會放縱孩子們胡鬧吧。   每日,阿七都會拄著拐杖,走到城下販賣布匹與小飾品,像是髮簪、梳子、小錢包等等。總之,每天努力生存的阿七並沒有因為跛腳而感到自己的人生失敗,反倒是更加努力過日子。每天等到布匹賣得差不多時,她就會走往西方的神社,那是間小神社,祠堂早就廢棄多時,裏頭時不時就會有流浪漢在睡覺或者避雨。我還記得,這是間供奉觀音娘娘的神社,但記得主神在好幾年前就搬走了,現在只剩下空空的遺跡留在那裏。   就在那時候,我賦閒在家不知第幾年時,我們家的米每天清點時都會少幾斗或幾兩。雖然剛開始以為是老鼠吃掉了,或者單純的清點錯誤罷了。但實在太多遍了,於是我決定從夜晚開始留守,熬夜到隔天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而我就是那時候遇上了小偷阿七的,她雖然沒有拄著拐杖,但那畸形一般的走路方式騙不了人的。   我捉住了蒙著黑紗的阿七,正準備叫人時,她摀住了我的嘴,頓時我發現她好像要說甚麼。於是,她開口。   「噓!拜託別捉我,我是受到觀音娘娘請求,不得已。」她說道,在不久前她的腿腳突然好多了,或許是觀音娘娘應驗吧,她在每日夜裡都會聽到觀音娘娘的聲音,請求她幫助苦難民眾。她想,一定是觀音娘娘替她治好了腿腳,之後才想起石川五右衛門的事蹟,所以才想出了這麼一齣鬧劇。   然而,故事還未結束。當阿七說道用一百元買下過去所偷之米糧,我心軟了。當然,這其中很大一部份是看在錢上,另一部份是想這樣一個少女進局子實在不妥。正當我放她回去之後,隔天她便投河自盡了,或許是覺得這樣有愧祖先吧,又或者是那個所謂的觀音娘娘命令她投河的也說不定。總之,我變相地背負上了一條人命。   「故事就到此結束了,對吧?果然女人是很可怕的,論那種盲目的行動力絕對不比男人差。」不,故事還未結束。   在她投河後三日,我每日都夢到了她,那種感覺就好像我出現在了夏目漱石先生的《夢十夜》一般,那股光怪陸離的情感湧上心頭。她在夢中,不斷自責並為此對我道歉。我一時愣在原地,不知該作何表情。但,總之,雖然她穿著壽服,卻一點可怕幽靈的感覺也沒有。不,應該這麼說吧,還有幾分秀氣。畢竟是大商人之家,禮數管教就是不同於我們市井小民。我在夢裡看見她磕頭磕到頭破血流,趕緊喚她起來,但她怎麼樣就是不肯。只不斷呢喃道:「如果不原諒她,她就不起來。」這種彆扭的感覺很像小女孩,這點我並不討厭。   「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剛好一百個。看吧,甚麼事都沒發生。」太宰治先生不以為意,只認為這種怪談最多也只是騙騙小孩子的玩意兒。他又點了瓶燒酒,並把一大塊蒟蒻吃下肚。基本上,我們到此也說不出甚麼話來了,或許是時候離開了吧。   我們整理了包裹並上了電鐵,還要再等數十分鐘才會發車。真沒想到日本的地下鐵工程做得挺不錯的,看來任誰都不得不感嘆時代進步的偉大。在這樣偉大又進步的時代,還會相信女鬼、幽靈等等怪談事物實在太過愚蠢了。我們一邊抽駱駝牌的香菸一邊跺腳等待電鐵過來,這種行為就如同小女孩期待暗戀的男孩回信一般。   不久,電鐵終於抵達,是一台黑色的電鐵。電鐵是全黑的車身配上紅色的條紋,時不時會有電車掌喊話,說道請讓位給老弱婦孺、注意間隙與您的隨身行李。聽到車掌氣若游絲的無力聲音就讓人感到煩躁十足。我們將菸捻熄,隨後上了電鐵,裏頭只有不過十位乘客,屈指可數。   「下一站,三途河站。下一站,三途河站。」車掌依舊是那氣若游絲的聲音,生怕他在下個瞬間就斷氣了。   電鐵開始往偏僻的山嶽方向前去,兩旁的房屋越來越少,就連燈火也不見半束。不知怎的,外頭枯樹越顯多了起來,烏鴉也不斷啼鳴。遠方山嶽不斷冒出煙與火,就好像地獄的火山一般。   「三途河?這名字未免也太穢氣了吧。」泉鏡花率先發難,直問道是不是上錯電鐵了。而太宰治先生仍然不以為意,只說道是他太敏感了。   「現在不是有很多取諧音的站名嗎?肯定是那樣。再不然,就是同音不同字吧。」隨著太宰治先生否認,谷崎潤一郎先生也開始附和道在旁的泉鏡花先生太過大驚小怪了。   「三途河站到了,三途河站到了。請要疊石頭的旅客,在本站下車。」疊石頭?甚麼跟甚麼?語畢,有幾位小朋友下了電鐵,看不見他們的神情,但似乎能感覺到有一絲悲哀氣氛。看起來,這些孩子都像倒了胃口般,令人不忍心看下去。   「疊石頭?你們知道嗎?如果小孩子比自己父母先死,就會被懲罰去三途河旁疊石頭,疊滿一百顆石頭才能離開。」泉鏡花又在說摸不著頭緒的話,若真有地獄,我們幾人早就被判有罪了。不,應該說,所有的作家都有罪吧。我們犯的罪不只是說出了現在的現在性,更是說出了未來的現在性。   「下一站,終點站,閻王殿站。下一站,終點站,閻王殿站。」說罷,電鐵來到了山腳下,而車門卻遲遲不開,彷彿在等我們前去門前一樣。此刻,擅長怪談故事的泉鏡花先生又有話說了。   「聽過猿夢的故事嗎?」話語哽在喉頭,泉鏡花先生突然安靜了下來,接著用手示意我們他不想說下去了。   「反正不過又是同音的車站名吧,有何好害怕的。」太宰治先生否定了怪談的說法,率先向前走去。   門開了,一道光芒從外頭射出。我們被光芒籠罩住,隨後醒來就是在家中了。如果說故事就這樣完了才好,但我仍舊依稀記得在那道光芒中看見了外婆的身影。此後,我的頭不再疼了。   三個月後,我將這事告訴了編輯。編輯認為很有趣,趕上了正好流行的怪談風潮,又有複雜的起承轉合,只要加以潤稿就是部完美的作品。然而,我耳邊還是傳來川端康成先生的批評。他犀利的評價,果然比軟爛的同意更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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