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適合,真的」
我出門前,看著鏡子中自己的眼睛說著
※
六點三十五,我踏進只有寥寥幾人的教室。早到是我的習慣,不是為了自習,只是因為這時侯的教室像是從世界切割出的獨立存在,沒有課業、喧鬧、日常生活,可以將任何事情塗抹在這乾淨的時空。
而我倒的第一瓶顏料,是將用視線確認座位在中間偏前的她在不在。
留著長髮的她,邊吃著三明治,邊滑著手機。
正常來說,如果想增加好感度,那我應該在放下書包後,坐在她旁邊,跟他聊聊天什麼的。
但我沒有。
因為主動搭話我會害羞。
而且現在夏天,導致我身上都是汗,一定很臭,別靠近她讓她好過點才是明智的決策。
於是我將書包摔在地上後,在堆滿雜物跟垃圾的桌面清出個空位,帶著隔絕外界的耳罩式耳機,在充滿節奏的電音安撫下,紓解昨日整夜清醒的睏。
時間逐漸推進,越來越多人來到了學校,吵雜的分貝已經到音樂壓不下的程度。
我只好起身,摘下耳機,將同學的聊天內容,配著乾乾的饅頭嚥了下去。
「欸幹今天你中午你要訂什麼吃?」
「不知道欸…話說現在才幾點啊!你整天都只知道吃吃吃!」
「不四啦,就隨便問問嘛。等下,黑板上的值日生號碼是不是怪怪的?五號六號不是早當過了?」
「靠是朱為橙啦,他好久沒換了,自己當衛生股長還這樣,他今天又好像得了什麼大病,連訊息也不回,搞得大家都不知道還誰當值日生。」
「那怎麼辦?值日生誰當?」
「我來吧。」剛剛聽到這句話的她,爽快的接下來這份差事。
值日生…需要兩個…可以一起抬便當…
「我也來幫忙吧。」說這句話的我,把早上說過的話隨著吃完饅頭的塑膠袋,一齊扔進了垃圾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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