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哪間教室,哪個巷弄,是你沒辦法刻意去忘記的回憶。就像是熱鐵烙膚的深深的刻印在你身上。
三年前,我跟一個和我曖昧不清的人釐清了界線,我花了整整三年去努力追求那個讓我魂牽夢繫的女孩,在一年半的某一天她突然問了我一個讓我難以回答的問題。
:「如果我有男朋友了,你會難過嗎?」
那時的我沒有半點懷疑,我直率的釋出我內心深處想說出的話。
:「會,我一定會很難過,說不難過一定是騙人的。」
在那之後的今天我們之間保持著一種不可言喻的沈默氛圍
在那之後的幾天,我的心境就像是剛被小男孩炸過的廣島和長崎,對,我知道,她戀愛了,但那當然不是我,是跟她班上的一位同學。
也許我是一個很怪的人,但我真的會想跟有男朋友的女生保持距離,因為我知道,我不想造成不必要的誤會,但她依然像是往常般的找我聊天,直到那件事的發生⋯⋯
在幾個月後,也就是第二年,原本看似甜蜜的他們感情好像也出來狀況,我不知道怎麼的,她一直找我抱怨,說實在的,我明白我的身分是工具人,但我知道只要我還有利用價值,至少我還能證明我是有用的,我每天晚上都在聽她哭訴她和她的男朋友發生了什麼事。
在第二年的同時,我人在外公家,我一樣聽著她的泣訴,對,我還是沒變的默默當她的垃圾桶。
我記得那天是除夕的前一天,家裡附近的教會正在準備明天的表演,兩個小表弟一直想要把我拉過去看他們的表演。
表演很精彩,但奪走我眼球的是另一個女孩,她的瞳孔很迷人、秀麗的長髮、穠纖合度的身材,當時她也在台上婀娜多姿的表演,我偷偷望著她,但我不敢有多一分的遐想,只是欣賞,不是,是只能欣賞。
五月天有一首歌叫做步步,裡面有一句歌詞是這麼說的:「如果相識,不能相戀,是不是還不如擦肩。」
我真的非常非常想認識她,但我知道一點機會都沒有。
叮咚,臉書的通知傳到我的手機裡,時間是越南時間11點多,我把手機拿起來看,是她,那個女孩,我依稀記得那天,我沒有多想,確認之後便倒頭大睡。
清晨,我看到了一則訊息,她用英文和我說是不是可以和你拍張照,我拒絕她了,我兩個小表弟說她已經有男朋友了,就像上面所說的,我不想靠近有男朋友的女生,因為我不想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接下來的幾天,她一直找話題想和我有更多的認識,後來我妥協了,然後每天都去她家和她拍一張照,那年,我們之間只有很單純的感情,我不知道是友情、抑或是愛情,我只知道我在台灣受傷了,找一個趣味相投的人也好,我們時常坐在她家門外的石椅上聊天,同樣的是她也常常和我抱怨她的男朋友,原來,在我們認識時,她和她男朋友的狀況相當得不穩定,瀕臨分手。
那幾天,我們在西貢的好多角落留下了很多我們的足跡,我們一起逛街、吃飯、散步,我們沒有越軌,這一切都很單純,我們就像是朋友,好朋友。
那天,我回台灣的前一個晚上,妳的心情好像也起伏不定,那是我第一次抱家人以外的人,第一次感覺有一個人陪伴著自己有多好。
2/15 早上 7點30分,計程車上有外婆、阿姨、我媽、妳和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我,瞳孔裡的點滴都是妳,我們之間沒有半句交談,只有凝望。
妳突然戳了我的肩膀,我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我的初吻不見了,在計程車上,對,計程車上。
到機場時,我覺得行李真的很沈重,我不敢回頭,但我還是忍不住的跑去抱她,因為我不知道下次見面會是什麼時候,而當我們下次見面時,那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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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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