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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 《死亡販賣鋪》-第一章-來自過去的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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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諸君早安啊!想必連假的最後大家都過得很舒適吧。你問我?我寫了部小說,等到這部作品完結後再公開吧。啊啊!但其實你們想看的話只要去艾比索或鏡文學就可以免費觀看了。這次是講軍人的故事,有精神障礙的人往往是最辛苦的,希望各位多多包容那種人。好啦,上網搜尋濁酒屋,你可以找到更多精神食糧文章。 第一章-來自過去的訪客   所謂的常人是何物?所謂的價值又為何?在這個荒誕的現代社會中,只有同一副面孔、同一種人生才是真理。好好讀書、好好生活、好好工作,然後好好死去。在家人面前、在老師面前、在同學面前是一副面孔,而在流浪漢面前、陌生人面前,以及隊長面前又是另一副面孔。   聲響,沙沙沙...這是小學一年級時,冬江發覺到的異狀。那是個冬日陽光照射在小鎮的午後。老師正在教同學們如何正確對待生物。友善、包容且敬畏大自然中的一切,每個人都是這樣解讀的,除了冬江。對冬江而言,他唯一學到的就只有將土埋葬在死亡的動物身上,以此做為紀念。冬江將一塿一塿的土堆推到蚯蚓上頭,他望著幾條蚯蚓從土裡竄了出來,好似自己過世的母親也能這樣做。   那是兩個月前的事了,冬江是獨子,在一個非常困苦的環境下長大。雖然說是這麼說,但比起其他人他已經得到足夠多的關愛了。垃圾,那男人曾被這樣稱呼。那男人是冬江母親的男友,自從父親死後那男人便住進了冬江家。男人無職且無賴,常在冬江母親不在時毆打冬江。然而,男人是很理性的,他欺負冬江的位置都在衣袖遮擋處。忙於工作,疏於冬江的母親自然不會發現。而冬江也很識相,他知道這男人算是母親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所以將所有痛苦吞入喉中,從沒對這種暴行發聲反抗。   但母親仍離他而去了,在秋天的暖陽下,母親因為毒品使用過量,走了。等她走了的時候,冬江才知道原來母親一直偷偷在食用男人帶來的毒品。一開始或許是那男人逼她吃的吧,但成癮後呢?是不是仍是那男人的錯呢?不知道,但至少母親的死讓那男人從他生命中消失了。那男人只留下了一些碎語與隨身攜帶的垃圾便離開了冬江家。   冬江被社福機構安排到他外婆家中,隨後便不再理會冬江的問題。冬江的心也是從那刻開始崩壞的。不是說外婆待他不好,反倒相反,外婆的熱情讓他嚇了一跳。外婆相當照顧她唯一的子嗣,甚至把他當作冬江的母親看待。沒錯,身體還未發育齊全的冬江被當作女孩子來養。外婆拿了許多冬江母親曾穿過的衣服給冬江,裡頭包括太大的浴衣、粉色格子襯衫,以及連身裙等等。冬江被這突如其來的「款待」搞得不知所措。他還是沒為自己發聲,而是優先選擇了外婆的幸福。   「你沒了母親,就只剩下外婆了,知道嗎?」外婆時常用這句話情緒勒索冬江,但他也不是那種會反抗的孩子,所以無論有沒有束縛,冬江都會一直為他人的幸福著想。   回到小學時光,他將蚯蚓埋入土中時,老師說了聲:「好厲害啊!」這句話一直影響著他。好厲害?為甚麼好厲害?把動物埋入土中很厲害嗎?還是幫死去的動物辦喪禮很厲害呢?不知道,但這股不明覺厲的情感一直在他腦海中迴盪。埋起來,沙沙沙...埋起來,沙沙沙...將甚麼東西埋起來後腦袋就變完整了。下一次將動物埋起來是三天後,他將一隻被車輾斃的小狗埋了起來。老師仍重複誇獎他的行為很有情感,宛如他做了甚麼重大決定守護了數萬人的幸福一般。但冬江可不是這麼想的,他發現了他自己的不對勁之處:戀屍癖。不,應該說戀死癖吧。冬江想要將生物埋起來,想要把活著的人埋起來以此降低自己內心的壓力。他想要把過去埋起來,也想把自己埋葬。   發現自己的異常後,他開始到圖書館瀏覽關於死亡的書籍。裡面他最喜歡的莫過於《聖經》中,耶穌死後復活的橋段。他反覆閱讀,讓其他人認為自己是個有信仰的好孩子。他甚至開始上教堂,問道神父關於天堂的一切。   「真有天堂嗎?」冬江希望那個答案是否定的,但事與願違。神父只告訴他「做好事,便能上天堂」這一簡白、潦草的回答。或許是認為小孩子不懂上帝為了世人而犧牲的偉大性的緣故吧,神父沒有提及那些罪孽與難過、悲傷的事。只是莞爾一笑,並保證冬江能上天堂。為何冬江不相信天堂呢?或許是因為他仍期待,期待他的母親從泥土裡爬起來。不管是殭屍也好、吸血鬼也罷,只要能讓她復甦,無論是何種代價他都願意付出。就算不能上天堂也可以,只要能和母親在一起就好。   冬江從小就學會將自己放在一具棺材中,他睡覺時總是雙手抱胸,如同吸血鬼一般。冰冷的身體躺在冰冷的衣櫃中,這就是冬江的童年。每日,他一早起來便是換上女裝逗自己的外婆開心。包裡帶著男裝,到了學校才換上。當然,這作法相當不謹慎,有許多同學看見他的女裝便調侃嘲弄道他的性向。   「你這個同性戀!」這句話不是別人說的,正是誇獎過他的老師。在那個年代,奇裝異服與奇思怪想都一樣不受人歡迎。正所謂異類總是孤獨的,冬江正是這樣的心情。自己不再是好學生了嗎?自己不再受人喜愛了嗎?抑或者所有人,從母親以致於整個社會都不再需要他了嗎?冬江憎恨自己的軀體,他憎恨為何他無法堂堂正正活在世上。他憎恨這樣的社會,卻沒有報復。因為他不是這樣的人,他僅僅是想當個常人,過個正常人的生活。   事情有了轉機,小學畢業不久,外婆死了,死因是心肌梗塞,沒甚麼異常的。要說甚麼異常的事情的話,就屬她每天吃的飯菜特別奇怪。怎麼說呢?每日煮飯的是冬江,冬江把外婆的餐點弄得特別油,高膽固醇與高鹽分的醃漬食物時常出現在餐桌。這可以說是一場預謀了數年的命案。但當然,小孩子只要裝傻,任誰也不會懷疑。   時間輾轉來到了冬江十八歲,冬江表面上是個好學生,但私底下卻以暴力髮指流浪漢。流浪漢可說是世界上最悲苦的人類了,他們屬於社會三不管之人,法律不管、醫療不管、治安不管。他們是這整個可悲資本主義社會下的犧牲品,而就是這樣的弱勢往往會變成其他階層的人鞏固地位的消耗品。   雖說惡整與欺負流浪漢之人通常是成群結隊的,但冬江是匹孤狼。他只相信自己的力量,除此之外的一切皆若浮雲。打架也好、飆車也罷、嫖妓也好、鬧事也罷,他都是一個人。靜靜地,宛若一尊佛像打坐般的樣子在做這些事。冬江從這些違法事件獲得滿足了嗎?並沒有,他只不過是在尋找除了「將自己埋葬」以外的辦法。喝酒無法忘懷自己對社會的厭惡,射精也是,所有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埋葬自己的替代品罷了。直到那天,他找到了人生真正的意義。   那是個混亂的夜晚,飆車族與抗議政府而暴動的民眾將所有的警力吸引過去。現在,就算冬江殺了人也不會有人知道,而他正是挑這麼個夜晚來幹大事。俗話說,儀式感很重要,對冬江而言也是如此。他在母親的神主牌前點燃三根香菸,並默默念道:「南無阿彌陀佛。」如此反覆才能將他脆弱的內心一點一滴地拼湊起來。他穩穩地深呼吸,並再三確認了手中的槍枝是否上膛了以及是否潤滑過了等等。看來今天就是冬江開始埋葬他人的日子。   冬江戴上帽T,並用某種粉狀物塗在臉上,那是種會干擾監視器的粉末,雖說沒太大效用,但模糊面孔還是可以的。冬江迂迴地繞到了離自家三個街區遠的公園中,他早已選定了裏頭其中一個流浪漢。那名流浪漢是位白人,因為投資失利而落得現在的下場,簡單來說就是個不懂風險的可悲商人。就是這樣個總是追逐蠅頭小利的人最適合做為下手的目標。只要用一瓶酒或者一張披薩就能吸引這種蟑螂跟著自己走。   結果果真如此,冬江用一百美金將他吸引到抗議群眾附近,接著他開了一槍。槍聲導致暴亂,民眾開始大喊:「警察開槍了!」隨後便是推擠與扭打。警察認為是民眾開的槍,所以開始鎮暴,而民眾也隨之起舞。任誰也沒想到冬江已把半死的身體拖入小區的樹林之內。   開槍的那刻,冬江笑了。他詭譎的笑聲傳遍了整個小區。冬江褲襠內的陽物正硬挺著,他終於找到了他心之所向:毀掉社會制度。他看不慣處於社會上層的貴族子弟,他希望開第一槍,打響這世界對資本主義的不滿與厭惡。現在,他必須找到目標,這名曾經風靡一時的商人只是第一槍罷了。很快地,當這名流浪漢的屍體被發現時,警方就會開啟調查,他們會發現這不單單只是場簡單的命案,裏頭還包括對社會的不滿與憎恨。剛好與這次抗議的主題不謀而合。「NO JOB,NO HOPE」的標語會響徹雲霄。警察會找到冬江,並且讓他成為犧牲者結束這場動亂。   勒內.吉拉爾:「人類無法拒絕暴力,我們只能把暴力集中在一個地方,所有人針對一個人施暴,就會造就一個神聖的犧牲者,世界也因此得以維持正常的秩序。」   鏡頭轉回小區森林內。那是一個大洞,深約兩公尺,可以剛好埋下一個人。冬江這幾個月來都會來到這裡挖個幾下,隨後將鏟子、手套等等做案工具藏在樹林內的廢墟當中。現在他則是將這些道具埋入土內,跟那名流浪漢一起。而這一切都被一個人看在眼裡:乾刀。   「晚上是小鬼睡覺的時間,你在這做甚麼?」乾刀看了看冬江用手將第一塿的土堆起來。   「沒甚麼,請不要在意我。」冬江面對質疑,臉不紅氣不喘地回答。他的口氣冰冷如冬雪,麻木如枯枝。   「你在我的小屋放了鏟子和手套,很難不去注意你到底在幹甚麼。如果要犯罪的話,往南走,那邊才是法律無法管的地帶。」乾刀燃起香菸,吐了口菸圈,彷彿漫畫人物一般。   「我為小屋的事道歉,我以為那是廢墟。」冬江將指甲內的土摳了出來,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不能放心,除非洗手並將鞋底的土清掉,不然他不能安然入睡。   「我不知道你為何殺人,但我知道大多數人通常是因為無聊的自尊心而做出這種事。如果你有精力的話,不妨來我這吧。我這裡有一支最野蠻的部隊,正好適合你這種人。對我們這群人而言,多一個殺人犯不算甚麼。」乾刀為冬江點了根香菸,並示意道他可以思考到香菸熄滅為止。   「你不問我,為何殺人嗎?跟無聊的自尊心無關。」   「你想說就說吧,我就聽聽,不甘我的事,所以我也不會像個英雄一樣去報警。」此刻,乾刀坐了下來,完全放鬆警惕。這時冬江才意識到他懷裡的那把槍。如果他這時候開槍的話,會發生甚麼事?冬江想了又想,最後決定說說自己的戀死癖。   一陣交談後,乾刀只得出一個結論。   「簡單來講,你想死(破壞)但卻又不知道這是不是你真心希望的,所以開始殺人嗎?」乾刀做了個反詰,最後告訴他像他這種瘋子,需要的是等待,等待一個能夠接納他合法死亡的國家。這很困難,甚至頗為愚蠢。但冬江仍不放棄,直到台灣能夠合法安樂死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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