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章
恭喜得獎者,再請留意站內信
-
「嗯?」夜裡,在坤儀宮中聽聞楚子洋的下人傳遞來的消息,冉若依挑起眉來。
真是有趣,太有趣了。
上官玹琙,妳這是擺明和本宮作對,那本宮就成全妳。
「你們兩個去跟蹤上官玹琙,這次只要定時來回報即可。」冉若依看著藏在暗處的暗衛,兩個暗衛奉命前往,她暗自的笑了起來。
蓉蘭看見了,而她明白,皇后這是打算對上官玹琙下手。
在蹴鞠場,上官玹琙瞪大了雙眼。
這是第一次有個男人如此待她,如此輕薄她。
「玹琙。」他輕喚她的名,他環抱她,甚至更近一步的事也逐漸逾越。
不行、不能、不可以。
即使思想如此告訴她,然而內心一直有個聲音告訴她「可以、沒關係」。
「就這麼墮落吧。」
不、彷彿這個身體正在渴求著。
丁玨也發覺到了自己的異常,當他在上官玹琙身旁,他的體內就有一股不具名的躁動。
「可以嗎?」丁玨望著上官玹琙,宛若可以望穿她的心扉。「……」最後的一絲理智,拉回上官玹琙,她露出些微困惑的表情。
「你有妻兒了嗎?」她脫口而出的詢問,「沒有。那妳呢?」他不假思索的答覆、反問。
「沒有。」上官玹琙語落,她再次抬眼,望著丁玨,兩人對上了眼。
為何這個男人,讓我難以拒絕?這股感覺,為何似曾相識。
每當路過那幅畫,那幅殘暴女帝和她的男寵,不、那都是後人編撰的傳說。
真正的故事,又有何人知曉?
畫上的上官沫淺,和上官玹琙幾分神似,而那名男寵則和丁玨神似。
最後,殺死上官沫淺的,正是那名男寵、不,他有名字,但沒人知道。
因為他並非世家大族子弟、也沒任何成就,只是一個普通人。
誰會記得,一個普通人叫什麼名字?
殘暴女帝囚禁了男寵,整日夜夜笙歌,最終男寵協助下任皇帝,毒死了女帝,也自殺了。
可是,殘暴女帝如此聰慧、如此有手段膽識,甚至據說她創立瑛國,她又怎麼可能愚蠢到輕易的被毒死?
這些思緒,也不過只在一瞬間閃過。
於是,他們就這麼順應了氣氛,來到了她的住處,就這麼順應自己的情慾,交合在一起。
那麼,這件事應當與愛人行事,可她對於他,是愛?亦是新鮮感?那他對於她呢?
不知道。
任由雙方交纏、擁吻,在窗外遠處的暗衛就這麼窺伺著這一切,而同時,也有人在偷窺暗衛。
「……」少女不語,她兩側的頭髮盤起,梳成包包頭,嫻靜的舉止神情,她正是那位皇后娘娘身旁的紅人,蓉蘭。
要是上官玹琙有了孩子……和那個平民有了孩子……
之後的日子,上官玹琙和丁玨過得相當「幸福」,白天一起工作,夜晚一起回家、遊玩。
而這將近數個月的時間,暗衛和蓉蘭也每日監視、每日回報,蓉蘭納悶,為何上官玹琙沒有感知?
這數個月內的一切,都讓皇后知道了,她也相當滿意上官玹琙的行為舉止。
「真沒想到,妳居然自己送上一個把柄給本宮。」冉若依狂妄的笑,而她也下達了另一個命令。
她撤換了暄靈宮所有下人,甚至派人暗殺了阿牛。
「蓉蘭!要是玹琙殿下知道,不會饒過妳的!」城外的一間小屋內,一男一女對峙著。
「由我動手,你才有生還的可能。」蓉蘭手反握匕首,冷眼盯著眼前的獵物。
他倆算是前後輩的關係,可在宮中,兩人並不常來往。
「由妳動手?皇后要殺我?難道……!」阿牛拿起放在床邊的劍,拔出那把上官玹琙很久以前託付給他的劍。
「這把劍,我一直帶在身邊,是霍嶽給我的,現在我把它給你,希望它能護你周全。」在霍嶽死後,回到暄靈宮,她這麼告訴他。
「娘娘已經知道殿下在城內的事情,而且已經一段時日了。」蓉蘭手中的利刃指向阿牛。
「我必須報告殿下!我必須殺了妳!」阿牛心驚,為何、為什麼?
「已經來不及了。」蓉蘭無奈,她無法阻止,只能靜靜的看,就如同當年霍家一般。
她放棄了上官玹琙這個復仇的機會。
然後,利刃刻意滑過脖頸,用反刃敲擊。
同時,上官玹琙也害怕懷孕一事,可她再怎麼拒絕,或是勸說也沒用。
要是有了孩子……
夜裡,她總在思考,她手覆上自己的下腹,看著身旁的男人。
「可是,我是上官玹琙。」即使我愛他、或是想攜手渡過餘生,我仍沒有足夠的力量去保護一切。
於是,她起身,著裝,而這次,她換回「上官玹琙」的衣服。
她不告而別,在夜裡,空無一人的街上,往城外走去。
然而,她心繫的男子,已經不在。
「有打鬥過的痕跡。」她觀察地板,痕跡有些新,應該是不久前的事。
地板上,遺落了一把劍。
她一眼認出,那是她給阿牛的劍。
那把劍的劍柄上,有一個「嶽」字。
「阿牛……」她拾起劍,她難以置信,在她度過這段糜爛日子,已經有人伺機而動。
現在,她就如同待人宰割的畜牲,在刀鋒之下。
要是現在回宮,她還冒著風險,萬一她懷了孕,那她回去也是送死。
但是,阿牛在那,她不能見死不救。
她把劍佩掛於腰間,騎馬回到宮中,回到暄靈宮。
她也發現,半年多沒回宮,宮中的變化,暄靈宮的宮人全換了。
「殿下,皇后有令,請您走一趟。」在暄靈宮內恭候她的,正是皇后身旁的蓉蘭。
「敢問姑娘,娘娘找兒臣有何事?」上官玹琙試探性的一問,「恕蓉蘭無法告知。」蓉蘭微微頷首,回道。
上官玹琙對於蓉蘭,一向是敬畏居多,這個少女年紀輕輕,卻能在皇后左右多年,能夠掌握皇后的心。
「我有一些事想問問蓉蘭姑娘。」上官玹琙對蓉蘭使了個眼神,蓉蘭明白,上官玹琙似是打算要她撤走其餘宮人。
要是以前,她還會考慮,但現在,她不敢冒險。
「殿下直問便是。」她裝傻,假裝不解,把難題拋回給上官玹琙。
「沒什麼,走吧。」看到蓉蘭的態度,她心中暗自嘲笑,真是條忠心的狗。
-
最近手機常常從兩公尺高的床上跳樓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