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黑色長袖襯衫的男人,低著頭沉默的坐在木製床架的床旁,眉頭如白色床單上他坐出的皺褶,如果光線充足的話,倒是看不出什麼,但從窗邊簾幕縫隙中,洩出的朦朧,使得那溫暖到達不了的地方,顯得更加沉重。
男人纖細的手指不熟練的挾著一根已燃燒了一半的煙,餘燼微弱的喘息映照在男人的眼,死寂空氣中那憂鬱的味道,窒息了那最後微火的恍惚。
男人站了起來,回頭望了沉睡於素色床單上的女孩,女孩的短髮溫和的散落在床與枕頭間的縫隙,綻放出一朵朵凋落的薔薇,比床單還要白皙的臉旁在陰暗中顯得蒼白。
男人嘆了一口氣,眼角微微洩出的深海,在昏暗的房間裡微微透出藍光,他湊近了女孩的臉,嚥下輕吻女孩的衝動,欲言又止的模樣使得背影看起來更加狼藉。
男人嘆了口氣,站起向房間門口走去,比門把大了許多的手轉動著門把,早晨那如利刃的冷風刺穿了這片靜漠,男人停下腳步,緩緩回頭,擔憂著女孩是否睜了眼探究那冷冽的來源,在確定一切都還是那般死寂後,男人繼續走出房間,縫隙中洩出不捨的眼角,彷彿在做最後的道別般,門被闔上了,木製品碰撞的深沉聲響在通道裡迴盪。
走出了旅館,公車站牌就在離大門口不到十公尺距離的地方,男人緩緩走上前,早晨無人的荒涼使得獨自等待的男人顯得更加滄桑,男人抬起頭望著灰藍色的天空。
不久,公車引擎的低鳴劃破了這份寧靜,也使得男人回過神來,公車不偏不倚的在男人面前停下,駕駛座上老成的司機正抽著剛點燃沒多久的煙提神,男人以沉重的步伐緩緩踏上了台階,皮鞋與板金地板的碰撞聲不協調的闖進了這無聲的冰冷空間。
男人選了中間靠窗的位子坐下,窗外剛好看得到整間旅館的模樣,是棟三層樓的西式建築,男人望著旅館門口發呆,似乎在期望著什麼,而在司機確認沒有其它乘客後,輪胎開始轉動,窗外風景被微風推過,男人的視線在被眼角攔下後便放棄逃逸,男人最後看到的景,依然沒有女孩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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